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既然城主已經說了同席而飲,那必定是朋友之間才能同席而飲,各位不要太過多慮,袁成先幹為敬!”
袁成說罷,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隨即擊掌三響,音樂聲響起,大帳內現出了一位美人。
美人身材婀娜,長發結成細辮拖至腳踝,飄飄蕩蕩,越發顯得腳踝的玲瓏秀美。同樣的以一條白色紗巾掩住麵容,隻露出一雙眼睛,眼波流轉處,殿內的火燭全耀進了美人那雙深藍色的眼瞳,星星點點,璀璨動人!
美人隨著音樂跳著,舞動著,身形一轉,身上的白色紗裙片片散開,旋身一舞似鮮花綻放。花瓣層層鋪開,美人旋轉個不停,這朵花便在怒放中一點點飄向了秋堅強………
音樂聲停止,美人正好跪伏於地,羅裙散開,嬌軀微微顫抖,雪白蓮花已開放,隻待英雄來擷采!
大帳內的草原勇士們全都瞧得呆了,有定力稍弱的已經恨不得跑上前去將美人摟入懷中好好疼愛。秋堅強也是一愣,沒想到草原粗陋之地竟能長出這麼一朵嬌柔的花兒來!
美人慢慢將頭抬起,麵上白紗滑落,露出一張完美無瑕的臉龐。
看到那張豔麗的嬌顏,秋堅強不由得有些愣怔,看著他的表情,袁成滿意的將杯中酒抿入喉中,衝美人一揮手。
“下去吧!”
美人低聲應著,緩緩起身,卻不知道是因為舞得久了跪得長了,還是有意為之,腳下一軟,身體微傾著便向秋堅強倒去………
秋堅強身旁一身戎裝,帶著一頂遮陽帽的秋果果眼睛盯著美女,眉頭一皺,毫不客氣的伸手一推,美女重重的向另一側倒去。
“缺男人到妓院抓去,當小三兒你還不夠格,滾一邊切!”
袁成猛然看向秋果果,雖然看不到帽子遮擋下的容顏,可是那聲音天天縈繞在耳畔,他是何其熟悉!
目不轉睛地審視著,袁成的眼神是震驚、是希冀、是渴望、是傷痛,連原本冰冷淡漠的聲音都急切顫抖了起來。
“你………你是誰?你是誰?”
秋果果仿佛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複緊張的情緒。
“我是………”
“他是我手下一名副將,剛剛有些冒失,白衣王不要介意才好!副將軍還不速速退下,沒有規矩!”
鋒芒衝秋果果使著眼色,並舉起了酒杯。
“白衣王,區區一名副將不值得你動怒,來,我敬你一杯!”
借鋒芒舉杯的空擋,秋果果急忙向帳外走去,隻是在一瞬間,一道白色的身影已經擋住了她的去路,隨後白色身影又一步一步的向她走來。
每走一步,秋果果便不自覺地後退一步,心底的恐懼、彷徨、傷痛、矛盾、仿佛沸水中爆裂的氣泡,一遍遍在她的四肢百骸煎藥。
“到底是誰?你到底是誰?”
錯愕間帽子被摘下,秋果果愕然抬頭,看到袁成正望著她的那雙總是能輕易令她心痛的黑眸,那一瞬間她的心又一次痛了,痛到她沒有了任何的反應,隻能是那麼呆呆的看著。
袁成的手輕撫在秋果果唇角淡淡的酒窩上,仿佛要掬起一世的柔情,時間就這麼靜靜地在他們之間無聲的流轉。
如果說多年裏的相思一天天反複輾壓著他的心,那麼多年以後再見到秋果果,袁成就管不住自己了,他想要將她圈進懷裏,他想讓她永遠成為他的!
驀然伸手摟住秋果果,袁成如同搶到全世界最後一粒糧食一般緊緊地摟著她,那是因為幸福所以哀傷得難以抑製,是因為甜蜜所以痛苦得難以分離,直到一個人的聲音冷冷地響起………
愛的力量大到可以忘記一切,卻小到連一粒嫉妒的沙石也不能容納。
兩把短刀同時指向袁成的後心和脖頸處,鋒芒隻簡單的說了三個字“放開她”,廖然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一雙要殺人的眼睛已經很明顯的表達了他的意思!
“等等,要打架可得先等等,別傷到了我寶貝妹妹………果果快過來,離雷區遠點兒………”
秋堅強笑嗬嗬的拉過妹妹,順手抄起一隻羊腿塞到了她嘴邊。
“得了,你們繼續吧,要打就打得精彩點、藝術點、創新點………”
袁成笑了笑,眼睛裏卻放著如毒蛇般青冷的光芒,緩緩地將麵巾摘下,看了秋果果好一會。
“有你在的時候我不需要戴著它!”
說完,他才扭頭盯向鋒芒和廖然,對他們指著自己的短刀不以為意。
“多年不見,城主還是這般衝動,這位廖兄弟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沒有多說廢話,鋒芒的短刀閃出一道光環,一刀砍了過去,如嶽山般的氣勢朝著袁成壓去,與此同時,廖然大喝一聲也一刀劈向了他。
袁成輕哼一聲,身形展動,九孔青刀揮出點點寒冷,似山間飄過的清風吹向鋒芒和廖然,空中兵刃相交發出陣陣清鳴,陰森的殺氣濃濃散開!
秋果果手裏舉著哥哥塞給她的羊腿站在一旁觀戰,看著三條人影跳來跳去覺得眼睛都快要花了,神經也緊繃至極點。扔掉羊腿,剛想要衝過去阻止,卻被哥哥一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