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嘉嘉拗不過她,為了讓她不再煩人,也隻好答應了。
而且,說實在的,她也滿喜歡幹這種事的,彷佛會上癮一樣,做了一次就忍不住再做第二次。
而且她一向看男人不順眼,尤其是帥哥,能找找他們的麻煩,感覺也挺不錯的啦。
真可悲!這就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不過她倒是不怕草繩,她是恨透了草繩!
誰叫她從小到大,都是一塊跳板!任何接近她的男生,目標絕對是她美麗嫵媚的姊姊。
羅旭風是一個,就連方浩……就連方浩也是一樣的。
還有什麼事比這種打擊更大的?
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尤其是早上那一個,更是男人中的敗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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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厭的雨天。
台北進入春季後就常下雨,一下雨就一定塞車。
也不知道誰規定的,下雨在台北就等於跟塞車劃上等號。
何嘉嘉跳下一輛計程車,一麵詛咒天氣和交通。
這似乎已經變成她的習慣,急驚風似的衝進家門,抓住每分每秒。
她得趕快洗個澡換套衣服,然後趕到晶華飯店去赴約。
她隨手扯掉發帶,推開房門的同時已經將小外套丟在床上了。
她一邊在心裏想,要點多貴的東西來吃垮那個凱子,一邊熟練的拉下背上的拉煉,將洋裝脫掉。
一陣冷風吹來,隻穿著內衣褲的她覺得有點冷,猛然想起早上開了窗,似乎忘了關。
「得先關起來。」
她轉個身,然後楞住了。
對麵那扇早上還長滿長春藤的窗子,此刻大開著,一個麵熟的男人,站在窗邊瞪大了眼睛看她。
汪其磊嘲諷的眼神直直的對上她錯愕的目光,他得很努力的克製才不會狂笑出聲。
何嘉嘉也瞪大了眼睛,傻呼呼的呆立著。
然後汪其磊一抹曖昧的笑容,讓她迅速的回到現實。
天哪!
「色狼!變態!偷窺狂!」
她發出驚天動地的咒罵聲,拿起桌上的水瓶就丟過去,擊碎了一扇玻璃窗。
又連忙抓起床上的被單,披在身上,然後到處找電話。
「冷靜!報警,這時候要報警!」
她有點沮喪的發現到處都找不到那支無線電話,不禁有點氣憤自己每次講完電話就亂丟的習慣。
「媽!媽!」她扯開喉嚨大喊,「有色狼!媽!媽!」
葉念慈帶著一臉疑惑和些微怒氣,出現在對麵的窗戶邊。
「嘉嘉!妳在做什麼?打破了人家的窗子,還不快道歉?妳的教養呢?」
什麼?天理何在呀!他偷看她換衣服,她親生的娘竟然怪她沒教養?
「媽!這個混蛋偷看我……我……」
何嘉嘉臉漲得通紅,氣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還敢講!誰叫妳邊走邊脫?妳這麼大方,還怕別人看嗎?」
事發當時,葉念慈在隔壁幫忙整理東西,一邊跟多年不見的汪家兄弟寒喧,因此目睹了經過。
「媽!」她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抱來的了,怎麼會有這種事嘛!
汪其磊已經忍了許久,這一刻他終於忍不住放聲大笑。實在太有趣了,看在她這麼賣力而精彩的演出份上,對她有再大的氣都該消掉一半了。
「不準笑!」
這個變態簡直混帳到了極點,更可恨的是,她媽竟然跟他一個鼻孔出氣!
「我喜歡笑,妳管得著嗎?況且,妳的身材的確很……」他突然住了口,用充滿笑意的眼光打量她。
何嘉嘉不禁氣得滿臉通紅,「的確怎樣?可笑是不是?我替你說出來,免得憋死你。」
「妳滿有自知之明的嘛!飛機場的醜丫頭!」他微帶諷刺的說。
醜、醜丫頭引飛機場?!夠了,他憑什麼開口就汙辱她?
她氣得口不擇言,怒道:「你有資格說我嗎?男人的身高跟命根子成反比,怎麼,你至少有一百八!」
何嘉嘉伸出小指頭,輕視的搖了搖,對他做了個鬼臉。
似乎有點訝異她會這麼說,汪其磊抬了抬眉毛,「妳希望我用什麼方法證明那隻是個謠言?」
「你可以去找一百個人來作證,秀給他們看!或者,你喜歡上電視宣傳?隨便你!」
「何嘉嘉!」葉念慈高八度的嗓音又喊了,「越說越離譜!妳害不害羞呀?」
「媽!是他急著證明,又不是我……」何嘉嘉無辜的喊了回去,一麵還不忘給那個禍首一記白眼。
「閉嘴!丟死人了!」
她一跺腳,「媽!我是妳女兒耶!妳到底幫誰?」
「幫妳個大頭!盡做些丟人現眼的事,都這麼大了,也不怕其磊笑妳!」
其磊?汪其磊?
她狐疑的說:「關他什麼事!媽,妳沒事提那個討人厭的矮冬瓜幹麼?」
「嘉嘉!」葉念慈受驚嚇似的看著她,又喊了一聲。
討人厭的矮冬瓜?汪其磊不悅的撇了撇嘴,接了一句,「因為那個討人厭的矮冬瓜,剛剛看了一場絕不精彩又沒看頭的脫衣秀。」
輪到何嘉嘉驚訝了。
「你是汪其磊?」
「剛剛改名叫討人厭的矮冬瓜了。」
看著他討人厭的俊臉,她突然心跳加快、臉上發熱,她把這種異常現象歸咎於憤怒。
可惡的汪其磊!
這個奪走她初吻的混蛋,從來沒有人惹了她之後,還能全身而退的!尤其是這個討厭鬼!
「你死定了!」她發出一陣河東獅吼,用力的甩上窗戶,拉上窗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