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4年對於人類來說,是個值得記住的年份。世界各國經濟幾近崩潰,中國這個世界經濟發動機也已顯得力不從心的態勢。每一個自稱第一世界的國家都開始要蠢蠢欲動起來,世界局勢急轉直下,戰爭可能一觸即發。
這是我在邁阿密法醫辦公室工作的第五年,雖然我們這樣的人是吃財政的,但是現行經濟條件下,我的生活也有點捉襟見肘。遠在中國的父母,不隻一次的給我打來電話,催我回國,我也有這方麵的考慮,不過我總不能把患有漸凍症的女朋友一起帶回家的,所以······
“上5單位的腎上腺素,外加一針強心劑。”我衝站在手術台邊的醫護人員喊道,“再去取1000cc的B型血,患者出現大出血症狀。”
我的話音剛落,一名醫護人員就迅速衝出手術室去拿B型血了。不一會,王小舟穿著無菌手術服和那個去取血的護士一起急匆匆的走了進來。進來後,王小舟迅速來到手術台前,他用手拿著口罩護在嘴上,看了一眼患者的腹腔,然後衝著我緊皺眉頭的說道:“怎麼回事?這不過是個小型的闌尾切除術,你在搞什麼?”
“我搞什麼?”我抬臉怒視著他說道,“什麼人你都敢讓我動刀,手術前你給他檢查了嗎?這個人有心髒病和高血壓,你知不知道?”
王小舟凝視著我,片刻之後,他衝我點了一下頭說道:“我知道!另外,他還有糖尿病。”
“什麼?”我吃驚的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半晌之後,我把手術刀往抄作台上一放,然後我用右手食指衝他點指道,“糖尿病患者,你什麼檢查都不給他做,就給他開刀,你是把他的生命當兒戲啊!”說完,我就離開手術台,撕下手術手套,向手術室外頭也不回的走去。
王小舟趕忙追上來攔住我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幹什麼去?”
我邊推開他阻攔的手臂,邊衝他說道:“這手術我沒法做,它嚴重的違背了我的職業道德認知底線。”說完,我繼續向手術室外走去。
王小舟再次上前攔住我,衝我說道:“你離開了,這手術怎麼辦?那個被你開了膛的病人,就那樣躺手術台上?”
我抬臉白了他一眼,憤怒的衝他說道:“大出血的處理和傷口的縫合都是最基本的手術操作,連普通的麻醉師都能完成。”說完,我就再次甩開他阻攔的手臂,走出了手術室。
在我走到手術室門口的時候,王小舟在我身後,衝我吼道:“你以為給你朋友——李新,還有你女朋友——蘇珊,用的藥不花錢啊?你以為我這個門診樓開得很輕鬆啊?這一切都要用錢的,錢!”說完,他可能打翻了操作台,一陣“劈啪”金屬撞地的聲音。
我沒有理會他,直接開門走了出去。在手術室門關閉的前一刻,我聽到王小舟最後吼道:“還職業道德底線,**一個法醫,你職業道德個屁!**就是想······”
手術室門徹底關閉的那一刻,我扶著手術室外的牆壁,心久久不能平靜,我知道:雖然我口口聲聲衝王小舟說什麼職業道德,但其實是我想推掉責任。因為躺在手術台上的那個人······八成是死定了。
我正想著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時,王茜從我身後輕輕的怕了我一下,衝我說道:“你們倆······這是怎麼了?”
我打量了一下麵前的王茜,然後情緒低落的衝她說道:“你怎麼換上手術服了,小舟讓你去處理那個病人?”
王茜衝著我輕輕的點了一下頭說道:“嗯,小舟讓我給那個人處理一下大出血,然後縫合傷口。”
“這麼簡單的事情,他做不了,還得叫你來做?”我緊皺著眉頭,不解的看著王茜說道,“他還加州醫大外科係的,就連······”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王茜就輕撫了我右臂一下,衝著我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武也來了,他正等著小舟呢!”
“那個賣藥的日本鬼子?”我皺著眉頭盯著王茜問道,“他什麼時候來的,來幹什麼,又是來賣藥?”
王茜一邊在水池上打開水龍頭,給雙手做初步滅菌,一邊轉臉看向我說道:“王小舟進手術室前武也就來了,他倆已經聊了半天了,好像武也是來索尾款的。”
“尾款?”我不解的看著王茜,正想再問她一些這方麵的事情,手術室的門打開了,王小舟表情沮喪的快速走了出來,他見到我和王茜後,先是緊鎖雙眉的瞪了我一眼,接著轉臉焦急的衝著王茜說道:“你快去拿BW-15靶向藥,病人要不行了,我不能讓他死在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