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鬆開武也的衣領,轉身扶著觀察室的玻璃,然後疑惑的指著手術室裏邊,衝著王小舟問道:“我記得是給那個病人用的全麻呀?”
王小舟吃驚的圓瞪著雙眼,死死的盯著手術台上得那個病人,衝著我點了一下頭。
王茜這時也來到我身邊,雙眉緊鎖的望向手術室說道:“是用的全麻,病人有敏感綜合症,局部麻沒有用,我記得很清楚,給他用的全麻。”
“那怎麼······”我不解的看著手術台上的病人,衝著王小舟他們說道,“怎麼······病人坐起來了?”
說話間,就見手術室裏的一個麻醉師和三個助手,猶如飛鳥四散一般,開始快速驚慌的向各自身後的方向退去。一邊退,麻醉師——傑克還衝我們的方向,手舞足蹈的比劃著。
王小舟見狀,趕忙一個箭步衝到牆邊,打開與手術室連接的擴音器,衝著裏邊喊道:“傑克,裏邊怎麼了?”
我則準備跑去打開手術室的門,一看究竟。然而這時,武也卻飛身上前,擋住手術室門的開關,衝著我驚恐的喊道:“不能開門,開了大家都得死!”
武也的話音剛落,隻見手術台上的那個病人從手術台上跳下來,奔著一個已經退到牆角的女護士助手衝去。
他衝到那個女護士麵前以後,緊接著就野蠻的一隻手撕住女護士的頭發,另一隻手掐住她的脖子,任憑那個女護士死命的掙紮,可是卻絲毫無法阻擋那個病人接下來的動作。
隻見那個衝下手術台的病人,伸手把女護士按到牆上以後,他不顧女護士的撕扯,伸頭上前,照著女護士的臉上就咬了一口,緊接著伴隨著揚聲器裏傳來那個女護士“啊”的一聲嘶喊,那個病人像狗一樣一甩頭,女護士臉上的一塊肉就被撕了下來。
這一幕的發生,把我們所有人都震驚了,包括在手術室裏的傑克和其餘兩名護士,他們也都被那場景嚇得呆若木雞一樣,張大著嘴巴站在原地。
手術室的門是用腳控製開關的,那主要是避免用手去開關的話,引起不必要的細菌接觸。手術室內所有器具的電源控製都在消毒室內,包括給手術室的電動門提供電源的空氣開關,也在消毒室內。
我雖然是很多年來第一次見武也,但他似乎卻比我還了解這個手術室,包括消毒室的構造。
見到剛才那個恐怖的場景,我本能的處理反應就是想打開手術室的門衝進去,分開那兩個人。但是武也擋在開關前邊,說什麼也不讓開。於是我一急眼,一把連他揪推到一邊,跟著伸腳就去開門。
誰想到,被我推一邊去的武也,反而轉身奔著電源空氣開關衝去,我觸動開關,門剛打開一道縫,也就剛夠一個人的胳膊伸出來的縫隙,武也就拉下了空氣開關,電動門立刻停止不動了。
“狗日的鬼子!”見到這情形,我轉身瞄了武也一眼,接著我就奔著他衝了過去,然後一把揪起他的衣領,把他懸空著摁到了牆上,衝著他吼道,“**到底想幹什麼?”
武也被衣領勒地說不出話,他左手抓住我拎起他的右手,兩個腳在空中踢騰了兩下,然後憋紅著臉,奮力抬起他的右手,衝著我努力的指向手術室,眼睛還不時在我和手術室之間晃動著,像是要告訴我:往手術室看。
我本來沒打算理會他,誰知王小舟卻在我身後邊拉著我的右臂邊衝著我說道:“你快把他放下來,你看!”說完,他衝我指了一下手術室裏邊。
我不解的把武也扔到一邊之後,順著王小舟手指的方向望去,隻見那個女護士的臉已經全被撕開了,一張恐怖的臉,血幕之下隱隱約約的露出一點骨頭的白茬。還有大約不到一半臉的臉皮掛在她的下巴上,她跌坐在地上,儼然一副失去生命體征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