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追尋答案,鐵心嵐順著地上所留下的腳印,來到了戴羔茂的房前。
鐵心嵐素手一伸,正想一掌把這礙事的房門擊爛之時,突然聽到裏頭傳來說話聲——
“既然弟兄們全都沒事,青嵐山寨為何會更名為心嵐山寨?”
因為她祖奶奶姓鐵名心嵐,因此青嵐山寨,便在她的堅持之下變成了心嵐山寨,懂了沒?呆瓜。一聽這問話人的聲音極為陌生,鐵心嵐決定先暫時按兵不動,繼續竊聽下去。
“呃……諸葛老弟,這我也是不得已的啊!你不妨就將就將就好了。”與其得罪鐵心嵐那個女魔頭,膽怯的戴羔茂寧願選擇得罪這還可以商量的諸葛青來得妥當一些。
“將就?”
突然,從裏頭傳來砰的一聲,想來是桌子不幸被砸碎了。
喝!看來這個男人還真不是好惹!鐵心嵐興奮的想著。太好了!越是不好惹的人物,她就越是喜歡撩惹,若是能氣得他臉色發青,她最是愉快。
“要在下將就可以,隻要你把所有事情的原委交代清楚,我諸葛某人自是不會多加刁難。”
“呃……這……”早被諸葛青的威嚇給嚇得手腳發軟的戴羔茂哪敢再開口說出原委,因為諸葛青想知道這件事的原委,自己就必定得把先前兄弟們不聽他的告誡又出去搶劫的事說給他聽,到時……
想到此,戴羔茂一顆心更是忐忑,就怕真把這諸葛老弟給惹火,到時倒黴的可是他哪!這下該如何是好啊?
躲在外頭竊聽的鐵心嵐,一聽裏頭的戴羔茂竟一個字也不敢說,就隻是支支吾吾了老半天,她幹脆抬起一隻蓮足,狠狠地踹開那扇礙事的房門,大剌剌的踏了進去,開口道:“因為這是祖奶奶我的命令,更因為心嵐總比青嵐好聽得多,這樣你可懂了?”
一個女人竟膽大妄為的踏入一個大男人的房間,令在場的兩個男人一個驚訝,一個則是一臉的尷尬。
諸葛青暗暗心忖:不知這女人究竟是什麼身分,竟能在山寨裏頭來去自如,還如此大膽地直闖戴羔茂的房間。
想到此,他突然開口怒喝:“你還不趕緊把衣服披上?”為免唐突了佳人,他趕緊要戴羔茂遮掩他赤裸的上半身。
天生反骨的鐵心嵐,一聽他對戴羔茂下了命令,當即開口:“不準你披,你若敢披,祖奶奶我立即把你的手給砍了。”
喝!難不成這女人是存心與他作對不成?“披!有我在,你怕什麼?”不管她是不是存心與他作對,諸葛青就是忍受不了這女人如此大膽隨便的舉止。
“戴羔茂,隻要你敢不聽本祖粗話,下場會如何,相信祖奶奶我不說,你自己也心知肚明才是。”鐵心嵐挑釁的直視眼前這男人,更大膽的想考驗他的忍受程度。
“披!”可惡,這女人難道一點也不懂;他這命令是為了她的貞節設想嗎?
“不準披!”不管怎樣,鐵心嵐就是執意卯上他。
“披!”
“不準披!”
“披!”
“不準……”
“好啦!我不管你們兩人到底要我披還是不披,總之這是我的地盤,你們算來也隻是來客罷了,本主人說什麼,你們就得聽什麼;這房間不歡迎你們,你們立刻給我滾出去。”話落,忍無可忍的戴羔茂也不管這對男女用著什麼樣可怕的目光瞅他,直接一手推著一個,將他們雙雙趕出自己的房間,然後砰的一聲,關上房門。
他們要吵,盡管去吵個天翻地覆,隻要別礙著他就好。
好啦!這下兩人都被房間的主人給趕出來了,現在是半斤八兩,誰也別笑誰。
不過……“剛剛偷窺本姑娘沐浴的可是你這厚顏無恥的狂徒?”這才是鐵心嵐追著那道腳印最終的目的,方才為了跟他賭氣一時倒給忘了。
被她這麼一問,諸葛青一張俊臉不禁染上一層薄暈,可為了不使雙方尷尬,他不得不開口反問:“你有何證據?”
“證據?”被他一問,鐵心嵐怔了一怔,一時之間倒回不了話。
沒錯!常言道:捉賊在贓、捉奸在床,她無憑無據,又憑什麼認定他是那個偷窺的小賊?
“哼!無妨,這次本姑娘確實是沒證據,不過你也別得意,總有一天,我一定會讓你栽在我的手裏,哼!”一個冷哼,鐵心嵐懶得再跟他多說,直接轉身準備回房歇息。
諸葛青一見她不再咄咄逼人的逼著他問這問題,不由得鬆了口氣,身子一挺便也想先回房歇息歇息,有什麼疑惑,等明天天亮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