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兮看著喻晨陽靜靜地躺在床.上,安靜的臉上看起來就像睡著了一般,並不像一個要走的人。
“晨陽,我來了!”憐兮拉著他消瘦的手輕輕地說到。
床.上的人依然靜靜地躺著,沒有任何反應,隻是眼角一滴淚滑落,似乎在告訴憐兮他還能夠聽到她的話。
憐兮不知道自己無意識地跟喻晨陽說了多少話,隻不過後來有人來拉她,將她擁在懷裏,她有些茫然地看著醫生走了進來,然後是喻家的人。
再後來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她一直都知道人的生命是很脆弱的,在經曆了太多的生離死別的苦痛之後。
她覺得自己有足夠的堅強去麵對這種別離,而這一刻,她卻茫然了,有種絕望的茫然。
即使對於喻晨陽遲早會離去已經做好了足夠的準備,但是當真的這一天來臨的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完全不能夠接受。
那聲淡淡幾乎沒有任何情緒的——醜八怪,似乎還一直縈繞在耳邊。
隻是那抹單薄的身影,她再也不從去尋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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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憐兮會出什麼事,所以一整晚蓮亦哲都寸步不離地陪著她。
相對於蓮亦哲的緊張,憐兮的反應倒顯得平常得多了。
她走進了浴室去泡澡,然後挑了一件素色的睡袍穿上,最後躺在了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有好幾次,蓮亦哲幾乎有一種錯覺,那就是躺在床.上的那個人早已沒了聲息。
他將她擁入懷中,一如多年前她剛到蓮宅來不久,他從法國回來的第一個晚上。
憐兮很靜,翻過身靠著他繼續沉沉睡著。
她睡了整整兩天兩夜,才醒過來。
依然一臉的恬靜,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除了她在準備早餐後,叫蓮亦哲去用早餐的時候,跟著所有傭人一樣稱呼他為大少爺外。
是的,她的表情那麼自然,那麼淡定,就好像一直以來她就是這樣喚他的一般。
“你要是不想叫我哥哥了,就直接叫我名字好了!”蓮亦哲走了過去看著她說到。
憐兮看著他,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從那以後她就像蓮家的所有傭人一般,尊稱中蓮宅的每一個主人,也做著傭人該做的事情。
——2011-03-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