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我無妨。”反正他今日的目的不是他,管他信還不信,他針對的是另外一個人。“你呢?你可信我?”
“我信或不信,暫且不談。”玄驥心裏在乎的不是他的能耐,而是這陌生男子的來曆。“小兄弟若真有心幫我,為何不先表明你的身分與來意?”
會有此疑問,說到底,他終歸是不信任他。
對玄驥的不信任,他隻是冷漠一笑,“想知道我的身分與來意?可以!隻要他離開,我就說。”年輕狂妄的他一點也不在意惹惱慶親王府的二貝勒,手裏的紙扇朝他一指,清楚明白的指出該退場的對象。
“你……”想他阿濟格是什麼身分,怎肯吞下這口怨氣,身子一站正想出手好好教訓這目中無人的狂妄小子……
“稍安勿躁,阿濟格。”玄驥適時勸阻好友發飆的怒火,再暗中以眼神示意請他先行離去。
“算了!我走就是。”既然自己的好友都同意那小子的話了,阿濟格也不好再繼續留在此地自找無趣,索性袖子一甩,悻悻然離去。
看那礙事的第三者已離去,男子不等玄驥招呼,直接往阿濟格方才的位置大方坐下,眼神一瞟,示意他一起坐下。
“現下這裏就隻剩你我二人,閣下總可以開口把話說清楚了吧?”他就等著看他葫蘆裏賣些什麼藥。
是該說話,不過在開口之前,他得先跟他確定一件事,“在下想先聽聽貝勒爺對琉璃公主的看法。”知曉他的看法後,他方可決定自己能對他坦白多少,又該幫他多少。
劍眉冷淡的一挑,玄驥聰明的聽出這黑臉小子在套他話,隻是不知他目的何在。
“貌似無鹽,性子難纏,心腸狠毒,壞事做盡。”這些全都是道聽塗說,他信或不信姑且不談。
真是難聽啊!萬萬沒想到她在外的名聲竟如此不堪,不過……這對他來說倒也算是好事一件。“既然如此,我想玄驥貝勒應該非常不屑娶這位琉璃公主才是。”
“哈哈!”這問題能回答嗎?
說是,乃褻瀆公主的重罪;說不是,又未免太過牽強,玄驥索性狡猾的回個四兩撥千斤的答案:“時勢所逼,我必須娶。”
聰明!對他的聰明,他不得不另眼相看。“倘若沒有所謂的時勢逼迫,你是否依舊願意娶琉璃公主?”
“既是皇上聖諭,豈容玄驥說個不字?”皇命難違,違者罪及九族,這可不是能拿來當玩笑話的。
“錯!”一個字,他說得斷然篤定,自信得好像還知道些不為外人所知的秘密,“這件婚事全看雙方自願,就是皇上也無法強迫你同意,所以……”話說到此,黑臉少年停頓了會兒,以一雙異常犀利的眼眸直盯著玄驥貝勒不放,跟著勾唇一笑,笑得邪佞且頗富深意,“我倆就幹脆點,把話給說白了,其實玄驥貝勒心底是萬分不願娶那壞心狠毒、容貌不堪的琉璃公主,對吧?”
可疑,這小子確實可疑!
“既然小兄弟執意要求我把話說白了,那敢問你呢?”要人坦白,自己卻連名字也不肯吐露,這小子未免也太狂妄霸道了吧!
“我?”今日有問題的是他,幹他底事?“我有什麼好說的?”
“有!而且好多,譬如你的名字、你的來曆,還有你幫我的目的何在等等,這些你總該先說清楚,要不我如何信你,如何把話說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道理他該明白才是。
“原來你終究是不信我。”想想,這也難怪,算了!“好吧!你想知道,我說便是。在下世居京城,不是什麼王公貴族,也非官家子弟,隻是一介默默無名的生意人,名喚裴蘭。至於想幫你的理由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