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兄妹倆便決定回家去了。
在車上的時候,李劍波還開導妹妹:“其實我覺得你的畫已經十分出色了,比第一名那個難多了。第一評給你的話也完全得過去。”
哪知李微卻:“有句話不叫做‘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角度不同,審美不同,評出來的結果也肯定不同。再有我第一次參加比賽,想的求穩,別的想法卻沒有。有了這次經驗下次一定好好準備,不再讓二哥失望了。”
“我不失望,你給了我莫大的驚喜。微微,以前我一直很擔心你,沒想到你的潛力竟然這樣驚人。對了,你怎麼還知道李公麟啊?”
李微:“曆史書上不是有他嘛。”
“可曆史書上隻幾句話介紹了他,並沒有那幅畫啊,你從哪裏學的?”
要命,這個少年又較真起來,但見李劍波一臉真摯的看著她,好像這次沒那麼輕易就敷衍過去了,李微想要給自己找辭,這時候卻見車突然停了,從下麵上來兩個個頭寬大的男人,走在前麵的那位留著平頭,嘴裏叼了根牙簽,後麵的那位則戴著一副墨鏡,長長的臉,頭發都快齊肩了。
李微他們坐在倒數第二排,現在就最後一排還有兩個位置。售票員讓他們往內走,兩人將車內的這些人給看了一圈,便往空位上去。
車內在放著鄧麗君的歌曲,軟綿綿的音樂讓人有些昏昏欲睡。那兩人經過李微的座位時,也不知哪一位身上噴了濃烈的香水,香水味本來就有些刺鼻,再混合著濃鬱的體味,一香一臭兩種味道夾雜著,能把人活活給熏死。
李微本來就對氣味敏感,突然飄過來這樣的氣味讓她有些受不了,便把窗戶推開了一些。
風呼呼的刮在臉上,倒還涼快。
正坐坐李微背後的那個男人生硬的道:“把窗戶關上。”
李微頭也沒回的:“我暈車,吹點風才舒服。”
“他娘的,老子叫你關上沒聽見啊。”很顯然這個人身上氣味不僅重,而且脾氣更臭。
李劍波輕輕的按了一下李微的手,表示不用李微和人起爭執,他站了起來,轉過身去陪著笑臉溫和的道:“兩位大哥,我妹妹她身體不好,一坐車就容易暈車難受。請多體諒啊。”
“體諒,我怕冷,我體諒她,誰來體諒我啊。”那個長發男子語氣十分不和善。
這時候售票員立馬走了過來,陪著笑臉:“好了,好了。氣熱,容易動火氣。大家都忙著趕回家,不容易,就別爭了,都退一步。”
李劍波見售票員都出了麵,他也不好再多什麼,因此便坐了下來。
售票員是個女人,大概三十來歲的樣子,穿著藍布裙子。頭發都盤在了腦後,露出了寬寬的額頭。話溫柔,看上去個和善的人。
“到黃聯多少錢啊?”那個平頭的開口了。
“兩位一共三塊錢。”
“三塊?昨我們才坐過的,才一塊錢一位,怎麼今就漲五毛呢?這物價也飆的太快了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