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糟糟!」梓嵐火燒屁股地衝進宇文家,神色慌亂,彷佛大禍臨頭。
「發生什麼事了?」沙發上蹺著二郎腿的宇文侯,見愛妻如此驚惶,急急擱下手中讀物。
「慘慘慘!」梓嵐像熱鍋上的螞蟻,撥著手機在客廳裏暴走,嘴裏還是喃念不停。
「到底怎麼了?」看著她在眼前快速走過來又走過去,宇文侯都頭昏眼花了。
「還不通?!」她瞪著手機低嚷,跳向茶幾上的家用電話繼續再撥。
「妳這麼急是要找誰?」宇文侯湊身橫進她和電話之間,不滿從頭到尾被徹底忽略。
「阿能啊!」不得不正視擋在麵前的大頭,梓嵐急急撥開他,旋即想起善加利用多出來的幫手,連忙把手機塞給他。「快,幫忙打電話找他。」
「妳先把話說清楚啦,是什麼事讓妳急成這樣?」宇文侯站起身,雙手搭住她的肩安撫,傳遞安定的力量。
「就我剛跟嘉卿出去啊,結果看到阿能為了一個女人跟別人打架,最後還和那女人進了婦產科!」梓嵐愁眉苦臉地敘述。
果然大事不妙!宇文侯聽了眉頭是愈攏愈緊。
正好晃出房門的宇文淨也在走廊上聽見梓嵐說的話,懶洋洋地倚在二樓欄杆上跟他們進行隔空討論。「這叫自作孽不可活啦!老是不安分,夜路走多終究會遇到鬼的。」
「實際情況究竟怎樣,我是不能下定論啦,可是那畫麵看起來真的就像是爭風吃醋,連我都覺得是這樣了,更別說嘉卿看在眼裏會是什麼感覺。」梓嵐煩惱地垂下肩膀說著。
「別說看了,我們聽了都覺得是劈腿,畢竟那家夥的紀錄太輝煌。」宇文侯說道,宇文淨認同地頻頻點頭。
「唉!而且嘉卿可是連車子都沒騎就直接搭出租車緊跟著阿能,發現他們是進婦產科後,她就心灰意冷地直接回家,把最愛的重型機車都拋在腦後了,這證明了事態嚴重啊!」梓嵐說著雷嘉卿反常的情形。
她目睹所有經過,感受嘉卿的心情,是愈來愈覺得膽戰心驚!前腳才離開雷家,她就開始急著聯絡宇文能,看是要叫他負荊請罪,還是索性叫他跑路,亡命天涯比較快。
沒想到,連通風報信都打不通電話,看來,阿能真的是在劫難逃了!
「奇怪,他不是要回日本嗎?」宇文淨踱步下樓,納悶問道。
「就是這樣才糟!明明說要回日本,結果又沒去,扯謊罪加一等!」梓嵐搖搖頭,意味著情況相當不樂觀。
「早就叫他別去動嘉卿的腦筋偏不聽,追到人家了又不好好珍惜,他要皮癢欠扁,我們也不用太替他擔心啦!」宇文侯將梓嵐拉到身旁坐下,認為感情事不是外人能插手的。
「沒錯,他是該受點教訓,或許就會收斂一點,免得老是辜負女人的感情,不知哪天會成為情殺案的主角,讓我們宇文家蒙羞。」宇文淨嘴毒聞名,批起人來毫不留情。
「如果連嘉卿都不能改變他,那我看這世上是找不到阿能的花心終結者了。」梓嵐憂心忡忡地扳著丈夫的手低語。
「別再提他了,妳電話撥了那麼多次,是他自己手機在這時出狀況,怨不得誰,就看他的造化吧!」不願愛妻心思被占據,宇文侯霸道地禁止她多想。
「啊,我們打電話跟大哥說一聲,叫他晚上看完診就回家來Standby,阿能應該會需要看跌打損傷。」梓嵐未雨綢繆,想到擔任中醫師的宇文藏。
「安啦,大哥沒空的話,也還有寶珊,直接做複健也行。」他宇文淨的未婚妻也是專業醫護人員哩!
他們講得這樣恐怖,詛咒、責罵、憂慮……如此強大念力也隔空傳至宇文能本人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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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耳朵怎麼這麼癢?」宇文能一手操控著方向盤,一手不斷掏著耳朵,癢得受不了。
一定有人在說他壞話,不是宇文侯,就一定是宇文淨,從小到大,就他們倆最愛欺負他。
「啊!說不定是我的小卿卿在想我呢!」他突然自作多情地想,還開心地咧開嘴,揚起那種幸福洋溢的迷醉笑容。
油門隨著意念往下再踩了一吋,欲往心愛人兒的住處飛奔,製造驚喜。
今天出發前,他突然接到了前……前女友趙玲的來電(那個點點點請原諒他數不清到底是前第幾任),她遇到了麻煩,朋友不多,又是孤女,在舉目無親的情況下,隻好向他求助。
原來趙玲的現任男友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逼她去酒店上班,得知她懷孕竟要她去墮胎,否則就要分手,而且分手還有附加條件──女方得付分手費!
真他媽的沒品到了極點,簡直丟光男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