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拜托了。”楚琳眸光清澈的看著王信。
“盡力而為。不過你放心,就算王老師不去,我也會去的。”
然後,王信就要轉身上樓。手上卻忽然一軟。
涼涼的,分外滑膩。
那一刻,王信並沒覺得多麼舒服,多麼高興,反而在腦子裏產生了一個古怪的念頭:這女人缺乏鍛煉。
“謝謝。”楚琳說道。飛快放開了握住王信大手的冰涼小手。
“等我一會兒。”
深深看了眼楚琳柔美可人的眸子,王信心滿意足的拿著信封轉身上樓。
“從來沒見過這麼與眾不同的男生。”
目送著王信消失在谘詢室的後門,楚琳低頭看了看自己剛才握住對方大手的小手,掌心上居然有一層細密的汗珠。
臥室開著門,王老師四仰八叉的躺在大床上,打著呼嚕。
咚咚。
王信邊敲門邊往裏走,說道:“韓小靜的親筆信,你看不看?”
“不看。”王老師在床上翻了個身,含糊說道。
“那個大明星韓小靜啊。你睡糊塗了?”王信一臉無語。
“聽到啦,聽到啦。不就是韓小靜嗎?十五年前我能為了你媽拒絕她,現在就不能了?”
“你真不看?可能是情書啊。你們那個年代不是很流行這個嗎?”
“不看。”
“那我看啦?”王信狡猾的笑。
“要看出去看,別在這打擾我睡覺。”
“……”
王信翻著白眼兒看了王老師一會兒,飛快拆開信封,從中抽出了一張淡粉色的信紙。
一行行娟秀的小字映入眼簾,讓王信不由暗暗讚歎韓小靜居然寫了一手好字。
隨後他清清嗓子,省略掉那女人對王老師肉麻的稱呼,朗聲讀了起來:“十五年了。我以為時間能叫人淡忘一切,以為我會碰到一個像你一樣懂我的人,但沒有……”
“相隔如此之遠,你還能體會到我此時的感受嗎?多麼懷念和你相知相守的那段日子啊。”
“她叫衛恩,是吧?”
“聽說她是一個考古隊員,長得很漂亮……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真的還愛她嗎?一個失蹤的人對你真的那麼重要嗎?如果你還愛她,說明你是一個重感情的好男人……可是,既然你那麼重感情,又為何對我的真心視而不見呢?這是你的專一,卻是對我的殘忍。”
“我願為你付出所有,甚至願意為你退出娛樂圈。十五年前願意,如今依然願意。可你為什麼一直都對我敬而遠之?這就是你對感情的態度?你不覺得自己太鐵石心腸了嗎?”
“我真的很恨她。明明已經失蹤了將近二十年,甚至是生是死都沒人知道,可卻依舊占據著我最深愛的人……”
王信讀到這裏的時候,異變突生。
躺在大床上的王老師猛地坐了起來,一臉威嚴的望著他。
“給我。”王老師伸手說道。
“既然不重視人家,那麼激動幹嘛?”王信邊說邊把信紙交給了王老師。
然後,王信就瞪圓了眼睛。
因為他看到,王老師很幹脆的把信紙給撕碎揉成了一團,看都沒看上麵寫的字。
“怎麼……撕了?”王信眨眨眼睛,滿臉的疑惑。
“因為她恨你媽媽。”王老師聲音低沉的說道。
“人家隻是說說而已。還不是被你給氣的?好啦好啦,你也別氣了,都一把年紀了,還跟個初戀的小男生一樣。”王信走過去拍了拍王老師的肩膀。
“說說而已也不行。衛恩隻是失蹤了,我早晚都會找到她。”王老師倔強的說道。
聽著父親在自己麵前說出媽媽的名字,王信感覺怪怪的。
怪的他鼻子發酸,有一種想要流淚的衝動。
“那你怎麼不找?”王信揉揉鼻子,埋怨著說道。
“因為你媽媽是被人綁架的。”王老師沉聲說道。
“綁架?是不是跟盜心戒有關?”王信一驚。
母親的失蹤和盜心戒一直是王信心中的兩個疑團,從小到大,無論他如何撒潑耍賴,王老師都不肯告訴他。如今父親主動提了出來,王信立刻想到母親失蹤應該是和盜心戒有關的。
“盜心戒?你改的名字?比通心戒好聽嗎?真不理解你們現在年輕人的品味。”王老師歎息道。
“跑題了。”王信額頭冒汗,提醒著說道。
王老師緩緩點了點頭,方才言歸正傳,說道:“十八年前,你剛剛出生五個多月,你媽媽就去了山冬省壽廣縣考古,隨隊發掘據說是戰國陰陽家周衍的古墓,從古墓中找到了這枚戒指。你媽媽把它叫做‘衍戒’,緊接著她就發現了通過衍戒能看透別人內心世界的奇跡,但她沒有說出來,因為她知道,這種奇聞軼事是絕不允許公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