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的突然離世讓李微很是傷感。因為她的關係加重了父親的病情,她甚至沒能去送最後一程。
她在這裏雖然隻過了十幾年,但早就把李家的一家人當成了自己最親的親人。李明華和李繹有著本質的區別,李繹飽讀詩書,早年入了翰林,還做過帝師,是一介大儒。李明華卻是個老實巴交,言語不多的莊稼漢,粗認得一些字,但要他寫一封信卻也是種刁難。
就是這樣的莊稼漢也曾給過她溫暖和保護。李微閉上眼睛,當年的那個暑假,父親教她騎自行車的情景一遍遍的在腦海裏重演。那時候的父親年紀不過四十來歲,在鎮上的瓦窯上幫工,皮膚曬得通紅。白辛辛苦苦的幹活,回家後還要遭受妻子的念叨,但卻從來不對生活有什麼怨言。對家裏人的關懷也總是無聲的。
他是個好父親,雖然不是太有本事,一輩子也沒賺過什麼大錢,但卻一直在好好的扮演著自己的角色,並沒有任何的失職,一直是位讓人尊敬的好父親。
李微看著窗外茫茫的夜色,遠處的光亮依稀可見。夜幕降臨了,再過一會兒所有的喧囂都會停止。大地也會跟著沉睡,她卻不知醒來之後會在哪裏。
李微有些抵觸睡覺,害怕一覺醒來一切都會消失。
沉悶的腳步聲傳了過來,李微輕輕的轉過頭去,卻見是母親。
李微努力的朝母親扯出一抹笑容來:“媽還沒睡嗎?”
“這才八點過,要睡也早了些。我來瞧瞧你。”劉春芝柔和的著,便在李微的床邊坐下,見有一扇窗戶大大的開著,便皺眉道:“怎麼開著窗戶。”著便要去關上,李微:“二哥了,要空氣流通起來才好。”
劉春芝便住了手,又回到了李微跟前。
“現在你覺得怎樣?”
“就是渾身沒勁,有時候會頭暈。”李微著自己的真實感受。
李微的這些症狀在劉春芝看來根本不值什麼,溫柔的與李微:“你才醒,不可能立刻就好了。慢慢的養著,不怕的。”
李微點頭答應。
劉春芝的眼角已經滿是皺紋了,之前李微給買了好些貴重的眼霜劉春芝都舍不得擦,還丟在抽屜裏沒有開過封。
“乖女兒,等你的病好了,我們再其他的。”劉春芝替女兒拉了一下被子。
李微道:“媽,我熱,用不著給我蓋這麼上。”
“窗戶大大的開著,不蓋好被子怎麼行,現在你身體還很虛弱,不能再添感冒了。”劉春芝有自己的堅持。
“媽,出事前的情形我大致還記得,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向海藍呢?當時是她開著我的車吧,她怎樣呢?”李微想起向海藍是自己的經紀人,她從魔都出差回來,向海藍開車去機場接她,就在高速路上出了事,但她一直不清楚向海藍如何了。
劉春芝立馬變得有些憤憤的,道:“你都落得這樣了,還想她幹嘛,要不是她,還有她的那個男朋友有意設局陷害,你也不會落得如此。你在床上躺了這麼久,全是拜兩個人所賜。那個叫江什麼的完全就是個殺人犯,那個姓向的女娃娃也太不是東西了,拿著你的錢竟然敢背叛你,兩人都去死也彌補不了他們的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