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4章 富豪榜樣——從逃難少年到世人楷模 (3)(1 / 3)

若非有十成的把握,李嘉誠不會限定一個具體時間,那樣,無疑給自己套上緊箍咒。

1992年10月5日,以和黃集團為核心的港方財團與中方在北京簽署深圳鹽田港發展合同。

簽約儀式在釣魚台國賓館舉行,國務院總理李鵬、副總理鄒家華及和黃主席李嘉誠出席儀式。

中方財團是深圳東鵬實業,占3成股權;港方財團有和黃旗下的國際貨櫃碼頭公司、熊穀組公司等,共占7成股權。控股權在和黃集團。

以當時價格算,合營公司總投資為50億人民幣,目標是建成與香港貨櫃碼頭互補的世界級鹽田貨櫃碼頭。

工程分幾期完成,第一期擁有2個櫃泊位和4個雜貨泊位,現已開始啟用,較大地緩解了香港貨櫃碼頭的壓力。

鹽田港計劃曾遭馬世民竭力反對。

馬世民說:“我確實不讚成在內地搞貨櫃碼頭。因為1997年後,香港成為中國的一個特區,我們在香港貨櫃碼頭坐大,深圳又搞一個,等於搶香港的生意,自己打自己。”

李嘉誠更具遠見卓識地說,深港間的大鵬灣是天然深水港,我們不搶先建鹽田港,別的財團也會搶著去幹,那將成了“我們與他人對打”。

在珠海,和黃控得高欄深水港的發展權,這裏將成為珠江三角洲西麵的出海通道。

鹽田港的簽約儀式可謂是最高規格,風頭一時無兩,再次為李嘉誠壯了聲威。

李嘉誠不是一個尋常意義的企業主。我們且不探究他的內心世界,單看他的外在表現。在工業區和鬧市區,人們常能見到不少這樣的中小企業老板,他們聚在酒樓菜館,觥籌交錯,豪飲暴食;他們或去麻雀包館(賭坊)小賭,去跑馬場大賭,去澳門豪賭;他們中,更有人是妓寨鳳樓的常客,枕香抱玉,共度春宵。香港既是投資家的樂土,又是逍遙客的銷金窩。他們中,不乏精明的賺錢高手,但就這一點,注定他們不太可能有大發展。

李嘉誠與這一切無緣,這必須歸結於他的良好的家庭教育。李嘉誠每天都要工作十多個小時,工作完畢,還要自修功課。臨睡前,舒展疲憊的四肢,斜靠在床頭翻雜誌。他購買和訂閱的雜誌都是經濟類的,他從中汲取了大量的知識和信息。

李嘉誠正是憑借這些知識和信息,為他穩打穩打,最終領先於人奠定了基礎。

遷冊風波表決心

長江塑膠,在1958年的年尾改名為長江工業有限公司。公司總部由新莆崗搬到北角,李嘉誠任董事長兼總經理。廠房分為兩處,一處仍生產塑膠玩具,另一處生產塑膠花。李嘉誠把塑膠花作為重點產品。

李嘉誠的事業又上了一個台階,他並不因此而滿足。

在20世紀六七十年代時,包玉剛、李嘉誠分別加入英國籍、新加坡籍。這兩位華商翹楚的一舉一動,都會讓全港矚目。他們都曾發表聲明,表示不會將家庭遷往海外,不會將資產轉移海外,對香港的前景充滿信心,對中國內地的改革開放有信心。包李二人的聲明,對穩定港人民心,起了較好的作用。

不少華商,正是趁當時的地產低潮,低價收購地皮物業,為市道轉旺後發展打下厚實的基礎。

據港府公布的統計數據,80年代中,香港移居海外的人口每年約2~3萬人;90年代初起,每年以6萬人的速度外流。這其中,絕大部分是工商業者和專業人士。

但是,國外並沒有移民想象中那麼好,不少人坐滿“移民監”(移民必須按該國的移民法,居住滿數年的限期,方可享受本國居民赴境外打工投資的權益),又打道回港,經商或任職。每年回家團聚幾次,成為“太空人”(意指在空中飛來飛去)。

如古人所說“有人漏夜趕科場,有人辭官回故裏”。百人有百念,不可強求劃一。

在移民潮風起雲湧之際,李嘉誠逆水行舟,紮根香港,為日後的發展打下更牢固的基礎。

對香港工商界震撼較大的,還屬遷冊風。

遷冊的始作俑者是西門·凱瑟克。

1984年3月28日,怡和董事局突然宣布:本集團基於香港前途問題遷冊百慕大;股票將同時在倫敦、新加坡、澳大利亞掛牌上市。是日,香港工商界發生動蕩,恒指急挫62點。

遷冊風從此而刮起,加之移民潮推波助瀾,愈演愈烈。在香港英國會所,英國人莫不臉呈焦灼之色,談論著遷冊問題。和記黃埔行政總裁李察信,告辭了他的英國朋友,乘車急駛華人行,乘電梯奔上頂層長實與和黃主席李嘉誠的辦公室,用急切的語氣說:

“英中談判北京方麵的態度越來越強,共產黨要全麵接管香港,難道我們要做約翰·凱瑟克第二?”

約翰是西門的叔父,20世紀40年代任上海怡和洋行大班。怡和在遠東的資產多半在中國內地。40年代末,內地解放,怡和不但人未撤,資產也未撤。約翰不遺餘力為怡和在華的所謂“合法權益”而奔波於京滬之間,直到1952年才兩手空空,灰溜溜離開中國內地。此事,曾是英國和香港商界的天大笑話,也使得凱瑟克家族對中國的一切神經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