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玉瓔珞,你頭上的是哪來的,真漂亮!”

“創可貼啦!別亂碰!”

“看看、看看嘛!”

“看你個大頭鬼!正常點兒叫偶名字,阿姨!”

“噯——小侄女兒真乖!”

“……”

我捂住額頭,蓋住臉,無語了。

阮清越昨晚和今早的異樣,我已經可以確定是在偷笑了。

-

可是,如果還是貼著那個[王]字,對話可能就要變成——“咦,玉瓔珞,今天老虎不在,輪到你當大王咯!”

“去!別碰別碰,疼的啦!你沒摔破過頭喔?”

“當然——哪有你這麼好運氣——來來,姐姐幫你PHOTO一張,留個紀念——CHEERS!”

“靠!”還是捂住額頭,蓋住臉,無地自容。

-

江湖雖大,可商筱羽怎麼著都是無處藏身。

-

教室裏忽然有一瞬間的寂靜。

我抬起頭。

虞春茗身邊站著一個軍人打扮的帥哥。老虞被他的軍人氣質一帶,也站得筆挺,領先拍拍手,“大家歡迎——”聲音突然卡住。

帥哥眼睛一轉,忽然將頭也轉過去了,肩膀一顫。

竇娥冤,

商筱羽更冤。

老虞狠狠瞪我一眼,勉強繼續說:“大家歡迎來自XX軍區的沈教官!軍訓十天,教官就像老師一樣。大家要遵守紀律,好好磨練——商筱羽,你出來一下。”

號外號外,商娥冤要上演了。

蟀哥狼女掌聲如雷。

我悲憤一甩頭,走出教室。

十八分鍾後又是一名好女!WHO怕WHO?

我隻是沒想到,會在沈飛麵前丟臉……

世界真是太小了。

阮清越在家用我的書砸破他家車玻璃,沈飛就親自來優華看我好戲——那個玻璃碎於前麵不改色的人,被一塊小新創可貼傾倒了;隻是人家不肯當著我們的麵笑,怕他一笑,把我們全班男女都傾倒了。

我喜歡看沈飛的眉毛,在遇見他之前,我從來沒想到會有人連眉毛都會有表情,但他眉毛微微一蹙,我居然就知道他不是想皺眉而是想笑。

我喜歡看沈飛的眼睛,即便隔得那麼遠,也能看見那一片寧靜之下的淡淡笑意,即便——我該死地近視了。

即便——他笑的人,是我。

你問我怎麼會知道他名字?

哦,話說,臨出教室門前,悲情女伶商筱羽於萬分沉痛之中,還是忍不住又回頭一次——斯時伊人正在黑板上寫字——沈、飛。

不很用力地寫,可那字,遒麗飄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