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想吃嗎?」不然他怎麼老盯著她瞧呢?
「不,我喜歡看妳吃。」他的眸光熠熠,嘴角淡淡一牽。
「我吃東西的樣子好看嗎?」將最後一粒糖葫蘆塞進嘴裏,她鼓著圓嘟嘟的腮幫子,可愛的模樣直讓石槐看了大笑不止。
「哈……」他洪亮的笑聲再度發出回音,嚇得幼幼趕緊捂住耳朵。
他握住她的小手,仿似無底的深黝黑眸凝注在她的小臉上,「別怕,我的聲音是大了些,但我今後絕對會控製,不會再傷了妳。」
「為什麼你的聲音這麼大?!」她眨著懵懂的眼。
「我也不知道,我生來就是如此,往往說話聲音大了些,就有可能傷人。」這也是一種悲哀吧!
記得他從有記憶以來,父母親總是在他身邊耳提麵命、三令五申,要他萬萬別說話,如果不想害人,就注定得一輩子當啞巴。
剛開始他不明白原由,直到有一次他與人爭執時開了口,卻將對方的耳膜震破,釀成大禍。也是從那時起,他才明白自己有一種潛在的力量,會借著聲音直接發出,在無法控製前,絕對會傷害到別人。
從那以後他不敢再說話,就連在陸家待了十六年也不曾說過一句話,大家都當他是啞巴,他也習慣了,直到那天……她的出現,竟讓他破了例。
「那怎麼辦?」幼幼好奇地正襟危坐著。
「十七歲那年我離開從小生長的地方,因為饑餓而昏倒在山穀溪澗旁,被一位高人所救,他教我武功,也教我如何以內力控製聲音,讓它不再因為情緒起伏而傷人。」他半瞇著眼,像是回憶過往般,娓娓道來。
「也是因為這樣,你現在才可以自由自在地說話了?」她像是聽見一個奇特的故事,一臉的好奇。
「對,就是這樣。」他撇撇嘴,「不過被激怒時,就會忘了控製。」
「那我知道,以前我老是惹你生氣,你才會用大嗓門嚇我。」她可愛地說著,接著居然又問:「那位漂亮大姊姊也知道這個故事嗎?」
他心一窒,「哪個大姊姊?」
「竹屋裏的大姊姊呀!」幼幼說著,竟斂下雙眼,雙手緊緊交握著,「槐,我知道你很喜歡她。」
「別胡說,我--」
「相思長相思,相思無限極。相思苦相思,相思損容色。容色真可惜,相思不可徹。日日長相思,相思腸斷絕。腸斷絕,淚還續,閑人莫作相思曲。」突然,她喃喃念著。
「幼幼……」石槐倒抽口氣。
「這是你寫給她的,對不對?」腦子漸漸變清晰了,幼幼覺得自己越來越容易胡思亂想,可又無法克製自己不去想。
石槐拉住她的手,「妳……妳怎麼會背這麼長的詩了?」
「我不知道,看多了就背起來了。」幼幼倚在他肩上,她心底多了份不確定感,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問、怎麼說,隻覺得內心好慌、好慌。
「看多了?」他眉頭蹙了起來。
「嗯,我一直看、一直看,還拿去問別人,大家都說裏頭有好多好多『相思』,可見寫這詩的人很想念對方……應該是種椎心刺骨的思念、刻骨銘心的愛戀。槐,我好怕,我真的好怕自己不如她,怕你一直喜歡她而不喜歡我。」她汪洋般的水眸直直凝望著他,聲音卻發著抖。
「我現在身邊,心裏隻有妳,沒有她,她早就不在了。」這時他才發現她居然喊他「槐」而非「壞」,「對了,妳剛剛喊我什麼?」
「槐呀!對了,過去我一直喊錯,對不起。」她的小手把玩起他衣襟上的流蘇,卻越纏越亂,就如同她的心情。
「沒關係,我反而喜歡妳那樣喊我。」他緊抓住幼幼的小手,讓她看著自己,「看著我,我是妳的夫君,隻屬於妳一個人。」
「真的?就隻屬於我一個人?」
「當然。」他掬起她精致的下巴輕點絳唇。
石槐的大手用力箝住她的纖腰,將她緊緊地捆在懷裏,嘴上的動作也加重了幾分,他原想溫柔地對待她,卻仍是控製不住地轉為霸道。
「槐……」不一會兒,她被他打橫抱起,放在寢居的床榻上。
躺在床上的幼幼眼睛睜得大大的,直瞪著他那對彷佛帶著魔力似的眸子瞧。
「丫頭,把眼睛閉上。」他柔聲誘哄著。
幼幼聽話地闔上眼,可心跳卻開始加速,怦怦地直響個下停。記得出嫁前,大姊就曾告訴她,婚後她可以慢慢學著愛上自己的夫君。
現在這種酸酸甜甜的感覺,就是「愛」嗎?
「唔……」
她還沒來得及想清楚,他已狂肆地吻住她,舌頭探入她口中,試探地撩撥著她……
幼幼身子一緊,開始感到焚熱,緊張地抓住他的手,愣愣地瞧著他。
石槐闐黯的眸與她對視,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笑影,接著又繼續狂野地吻著她,火熱地愛撫著她的身子。
她羞窘地挪了挪身子,雙頰驀地滾上一層燙人的暈紅,火熱得幾乎讓她想尖叫,心跳聲更是狂亂得厲害!
別開臉,她羞得不敢看向他,「槐,為什麼……為什麼你老愛對我做這種事?」
「因為我愛妳。」說著,他的大手已爬上她的衣襟。
幼幼小臉通紅,眼睛不停眨動著,當他的大手攀上她的酥胸時,她立刻閉上眼,小嘴低低逸出一絲香喟。「啊!」她低吟,半闔的雙眸迷迷蒙蒙似水般挑勾著他。
「妳很迷人。」他啞著嗓,雙眼直盯著她微啟低呼的小嘴。
「你老愛咬我、吃我、摸我……好怪。」她羞紅了臉兒,在他蓄意的挑逗下,她隻覺得身子燙到不行……
「那也是一種愛的表現。」他眸光轉為濃灼。
「我……我也愛你。」她羞紅了小臉,忍不住拿來被子將腦袋藏了進去。
「衝著妳這句話,給妳個甜頭嚐嚐。」石槐笑著說道,接著褪去她所有的衣裳,吻遍她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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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劉婆的諄諄教導,幼幼終於知道黑泥不是真的點心,那隻是孩提時的家家酒道具。
於是她花了整整半個月的時間學會了幾樣糕點,在今天終於可以搬上台麵了。
午後時分,她興高采烈地跑到練武場上找石槐。
「瞧你們練得滿身大汗,一定累了吧!先喝點兒飲料。」她帶來一大壺桂花釀梨汁,不但可以潤喉,還可養生。
她先倒了一杯給石槐,他嚐了一口後,連忙點頭讚道:「真的很不錯,諸位弟兄們要不要也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