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六月。窗外的雨似乎沒有要停下的趨勢,或許根本就沒想過要停下。再或許,沒有再或許。母親偷偷帶上行李,離開了這個溫馨的家。沒有告別,也沒有理由,除了幾張舊照片什麼也沒留下。那時葉灝五歲,隻知道,媽媽到外麵賺錢了。
母親離家四年後回來,臉上白白淨淨,像用牛奶泡過的一樣,身穿一件白色連衣裙,手上挎著一個看似很昂貴的皮包,腳上穿了一雙十厘米高的白色高跟鞋,無名指上帶著一枚金光閃閃的戒指,看著比以前**了許多。她什麼也沒有帶來,除了一張等待父親簽字的離婚協議書。父親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沒有收到過什麼高等教育,穿著樸素,自從母親離家之後就憑著一己之力承包了村裏的幾百畝土地,種上了藍莓,還有一係列的藥材,賺了不少錢,還在縣裏建了一幢別墅。
父母在廚房整整吵了一上午。隻聽見,
母親說:“葉正明,我不怕你,就憑你現在這樣也沒他一半的家產,在我眼裏你就是沒他好,怎樣?我就是一個狐狸精,專勾野男人的狐狸精。我們離婚吧!這樣下去沒意思了。兒子我不跟你搶,你隻要你拿出三萬塊付我的青春是損失費就可以了,我要的不多。”
“你這忘恩負義的賤女人。當初如果不是我救了你,你現在早已經是xxx裏的xx了。你現在會敢跟我拿錢?要離婚是嗎?好........好.......那你不就三萬塊嗎?想要,那就法庭上要吧!我就不信法官會判給你。走.....走.....我們去法院。”父親緊緊攥住母親的手便走。隻聽見母親的尖叫聲,像殺豬一樣的尖叫聲。好不容易掙脫父親的手害怕的說:“我不要了,不要那三萬塊了好不好,我們離婚吧!就簽個字。”
“好啊,沒問題。離就離,就你這**樣,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說著,就一巴掌重重的打在母親牛奶般白嫩光滑的臉上,隻看見母親兩行冷水順著臉頰滑落在地上,濺開一朵小水花。
就這樣父親顫抖的手在離婚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並鄭重的說:“劉玉榮,孩子的撫養費不要你出一分,但以後不要踏進這個家,不要在見灝兒,你滾,滾….滾出這個家”又把葉灝拉到麵前用著哽咽而又顫抖的聲音說:“葉灝,她….她….不是你媽,不是你媽,她就是個賤人,不準你在認她見她,不聽話,你就不是我葉正明的兒子,你也跟我滾出這個家”。
從此葉灝便成了一位孤兒。後來聽村裏人說,母親是在外麵找到了新歡,並和別人生下了孩子才沒回來的,還說外婆還親自去照顧生產而父親卻一直蒙在鼓裏,和父親離婚時,那孩子就已經快四歲了。
父親一直沒有再找,葉灝也就沒有了媽媽。日子就這樣平靜的過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