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淮秀欣的眼睛浮起幾絲薄嗔,相當無語地瞪著南姍:你開哪門子玩笑!
瞧著老公目帶不善,未免無辜牽累兒子,南姍遂對正色給蕭清淮行完禮的蕭明昭道:“昭兒,母後有話和你父皇說,你先回去吧。”
“兒子不過是逗我開心,你做甚麼凶樣子!”蕭明昭行禮離去後,南姍親自端茶給蕭清淮,然後在他旁邊挨著坐下,撫了撫他的胸口,撒嬌求情道:“你可不許故意為難石頭,兒子怪可憐的,這麼小小的年紀,整天隨你早起臨朝,你就不知道心疼些。”
蕭清淮端著茶托,拿茶蓋撇著逸散芬芳的花瓣,慢悠悠道:“你知道心疼他,倒不知道心疼朕?”
南姍上下打量了蕭清淮一番,低聲嗔笑道:“皇上倒說說,我哪處不心疼你了,你說出來,我立即改了便是。”
蕭清淮淺淺潤了兩口茶,便擱下粉彩茶碗,將身側的南姍搬到腿上坐著,雙臂圈著她柔軟的腰肢,歎氣道:“我在書房望穿秋水的盼你來,你卻總也不來。”
“原來是為這個。”南姍靠到蕭清淮肩頭,一手摩挲著他的下巴頜兒,短小的胡茬微微刺手:“律法有令,後宮不得幹政,你叫我住在勤政殿,宮裏宮外已然瞠目熱議,你日日都要與大臣議事,我若再老往書房尋你,難免叫人說嘴,難道你想讓我背上擾亂朝綱的名聲?”
她現在已然背著‘極能惑主’的聲譽,供皇後居住的鳳儀宮,成了她素日理事會客的場所,若非她是明媒正娶的正妻,又已育四子,她腦袋上頂著的定然是‘狐媚惑主’四個字,蕭清淮的後宮一直無妃妾,南姍是常年被議論八卦的對象。
蕭清淮抱著懷裏綿軟豐盈的身子,低聲道:“自然不想……所以,我不是自個兒抽功夫溜回來後殿了,哪知道一回來,就瞅見你和兒子親親熱熱的說笑,臭小子還敢抱著你打轉!”那是老子的專權好不好。
南姍撓撓蕭清淮的下巴,輕笑道:“瞧你,又和兒子吃醋,他們個個都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又不是後娘,怎麼就不能和他們親熱說笑了?”刮了刮蕭清淮挺拔的鼻梁:“小心眼,小氣鬼,小冤家——”
蕭清淮抓住南姍一會兒撓他下巴一會兒刮他鼻梁的手,骨肉分明柔膩溫暖,完整的包裹在掌心中:“別亂撓亂摸,天漸漸暖了,我容易上火。”
南姍歪了歪嘴角,你冬天火氣旺,夏天火氣更旺,你汪汪附身了麼你:“那你還摟我這麼緊做嘛,這倒不怕上火了?”
蕭清淮附耳南姍,沉沉的發笑:“這樣方便和你講悄悄話……想出宮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