把她關一個晚上,你會心疼嗎?
這是官奕宸最後聽到的一句話,緊接著他再怎麼問話,傳來的隻有被掛斷的嘟嘟聲而已。
生平第一次,他終於知道什麼叫做恐慌,心像是被掏空般,心煩意亂的不知所措,連握著的話筒,不知何時滑下他的手心,也沒有知覺。
官奕宸慌亂如麻,光想到陶裴蓁那麼怕黑,他的心就無比疼痛,無法不自責當時他居然同她賭氣,住她在這樣的夜裏,獨自出門……
該死的,到底是誰膽敢傷害她?他官奕宸定要對方付出代價!
但衝動不是他的行事作風,官奕宸硬逼自己冷靜下來,先打通電話給曲靜湘,確定陶裴蓁是在回程的途中遭人擴走。
那擄走她的男人到底是誰?他有什麼目的?據那男人的說詞,他似乎對裴蓁有一定的熟悉……
嗬,聽說陶裴蓁很怕黑是吧?
這句話躍進官奕宸紊亂的思緒,他像是捉到某些頭緒,黑眸閃過精銳。
對了,知道裴蓁怕黑的人還有誰?
“鈴……”陶裴蓁的手機響了,官奕宸這才發現她並沒有把手機帶出門,忙不迭地接聽,希望能得到些微蛛絲馬跡。
“喂,小蓁嗎?我是宣綾……”
“你是裴蓁的朋友嗎?”
“嗯,麻煩把電話轉給她本人好嗎?”
“裴蓁她不在,她有危險了。”
“等等,你是誰?什麼叫小蓁有危險了,這是什麼意思……”
“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我隻想問你,到底有多少人知道裴蓁怕黑的事?”官奕宸的口吻有不容遲疑的急迫,他無法想象,此時的陶裴蓁有多麼恐懼!
電話那端的宣綾,似乎也聽出些不尋常,也跟著憂心忡忡道:“小蓁的自尊心強,知道她怕黑的事.隻有我們這幾個死黨,和她的家人而已。
“不過你這麼一問,我倒是想起小蓁曾經提及,有次她和同事們在公司熬夜,剛好碰上停電,她的手電筒又沒電了,所以當時有好幾個同事,都知道她怕黑……”
聞言,官奕宸的思緒早已飄的好遠,一心分析宣綾說的話。
這麼說來,知道裴蓁怕黑的人還真不少,但是他相信家人和朋友,是絕不會對她做出這種事,難不成,會是艾美的同事……
等等,他怎麼沒想到那個人,最有理由這麼做,而且還對他和裴蓁懷恨在心的人,就隻有陳勝文了……
“喂,你還沒說,小蓁她怎麼了……”
官奕宸充耳不聞,掛上手機,又打一通電話,詢問艾美的高級主管,取得陳勝文的地址後,單槍匹馬前往對方的住處,猛按門鈴。
他不確定陳勝文是否早逃之天天,但剛剛從樓下一瞧,他住處的燈還是亮的,所以他待在家的機率很大。
沒多久,一個滿身酒氣的男人前來應門,還說著滿口粗話。“誰啊,敢吵老子我喝酒,不要命了嗎?”
官奕宸沒多廢話,開門見山問道:“你是陳勝文?”
“是又怎樣,咦,你又是誰啊?我怎麼好像在哪本雜誌上看過你……”
“我是官奕宸,你把陶裴蓁帶到哪裏去?”官奕宸扯起冷笑逼問道。
知道來者身份後,陳勝文嚇了一跳,臉上滿是心虛,但他還是硬著頭皮,理直氣壯道:“哼,你有什麼證據,認定是我把陶裴蓁關起來的!”
“我從頭到尾都沒提,你把她關起來這個字眼!”
陳勝文畏縮了下,往室內退去。“我哪知道她人在哪裏……”
他就是認定官奕宸不會找上門,才膽敢在處理好陶裴蓁後,喝酒以示慶祝,自以為能洗刷被陶裴蓁拒絕,又被官奕宸踢出艾美的恥辱!
沒想到,他打好的算盤竟然算錯了……
“不知道嗎?很好,你信不信憑我的能耐,能讓所有人永不錄用你!”官奕宸步步逼近他,威脅道。
“官奕宸你簡直欺人太甚,簡直太卑鄙了!”陳勝文憑著幾分醉意,氣呼呼的向前想打倒官奕宸。
“那麼又是誰卑鄙的剽竊,別人辛苦完成的廣告企劃!”官奕宸敏捷閃過,遺給他一記強而有力的結實拳頭。
陳勝文硬生生被擊倒在地,他拭去嘴邊的血漬.恨之入骨道:“那也是陶裴蓁那女人應得的!我那麼喜歡她,用心良苦追了她一整年,她居然連理都不理我,卻輕易搭上你這個官氏總裁!”
“什麼叫做這是她應得的!愛情原本就是你情我願,你憑什麼要求她非得接受你的追求不成?”官奕宸掄起拳頭,想多揍他幾拳,以泄心頭之恨。
陳勝文禁不起被教訓一頓,惱羞成怒的隨手拿起酒瓶,朝官奕宸用力擲去。
官奕宸輕易閃過,渾身瞬間充滿戾氣,迅速朝他邁進,揪住他的衣領。“還不說?”
光憑官奕宸的氣勢迫人,陳勝文就嚇得腿軟,根本無力反擊。“我把陶裴蓁關在艾美附設的小倉庫裏……”
“鑰匙呢?”
“鑰匙……”陳勝文突然遲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