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騰禦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後,拿出支票本,寫下了金額並簽名。「拿去!」
「哥,謝啦!」姚雨盼笑著接過。
「拿了錢還不走?」他瞪她。
「等一下嘛!哥,你們認識多久了?未來的嫂子知道嗎?」
「妳少管閑事!妳要是再不走,我就要反悔了!」他威脅道。
「好好好,我走我走。」姚雨盼兩手舉高佯裝投降,不過她還是很好奇。「你們要偷情,最好別在這種公眾場合,當心被未來的嫂子知道。」
姚雨盼雖然離開了辦公室,但是她的話卻在薛若霜的心湖留下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我妹說的不是真的。」看她失神的模樣,一抹憐惜湧上心頭。
「不要緊,那不重要。」她淡漠地說,腦子算是徹底的清醒了。
他快要結婚了,她也差點就要結婚,兩個不該相遇的人卻碰上了,這是命運捉弄嗎?
若是命運,她如何能改變?
不能退縮,也無法麵對,隻能黯然承受了。
她無所謂的樣子卻意外激怒了他。
他明明可以解釋,心底也是想跟她解釋清楚的,可是她冷淡的態度卻令他非常生氣,好像他所有對她的情感,都是他一個人一廂情願在唱獨角戲一般。
「不重要!該死的不重要!」他大吼,失去理智地扯起她,直接攫獲她的唇,肆意的蹂躪。
她的紅唇是那樣的芳香誘人,他傾盡全身所有力氣也抽不回對她的想望,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像她這樣,帶給他如此強烈的激情。
他的唇貼著她,偉岸的身軀一步步的欺近,想將她揉入自己的體內,讓她甜美的滋味永遠存在。
仿佛感受到他永恒的宣誓一般,她沒有抗拒,反而有一股眷戀存在她的心中;她不自覺的嚶嚀一聲,指尖陷進了他的背脊,迷眩的享受著他綿密、纏絕的吻……
曾經在心裏的掙紮與抗拒消失了,這情愫排拒到最後,終究還是要發生。
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推開她。
分離的空虛感乍現,她不解的望著他。
「真的不重要嗎?如果我這樣吻著別的女人呢?妳也不在乎?」
他像是握有判決權的裁判,在揚起一抹無害的笑之後,再宣判一個犯規的球員出場。
他怎麼能?她難以置信的瞠大了眼,不知該如何響應他這個殘忍的問題。
「春天,告訴我,妳能接受嗎?」見她無語,他心中當然已經有了答案,但他不想錯過這次機會,他要她親口說出來。
「我……」她側過臉。「別逼我好嗎?」經過了這個吻,她還能欺騙自己對他沒感覺嗎?
如果她對他沒有感覺,大可推開他,甚至賞他一個耳光!可是她什麼都沒做,還沉醉在他的吻裏……
「既然不能接受,那就不要抗拒我。」他心疼她困擾的模樣,環抱住她的腰,試圖給她一個全然無憂的環境。
「可是……」我不是你該愛的人,你知道嗎?她在心裏說著。
姚騰禦卻誤會了她的意思。「妳不必管雨盼說了什麼,反正我是不會承認那樁婚事的,我要的隻有妳。」
她瞪大了眼望著他。
「我會找到她,跟她和她的家人說清楚。」他堅決地說道。
他的眸子因為堅定而更加深邃,教她很難去懷疑他所說的話,但是有些疑惑還是要先問個清楚才行。
「你不是愛她嗎?」之前他不是怪她害他的未婚妻逃走了?
「沒見過怎麼愛?她是我爸爸選的,根本就不是我所愛的人,所以我那天其實是想去宣布取消婚約,況且現在我的心已經先住進妳了。」
「真的?」她心中一喜,因為他的表白而忘卻了自己的煩惱。
「真的。」他摟緊她。「之前我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但剛剛我真的很在意妳的想法,我好怕妳會因為聽了雨盼的話就離開了,我從來不曾對一個女人這麼在乎。」
「其實……其實我剛才真的很想一走了之。」他都說了他心中的感覺,她覺得自己也該坦承才對。「我、我承認自己有點嫉妒她。」
「妳無須嫉妒她,因為我隻對妳有感覺。妳放心,我會盡快解決我的婚事,這件事不會困擾妳我太久。」他保證著。
我怎麼能放心呢?困擾你我的,可不隻有這件事……她在心裏無奈的歎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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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熬到下班,薛若霜如獲大赦般,重重的吐了一口氣。
讓她擔心的姚董事長並沒有出現,使她免去了身分被揭穿的危機。
她相信炔董事長既然要娶她當老婆,一定見過她的照片,因此要是讓他發現她在這裏工作,勢必會把她帶回家,接著爹地肯定會火速舉行婚禮,不再讓她有逃出來的機會。
所以一整天她都過得戰戰兢兢。
隻是,今天逃過了,明天呢?就算明天過了,後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