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僅恨著寧嫂嫂所生的小女兒白縈玥,同樣也憎恨著胞姐懷胎十月的骨肉白縈曼。因為她們的出生就像在諷刺她的自作多情,苦守一位男子,癡情一生卻無法開花結果。
白景天先後兩位妻子都能在他懷中笑著度日,而她卻隻能躲在暗處哭泣,眼睜睜看著他們如膠似漆、恩愛纏綿,她心裏的怨恨更深。
如果傷害他們的女兒可以終結那一家的幸福,她不會心慈手軟。
她看得出來,湛問天對外甥女來說很不一般,若非如此,曼兒怎會在意他在意得被傷了心,還如此失常?以曼兒的個性,如不是動了心,大可和他繼續扮演模範夫妻,而不是刻意避著他。
“你是什麼意思?”湛問天僵著臉,冷然瞠視眼前這張得意的笑臉。
“既然你不要她,就把她讓出來,讓真心愛她的人去嬌寵她,你也落個清心。”李玉真惡意地笑著,目光瞥了眼一旁難得沉肅不語的傑森,語氣令人感覺不到一絲真心。
“你要我讓妻?”湛問天震怒火吼,臉部線條繃得死緊,氣惱她竟有膽提出荒謬的建議。
就算他和白縈曼鬧得不愉快,她已好一陣子不願理他,可是他從沒想過放棄她,仍想盡其所能的修補裂痕。
他可是有著鋼鐵般意誌的冷麵魔獅,豈會輕易遭人擊潰?早在他未發現自己愛上她之前,就已決定和她走完這一輩子,何況他現在已深愛上她,更不能失去她。
“不是讓,是由我來守護她,西菲雅的孤獨隻有我能撫慰。”一直不說話的傑森終於開口了,語氣中流露出愛戀。
“你?”湛問天怒視這可恨得令他想挫骨揚灰的男人,等著看對方能說出什麼冠冕堂皇的話。
相較於他激動的反應,傑森的表現倒是冷靜沉穩,他沒有怨妒,隻是語帶疼獵地說道:“你不懂她的美好,看不出她的需要,不配擁有她。以前的西菲雅雖然冷漠了些,但起碼她還會笑,笑起來有點嬌氣,甜甜地讓人打心底疼愛,忍不住想留住她那抹美麗的笑容。”
“她還是我老婆,你不要忘了這一點。”湛問天咬牙提醒,很不悅其他男人看過自己所不知道的白縈曼。
他知道自己在嫉妒,嫉妒對方認識她的全部,而他卻還在摸索。
“就因為她是你的妻子,所以我才來找你。你沒瞧見她瘦了一大圈嗎?臉頰明顯凹陷,眉頭也深鎖且不再展露笑容,雖然活著,卻感受不到一絲活力。”傑森感覺他心愛的人兒正在無聲的求救。
他心疼溢滿眼底,是真心愛著這位有著動人姿容的東方佳人,他為她不舍,為她難過,為她徹夜難眠,想讓她過得好。
因此,即使明知蘭茜阿姨心術不正,行為不值得尊重,但為了讓心愛的女孩活得快樂,他還是被她說動了,選擇和她合作,隻為把陷在婚姻牢籠中的天鵝公主解救出來,還她蔚藍晴空。
湛問天抿著唇,壓抑住自己的火氣。“那是暫時的,等你不再成為我們之間的障礙,她就會變回原來的她。”他在自欺欺人,他知道,但他不願放手。
“回不去了,湛先生,她的眼中沒有神采,隻剩下死寂,你還要傷她到什麼時候?我心愛的女人,不能由著你繼續傷害她。”傑森道。
她也是我心愛的女人!湛問天在心裏喊著,嘴上冷冷地說:“我會補償她,不勞你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