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和樓,武成抱著一個大碗狼吞虎咽,吃完一碗飯以後,他又拿起一碗,然後把桌上的菜,連湯帶水的倒進去攪拌一下,然後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江南西道的菜有些辣,他吃的大汗淋漓,頭上的汗水像下雨一樣。

武成沒有管頭上的汗,自從妻子死了以後,他就沒怎麼吃過東西,現在大仇得報,他隻覺得胃口大開。

看著他吃飯的模樣,李長安咽了咽口水,開口喊道。

“掌櫃的,也給我來一大碗飯,我要拌菜吃。”

呂掌櫃端著一碗飯走了過來,他看著站在一旁的雄霸和張之維,心裏早已翻江倒海。

他想不出有誰,能夠讓天下會的幫主,還有武當山掌教站著伺候。

這兩位都是陸地神仙境,在江湖上都是成名已久的大人物,自己在他們麵前,隻能算個晚輩。

而現在,自己眼裏的大人物,在眼前這個男人麵前,竟然像個隨從一樣卑躬屈膝。

“客人,你的米飯。”

把碗放在桌上,呂掌櫃不敢抬頭打量眼前的男人,低著頭準備離開。

而李長安看著他,想到了雄霸剛才說的話,開口叫住了他:“掌櫃的等一下,聽說你也出身天龍寺,是嗎?”

“是!”

呂掌櫃被叫破的身份,一點也沒感覺意外,江湖中人,一般看招數和武功內力,就能看出哪門哪派。

自己這一身,正兒八經的天龍寺功法,隻要是內行的人,都能看的出來。

“那李青你認識嗎?”

“就是一個瞎子,身上畫著一條龍,會天音波和神龍腿,他也是出自天龍寺,不知道你認不認識。”

李長安思索著李青的模樣,開始描述起來。

聽完他的描述,呂掌櫃激動了起來:“你見過我師弟,他還活著嗎,那個妖女沒有殺了他嗎?”

“嗯?師弟?妖女?”

李長安有些疑惑,開口問道:“這話怎麼說。”

“唉,這事說來話長,我就長話短說了。”

呂掌櫃歎了一口氣,回憶了起來。

“我和我師弟本來是漢人,從小被西域的僧人收養,學習武藝,也算是佛門弟子了。”

“都說佛門弟子要六根清淨,但是這些話都是騙人的。”

“天龍寺主持方丈圓寂,我師父和師伯,就成了下一任方丈的人選,師伯為了能夠坐穩方丈的位置,就派人偷襲我師父。”

“師父死了以後,我們師兄二人也就叛逃出天龍寺,一路來到了江南,在這裏開了一家酒樓。”

“本來日子過得好好的,那天來了一個戴麵具的女娃娃,看見我師弟在酒樓幹活,非得說他可憐,要讓他做什麼神龍尊者,跟著她吃香喝辣。”

“我師弟聽她一個女娃娃,以為是小孩子逗他玩,就答應了下來。”

“結果誰知道這個女娃娃是個妖女,聽到我師弟答應下來,一把抓住我師弟,就要帶他走,怎麼解釋都不聽。”

“我和師弟兩個人聯手,被她打成重傷,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把我師弟拖走了,現在也不知道,他過得好不好。”

呂掌櫃說起往事,淚眼朦朧了起來。

李長安則是連喝了幾杯茶水,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他想起自己和繆清清剛見麵的場景,覺得這事應該是真的,這種事情她真的幹的出來。

而遠在太安城的李青,則是打了幾個噴嚏。

繆清清看著他,開口問道:“瞎子,你怎麼了,感冒了嗎。”

“沒事,教主,應該是有人在罵我。”

“哦,好吧!”

聽完李青的回答,繆清清轉過頭,繼續推著輪椅,在王府的後花園奔跑。

輪椅上,林咚咚抱著兜兜,笑得很開心:“清清,清清,再快點,在快點。”

“好!”

隨著這句話落下,輪椅的速度又快了幾分。

慕容紅雪趴在石桌上,看著自己的輪椅被這麼糟蹋,心裏都在滴血。

“我的輪椅啊,我的輪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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