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第9章:神秘女人
“本尊已經收她為徒,回去告訴那人,想死的話,本尊可以幫他。”君喻川冷厲幽幽的眼神如同冰淩,直直的插進蒙麵男人的心上。
話音才落,他就感受到了手腕的活動,急忙把匕首收進去,連滾帶爬地離開了怡情院。
哪怕遲一秒,他都可能被困在這裏,永遠出不去。
在他從正門離開後,院子裏的梅花樁和木人樁忽然移動了位置,與剛剛截然不同。
屋裏,看著床上昏迷的人,君喻川皺了皺眉頭。這麼容易就被迷煙迷暈,看來以後還是要好好訓練她。
將她抱進床裏麵,又伸手替她蓋上被子,才轉身離開。
走到院落裏,他卻並沒有回自己的玄琅院,轉身走到後窗處,望了望空無一人的竹林,最後的目光落在窗邊輕微的腳印上,一片扁平的並不屬於竹林的葉子落入他的眼簾。
收起眼中的不屑,伸出修長的雙手,以窗楞為界,捏了幾個訣,整個怡情院仿佛被一層玻璃籠罩著,“玻璃”上還泛著微光。
揚了揚衣袖,淡淡的光消失不見,他才滿意地回到玄琅院,掌燈坐下。
厚重的簾幕後麵不知何時多了一個身影,見君喻川回來,從陰影中走出來,坐在他對麵的椅子上。
背對著門框的身影和君喻川一樣地瘦削,卻比他矮了半個腦袋,又多了幾分的跳脫。
蠟燭一點點燃盡,那人才開口道:“心疼了?”竟然是個女人的聲音,也一樣地清潤,帶著女子的柔媚,仿佛是打趣,卻又夾雜著著幾分挑釁。
君喻川的臉上依然是淡漠的神情,鬢角垂落的發絲為他精致的臉增加了一絲淩亂的美感。
溫潤的眼神落在宣紙上的三個黑色隸書上,聲音平緩得不帶一絲情感:“多思了。”
看著他的眼睛,女人的語氣依舊盛氣淩人:“如此最好,我先回去,待到時機成熟,會有人來帶你們回去的,在此之前,君喻川,務必記住你的身份!”
說到最後,女人的聲音已經變得冰冷,原本挑釁的語氣也被威脅替代。
直到她離開,君喻川臉上的神情也並沒有改變多少。
夜很深了,屋裏的燭火也已經燃燒殆盡,冰冷的燭油落在桌子上,凝結成白色的燭淚。
黑色的長袍隱匿在夜色中,仿佛不存在一般。墨色的長發安靜地貼在身後,如同有了生命一般。
他還是坐在桌邊,靜靜地盯著紙上的字,眼眸深邃,閃著光亮。
葉君顏剛從睡夢中醒來,隻覺得腦袋脹痛,昏昏沉沉的。
“小姐,要等一會兒再洗漱嗎?”浣春端著水進來,見她不適,開口詢問。
她擺擺手,忍住頭痛道:“不必了,就現在吧。”這點痛她還不放在心上。
酩冬跟在浣春的後麵,浣春端著水走到葉君顏的麵前,她在一旁,把擰好的毛巾遞給主子,卻對上了一張略顯驚愕的臉。
“放哪兒吧,你們先下去,我自己來就好。”收起臉上的驚愕,她吩咐道,目光掃視了一圈屋內,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
可是剛剛,她明明看到了一個白色的什麼東西,怎麼就不見了?
還有昨晚的那些動靜,她昏迷以後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她半點印象都沒有?
把這些疑問藏在心底,她不動聲色地洗漱用飯,換上了一身練功服,神色如常地走進了玄琅院。
早飯的時候,她一直都沒有見到君喻川,問過酩冬才知道,他一直都是在玄琅院用的飯。
這個男人讓她有種難以捉摸的感覺,如若不是身不由己,她不會靠近一點點。
“進來吧。”就在她猶疑的時候,屋裏傳來了清潤的男子的聲音。
推開門,隻見身著墨色長袍的男子端坐在書桌前,寫著什麼東西。
葉君顏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師傅”,站在他的身後,等他開口。
過了好一會兒,君喻川才收起筆,把墨跡未幹的紙遞給她,低頭望著她道:“先照著這個口訣練,若有不明白的地方,盡管來問為師。”
麵上溫潤如初,星目閃耀著光芒,落在她的身上,仿佛能看透她的內心。
接過柔軟的宣紙,葉君顏的心裏有幾分失落,又有一些好奇。
本以為他是要教自己武功,還特意換了一身練功服,結果卻隻得到了一張紙,好奇的是,會不會這就是君喻川淩空而下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