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開心了?有仙人做靠山了,可以不聽我的了?真是沒想到仙人竟然會喜歡你這樣的貨色。你這個招搖的女人,是不是妄圖攀上高枝?告訴你,不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你這樣的,沒有人會要你的,若不是我將你買下來,你早就被你爹娘賣到窯子裏去了。你若是不聽話,那我也隻好將你賣到窯子裏去了。”
李長壽心中氣憤,但是又不敢動手,隻能找一找嘴上的便宜了。
“我不是,我沒有……”
王春花在見到李長壽後,似乎就會這一句話了。
“費什麼話,還不快點回家做飯?不要以為有仙人罩著就無法無天,仙人不可能護你一輩子,你要是不想在仙人離開後受罪,就給我老實點。”
李長壽惡狠狠的說道。
“是……”
王春花小聲應道。
且說此時的星舟跟年豐二人,快步走上山峰。
這個過程中,星舟是一言不發,哪怕年豐走了岔路,他也未曾提醒。
畢竟,錯誤也是曆練的途徑,若是凡事都順風順水,不是不行,星舟本尊修道至今,也算是順風順水慣了,既沒有遭受什麼大劫,也沒有麵對無法解決的難題。
但像星舟這種的存在,放在天庭中也得是億萬年才能出一個的奇才。
他之前的那個奇才還是某隻天生地養的猴子。
顯然,年豐還達不到星舟的層次,再加上,現在也沒有多餘的時間了,畢竟,魔淵馬上就要破封而出了。
否則,倒是可以暫緩腳步。
修為提升過快,不見得就是好事。
“在這裏!”
年豐跟星舟飛快的來到了山中的一個洞穴裏,裏麵充斥著無窮的魔氣,兩人一走進去,就聽到洞窟中傳出桀桀笑聲。
隨後,眨眼之間,一條長蛇一樣的東西竄了出來。
“什麼東西?”
年豐雙手一拉,降魔咒法點出,一道金光閃爍,與此同時,懷中的符籙自發催動,全力爆發,青色光輝瞬間劃過,斬向那個如月弧般的蛇影。
那魔物卻陡然扭曲身形,鱗片縫隙中滲透出漆黑毒霧,竟然硬扛住了咒法與符籙的威力。
等到符籙燃燒的灰燼簌簌落地,年豐瞳孔一縮——他看清了那個魔物的真容。
隻見,蛇身上密密麻麻的嵌著人臉,每一張都維持著死前的驚恐表情,這還不是最主要的。
最主要的是,這些人臉都被腐蝕了麵皮,麻麻賴賴,完全看不出原本模樣。
在蛇身那開合的鱗片間,伸出了枯樹枝般的觸須。
“這是什麼?”
年豐哪裏見過這等陣勢,心中一驚。
“莫怕,想想你所修習的術法,淨化掉它。”
星舟哪怕沒有覺醒一絲本尊記憶,也見多了這種事了,自然是不會害怕與驚恐的。
隻見星舟伸手一拍,讓年豐繼續施法。
此時的魔物嘶吼一身,洞穴四壁嘩啦啦的剝落,露出裏麵暗紅血肉般的岩石。
無數隻慘白的手臂從地麵鑽出,指尖還在滴落黑紅色的血液,每一滴血都充斥著毒素。
此時,魔物嘶吼著襲來,那些白色手臂亦是相伴左右,衝向年豐二人。
星舟隻是在旁安靜的看著,沒有任何出手的意思。
年豐吞咽了一口唾液,而後雙手飛快掐訣,口中亦是念誦咒語。
“三清聖祖,護我身形。天清清,地靈靈;日月明,鬼神驚。金光護體,萬邪不侵。雷霆霹靂,妖魔遁形。天地一刹,道法長明!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隨著年豐的施法,更加強力的金光乍現,伴隨雷鳴電音,最克邪魔妖物。
隻見天地正氣凝聚,神雷登時落下,瞬間就劈在了那個蛇形魔物身上。
一瞬間,魔物開始扭動,它身上的人臉發出最後的嘶鳴聲,聲音恐怖幽暗,哪怕是年豐都有一瞬間被其蠱惑了心神。
好在最終回過神來,連忙念誦清心咒。
之後,洞窟之中的魔物就被徹底的消滅幹淨,至於說肉形牆壁以及地麵上的長手自然也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隻不過,洞窟中的魔氣還有殘餘,年豐看著那個魔物死了後,大口喘著粗氣。
一來是嚇得,二來則是施展剛才的太上三清驅魔咒,消耗有些大了。
以他的能力,也隻能勉強施展咒法的半成威能罷了。
若是讓星舟來施展,自然不會有如此消耗,因為星舟可以借用天地之力,完全不需要消耗自身法力的。
這也是星舟雖然沒有法力傍身,但依然能夠施展許多咒法的原因了。
雖說凡人無用的?
隻要德行夠高,悟道水平夠高,都能施展咒法驅魔。
不管你有沒有法力,是不是道士,拜沒拜祖師爺,授沒授籙都不影響。
隻不過,沒有法力容易消耗自身德行與福分罷了,一般人用了也無用,都不到能夠施展咒法的標準。
年豐靠在星舟身上歇息了一會兒後,然後就開始清除洞窟裏的殘餘魔氣了。
雖然是殘餘魔氣,但若是不清除了,保不齊會落進入山的百姓身上,到時候,小病小災的都是好的了,萬一那些身體不好的,接觸了魔氣,那可就真一命嗚呼了。
星舟倒是也不管他,就在洞口靜靜地等待。
等到差不多日落西山之際,年豐也是終於從洞窟中走了出來。
“哥哥,這個山洞感覺是狼穴,我還從裏麵發現了好幾頭狼的屍骨呢。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東西了,魔氣也都被我清除幹淨了,哥哥,咱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年豐眨了眨眼,今天這一趟下來,連驚帶嚇又出力的,可是累壞了。
“不急,你現在還能趕遠路?咱們不如就先在山下的村莊裏住一晚,正好,也能威懾一下,省得那家人的氣焰囂張,你說呢?”
星舟擺了擺手,笑著說道。
“嗯……好。”
年豐沉吟一下,然後點頭。
若是能歇息,那自然是最好了。
照理來說身為小仙之體,不應該如此不中用的,隻不過,到底是第一次除魔,確實有些心累了。
既然自家哥哥如此說,年豐自然就沒有任何意見了。
“哥哥,就是有一件事我不是很明白。”
在下山的路上,年豐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