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她竟然就這樣死了!」
她的死讓仇繼剛彷如受到重擊,整個人像發瘋一般,不斷大喊,還不由自主的狂笑。
「哈哈哈──她死了,她就這樣死了,哈哈哈──」暗夜中的笑聲不隻詭異,還讓人有種渾身打顫的陰冷。
那些手下們看到老大竟然出現這樣奇怪的現象,紛紛退了一步。
可就算如此,仇繼剛的笑聲依然沒有停止。
看到自己的主子變成這副奇怪的模樣,其中一個比較大膽的手下隻好上前,小心謹慎的開口:「老大,現在怎麼辦?」
這是很現實的問題,縱然仇繼剛的權勢很大,可這樣明目張膽的殺人,畢竟還是不被容許的。
「葬……」葬字才剛出口,仇繼剛善變的心思卻倏地一轉。不!他們就算死也難消他心頭的怨恨,他要讓他們連死也不能在一起,「女的放火燒了,男的綁上巨石丟入海裏。」
命令一下,所有的人便開始行動。他們先放把火燒了女人,然後就是忙著去尋找巨石。
可就在這個時候,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那個已經氣絕多時的女人,竟然就這樣站了起來,而且還發出讓人恐懼的哀號。
「阿楊,阿楊……」這兩個字不隻響徹每個人的耳際,還讓他們不由自主的感到恐懼,連連退了好幾步。
一聽到小玉的聲音,仇繼剛幾乎想開口命令自己的手下將火撲熄,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念頭,可當他一想到她嘴裏喊的是那個死掉男人的名字,讓他不禁更加氣怒,讓他決定絕情到底。
他就這麼雙手抱胸,不退也不進,冷眼看著她在火中掙紮。
從她的動作,仇繼剛知道她無心自救,一心隻想爬到那個男人身邊,這讓他更無法忍受。
「阿楊……」淒厲的哀號聲就像一種魔咒,震撼了在場的每一個人,卻喚不醒已經死去的楊承悅,以及無動於哀的仇繼剛。
「是不是四夫人的陰魂不散啊?」在場有人的喁喁私語。
有人良心發現,也有人忍不住的落淚,更有人開始後悔剛剛的惡行,「老大,我想還是成全他們吧!一起放火燒了他們算了。」
一聽手下的建議,仇繼剛轉頭一覷,眼光冷厲陰狠,「再有人說出這樣的話,我就讓他的下場跟他們相同。」
一聽這話,所有的人再也不敢開口,寂靜的空間,隻剩下小玉的哀號聲。
最後,在燒成一團黑之後,她終於不再發出聲音,眾人這才鬆了口氣。
「好,現在換處理男的。」
楊承悅就這樣被人丟進海裏。
這件事之後,仇繼剛整個人好像發瘋一般,他不隻變得瘋狂,更肆無忌憚地到處橫行霸道。
最後,他被自己的手下結束性命。
他在斷氣之前,一點也不恨那個殺他的人,心裏所想的竟是那對在自己手上結束性命的苦命鴛鴦。
臨死之前的執念最是可怕,也就是因為如此,他們三人到了轉世之後,依然糾纏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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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醒了,佑鋅,你趕緊過來看看,這小子總算是醒過來了。」
說話的人名字叫周誌禹,而另外一個名字叫黃佑鋅,這兩人跟薛承煬可說是穿同一件褲子長大的。
平時他們是各自忙著打拚自己的事業,可隻要誰有事,另外兩人定是義不容辭相挺到底。
周誌禹和黃佑鋅一接到薛承煬發生車禍的消息,兩人便立即趕到現場。
他們一到現場,首先看到的就是那輛幾乎全毀的客車,當時他們的心情頓時變得非常沉重,幾乎不敢奢想自己的好友能夠逃過此劫。
可他們萬萬沒想到救難人員竟傳來消息說有兩名生還者,其中一個便是自己的好友,另外一個就是林曉玉。
才剛清醒過來的薛承煬,一見眼前是自己的好友,這讓他感到安心,可他隨即想起跟他在一起的曉玉。
「曉玉呢?曉玉是不是沒事?」
虛弱的聲息,不難聽出他的傷勢真的不輕。
「曉玉?」對這個陌生的名字,他們兩人莫名地互覷了一眼,隨即才恍然大悟地喊道:「你問的可是跟你一起出車禍的那位小姐?」周誌禹心想,原來這小子一陣子沒跟他們聯絡的原因,就是為了女人啊!
「她沒事,你放心,隻是還在昏迷之中。」個性較為耿直的黃佑鋅,直接開口給了好友答案。
林曉玉身上所受的傷,跟薛承煬比起來真的是小巫見大巫,根本沒什麼大礙,可奇怪的是她卻一直處於昏迷狀態。
一聽到曉玉尚昏迷不醒,薛承煬衝動得不顧自己身上的傷,急著想爬起來。
「喂!小子,你這條命可是好不容易才撿回來的,別太任性行嗎?」
眼看好友這麼不愛惜自己,他們兩人齊聲發飆,還一起將他給壓躺回床上,就是不準他隨便亂動。
「佑鋅、誌禹,求求你們扶我起來,你們若不肯讓我親眼看到曉玉平安無事,我是怎麼也放心不下。」全身幾乎每根骨頭都在痛的薛承煬,根本就使不上力,在這般無奈的情況下,他隻有懇求自己的好友,就希望他們能了解他的心情。
「好,你別動,我去請醫院的護士把她的病床移到這裏跟你一起,這樣總可以了吧?」唉!他們就是拗不過他的堅持。
「好。」隻要能看得到曉玉,他就感到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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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
已經過了兩天的時間,林曉玉依然還沒清醒,這讓不放心的薛承煬又開始浮躁了,「誌禹,求求你過來幫我一把,扶我到曉玉的病床旁好嗎?」
這兩天他不是不想動,也不是沒試著想靠自己的力量爬過去看曉玉,可腳上打著石膏,全身更是傷痕累累的他,根本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再加上身旁一直有周誌禹和黃佑鋅這兩個好友輪流守候,他更是沒有機會起身。
聽到好友的要求,剛巧輪到看守的周誌禹很無奈的放下手上用來打發時間的雜誌,抬頭往他的方向一瞟。
「人不就躺在你的隔壁,你還有什麼好不放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