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東西時走神好幾次,連王喬都發現了,詫異地瞄了我好幾眼。
第三次被他逮到時,我叉子一放,惡人先告狀地盯住他,“王子喬,王大帥哥,秀色雖然可餐,可是看多了也要記得付錢。”
王喬沒好氣地拿一方紙巾拍到我攤開的手掌上,“擦擦你的口水吧!我看著你是為了預防你把口水滴到我的茶幾上。”
“我?對你流口水?”我指住自己鼻子,完完全全鄙夷他,“我們到底誰追誰的,啊?”
“追?”王子喬睜大眼,徹徹底底地為我演繹了一把何謂[花容失色],“商筱羽,我們誰追過誰嗎?”
“你——”我慎重地點頭,在他的瞠視下一字一句慢慢答:“追過我。”
王子喬默了。隔了好一會兒才深呼吸了一下,靜靜望住我,“商筱羽,打個商量?”
“幹嘛?”
“加個字。”王子喬的聲音也是靜靜的。
“謝謝,不用了。”[打]也好,[殺]也好,加在[追]字後麵都不是什麼好字眼。我喝完碗裏剩餘的一口湯,“飯後不宜運動——王子喬你再敢追我的話,我就打電話告訴我哥了。”
王子喬瞪我好一會兒,才歎一口氣,“商筱羽,我不知道原來你的幽默細胞如此之多——到底遇到什麼事了?說吧。”
“你被強……的時候是什麼感覺啊?”
“什麼叫強‘嗯’?”王子喬的聲音仍然靜靜的,看向我的眼睛也是靜靜的,一絲波瀾也米有。
“就是——那個,那個……誒,你不是說我,KISS啦-
-!” 王子喬默。
我盯著他平靜無波的麵孔看了半天,一無所獲,隻能跟著默。
半晌,王子喬才奇怪地瞟我一眼,“商筱羽,有人強——KISS過你?”
米-
-!“唯二”的兩次,都是不小心站在[被強吻]的人的另一麵——可我打S也不會說的。“拜托,就當是幫我一個小忙,好不好?告訴我你的感覺就好了。”
“沒感覺。”
“真沒?”
“真沒。”王子喬笑起來,“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我習慣地茫然搖頭,卻又記起來,趕緊再點頭,“就是你害我破相嘛!”深仇大恨,沒齒難忘啊!
“我的反射神經不錯吧?”王子喬垂睫一笑,長長的睫毛在玉白麵孔投下陰影,如同兩排小扇子,“清醒著騎車都撞不到我的人,中暑要昏了反而可以輕易碰到——這樣的事,你信不信?”
鬼才——哎,等等,他是說我們根本,根本沒……
“不過那時也是因為我們還不熟的關係,現在的話,我不介意犧牲一下自己來讓你解惑哦!”
“什麼犧牲啊?誰要你犧牲啊?”知道原來初吻並不是和王子喬,不知道為什麼,心情倒似乎輕鬆許多,嘿嘿。
“有人吻過你了?”
“沒有,沒有。”是我KISS了別人。
“那是你強‘嗯——’了別人?”[嗯]字故意發成第三聲,音還拖得特別長。
我仰頭望望天花板——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商筱羽不過是把[走]改成[競走],再提速到[小跑]乃至富有競技精神地加速到田徑比賽程度而已,一定會長命百歲,一定會長命百歲。
“王子喬,納命來!”四下無人地,殺人滅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