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無倫次地說著自己都不一定明白為什麼要說出口的句子,心防崩潰的山本目鍵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浪蕩隨性,猙獰大笑著的他嘴角留著口水,活像個正在發瘋的神經病,兩隻手狂亂的舞動著,與其說是攻擊倒不如說是傾瀉一樣地向悠久放射火球,別說之前那一擊時穩準狠的刺客風格了,甚至連基本的準頭都放棄了,好幾個火球甚至直接在他的腳邊就炸開了。
這樣的攻擊連小孩子打雪仗時扔出的雪球都不如,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完全是對自己能力的一種浪費,悠久甚至於覺得看到這樣的攻擊都髒了自己的眼睛,就更別提讓她認真應對了。
在這樣的想法之下,悠久腳下就好像用尺子量過一樣的緩慢步伐終於被打亂了,她猛地一踏步子,整個人就好像離弦的利箭一樣飛射而出,迎麵撞上了山本目鍵胡亂堆砌出來的火球彈幕牆。
本來都已經完全放棄了希望的山本目鍵,看到這一幕劍製驚喜得心都要跳出來了,但是都還沒等他臉上燦爛的笑容完全綻開,毫發無傷的悠久就已經出現在了他近在咫尺的前方。
“作弊!這一定是作弊!不可能的,對上我全部的火力,就連同等級的肉體能力者都要半殘,你一個物質使怎麼可能毫發無傷,不可能,又一定不可能。”
大喜大悲瞬間輪轉,天堂地獄一瞬之間。
看著悠久手上那近在咫尺的大戟,山本目鍵的小心髒和精神完全不具備承受如此巨大壓力的能力,整個人瞬間就好像失心瘋了一樣坦然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除開雙眼失神的喃喃念叨以外什麼都做不了。
換作一般的風紀委員,麵對這樣一個完全崩潰了的敵人,哪怕對方做了再大的惡,隻要不是殺父奪妻之仇,就算不會直接放過,抓捕之前的懲戒黑手多半也下不去手了。
隻可惜山本目鍵麵對的不是一般的風紀委員,甚至於不是一般的特別縱隊成員,對於悠久來說,除非山本目鍵死了,一命抵一命,不然那個不知名女孩的犧牲永遠都需要這個惡徒來給一個交代!
對為惡者的任何仁慈,都是對受害者的傷害,這是悠久用一個隊友的生命作為代價換來的的血一樣的教訓,無論任何時候,悠久都不會忘記這一點。
所以麵對癱軟在地的山本目鍵,悠久手上的大戟在隨手挽了一個槍花之後,便毫不猶豫的對著身前一斬而下。
“你要了那女孩的一條命,就算你是無意之間的過失殺人,該付出的代價還是一樣要付,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自古以來,天經地義!”
說完這話之後,悠久轉身便走,手中的大戟和四周的牆壁也化作光點逐漸消散,隻留下斷了雙腿的山本目鍵在這血夜長街上淒厲的哭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