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亮行了一個佛門之禮,圓乎乎的臉上,因為出汗的原因,顯得有些油膩膩的。
“好一句神仙麵前,不敢隱瞞,那我問你,那條龍脈,你們還有多久才能煉化。”
廣亮行禮的動作頓了一下,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不是,兄弟,你這一上來就問這麼敏感的問題嗎?
李長安看他不說話,轉頭看向了必清:“小和尚,你比較年輕,你來回答。”
必清張了張嘴,想說自己不知道,就被廣亮一把捂住了嘴:“不行,不能和他們說,明天午時三刻整,我們佛門的領袖,少林寺的方丈,就能帶著他門下十二護法僧人把龍脈煉化了。”
“更不能告訴他們,這些人都是佛門,隱藏在世的陸地神仙境高手,要不然,那些人會殺了我們的。”
“最不能告訴他們的,就是龍脈的入口,就在井山的西麵那條湖那裏,要不然他們進去了,就會把佛門這百年大計給破壞掉,到時候,整個佛門都不會放過我們的。”
“我們一定要守口如瓶,不能出賣佛門的利益。”
李長安沉默了一下,隨後站起來拱了拱手:“好一個守口如瓶的大師,本王佩服佩服。”
廣亮見他行禮,立馬鬆開了手,後退幾步:“王爺客氣了,守口如瓶這四個字,是貧僧為數不多的美德之一。”
“王爺要是願意多聊一會,你會發現貧僧還有更多美德。”
李長安想了想,隨後擺了擺手,開口說道:“算了算了,反正明日就能見分曉,也就不靠大師的美德了。”
說完這句話,他帶著張三豐等人站了起來,對著呂掌櫃開口:“掌櫃的,這桌的賬,記在我名下。”
等他們走了以後,廣亮這才擦了擦頭上的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整個人虛脫了一樣。
“媽的嚇死我了,還好我機智,要不然咱們兩師侄,今天就交代在這裏了。”必清看著他,有些疑惑的問道:“師叔,這龍脈的入口,你是怎麼知道的?”
“少林寺那些和尚,不是不告訴我們嗎,方丈都不知道龍脈的入口在哪,每次過去,都是蒙著眼睛過去的。”
“為什麼你知道,入口就在井山西麵的那個湖?”
廣亮嘿嘿一笑:“你師叔又不傻,人家不告訴我,我不會自己偷偷調查嗎。”
“那你為什麼,要告訴那位王爺啊。”
“什麼我告訴的,必清啊,你可別冤枉好人,師叔我明明守口如瓶。”
“人家王爺神通廣大,能知道這些事情,不是很正常嗎,跟師叔有什麼關係,師叔又沒有告訴他們。”
廣亮義正言辭的教育著必清,然後對上菜的小二說道:“那個你們店裏最貴的酒,給我打包十壇,然後店裏隻要是有油葷的菜,都給我重新上一份過來。”
“好不容易有人請客,咱們師侄倆的多吃點。”
必清看著他,開口問道:“師叔,咱們是和尚,有戒律不能喝酒吃肉。”
“你個榆木腦袋,你懂個屁,你沒聽說過,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嗎。”
“咱們這不是破戒,咱們這是放生,把那些可憐的生靈,放生在我們肚子裏,趕緊吃你的,那些可憐的生靈,咱們能多解救幾斤,就多解救幾斤。”
等菜上齊了以後,必清吃的滿嘴流油,一邊吃他一邊感慨:“怪不得那些師兄弟,喜歡和師叔你出門,感情是這樣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