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你帶著這個小妖女到趙家祠堂來!”小桃剛剛跨進趙府的大門,一個尖銳的聲音便穿了出來。小桃知道,靈雪這次又要受罰了,以往她還可以間或的告訴藍鳳郡主來救靈雪,可如今藍鳳郡主已隨太子殿下進了宮,一時半會也回不來啊。隻怕這次靈兒凶多吉少。但願小姐在天有靈,能保佑靈兒度過此次難關。
無奈之下,小桃隻有掩住滿目的不忍,抱著還在昏迷中的靈兒亦步亦趨的跟在大夫人的身後,滿是諂媚道:“嗬嗬嗬,夫人想怎麼處罰這小賤人啊,這賤人這是太大膽了居然敢把我們藍鳳郡主拐帶出去還遇到了殺手差點送了命。還好有太子殿下出手解救,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嘻嘻嘻嘻,我知道夫人肯定不解氣,便不顧風雨的去找回了這賤人嗬嗬嗬給夫人解解氣!”
:“嗯,還算你識趣!這事做得好,我少不了你的好處的。”說完轉身便抬步進了祠堂。
趙家祠堂,靈雪小小的身子跪在陰森森的燭火當中,麵前是趙家的列代祖宗靈位,初春的風吹在祠堂裏,還夾雜著點冰冷刺骨,冷的那小身子幾乎顫抖成了一團。
腿疼,被桃姨遠遠扔在地上的時候,兩膝蓋已經摔的鮮血淋漓,此時跪著更加的疼的鑽心刺骨了。但更疼的是心啊!昏迷前的一切不過隻是個幻覺,那一切都太美好,好像夏日裏的泡沫,雖然美麗,卻容易破碎。如今她的心已經千瘡百孔,也許死也是一種解脫吧,真的好想見見那個桃姨口中深愛自己的娘親啊!死了便能與娘親相見了,她一定會很愛很愛靈兒的,嗬嗬嗬····
靈雪看了眼身後的大門,沒人,不由微微鬆了口氣。
她知道她在這個家裏是不同的,姐姐是所有人眼中的寵兒而她缺連草芥都不如,隻能受盡唾棄。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原本清麗的麵容在出了小院時就變得滿身烏黑,甚至連發絲睫毛,手腳都是烏黑的。原本對於容貌她從來都不在意的,因為早已習慣了寂寞,人的眼光她也不用在意,她隻在意,那些她愛的人。
正想著,地麵微微顫動,靈雪連忙跪好,老老實實做出對祖宗懺悔的模樣。
身後的大門被打開,爹爹,大娘,叔叔,嬸嬸,該來的都來了,靈雪不由一陣絕望,姐姐還在宮中,誰來救她。
“取家法。”當今宰相趙文申,冷冷的看著跪在地上的靈雪,大夫人司徒平樂,連眼角都不看跪著的靈雪一下。
趙文申看了眼跪著的靈雪,麵無表情的走到祖宗牌位前,取下一麵戒尺竹板斥訓道:“這天煞妖女本不該留,可憐她也是我趙家香脈,但這次差點還了我兒性命,實乃打過!”
靈雪看了一下那麵戒尺,小小身軀顫抖了一下,卻以不符合她年齡的沉著,爬在地上沒有動,早習慣了,她認命地趴在地麵上,等待著將要到來的家法懲罰。
“哼,用這麵戒尺打你,都是侮辱了這麵尺子!我趙家哪出你這麼一個怪物。”趙文申恨恨的說。今天的驚險真的無法想象,如果藍鳳出了一點點問題,皇家的怪罪就不要說了,他們趙家以後扶搖直上就在無機會,可恨。
“這個怪物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竟然誘拐藍鳳去逛元宵,幸虧太子及時相救,要不然,要不然……”趙文申看著跪著的靈雪,冷心冷情的喝道,居然叫自己的女兒為怪物,好冷的心腸。
“十耳光,三十板!”大夫人發話了,沒有人反對,沒有人求情,就連桃姨也麵無表情的站在那裏,好像陌生人一般看著靈雪,那眉眼還帶著憎恨及厭惡,好像沒有人知道,一個五六歲的女孩,這樣的重責幾乎會要了她的命。
思過堂裏,啪啪的耳光聲和板子聲傳來,沒有孩子的哭泣,靈雪會對姐姐哭,但是從來不對其他人哭,她沒有怨恨姐姐,即使是姐姐要去的鬧市,即使……
靈雪咬著嘴唇,她和姐姐不同,她知道,她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