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2 / 3)

蘇寧揚著最甜美的惡劣笑容,笑道:“你說,當井澤看到自己心愛的女孩跟別的男人的不雅照。心裏會作何感想?我猜,井澤一定會在盛怒之餘備感蒙羞,他若不跟你分手,以後恐怕無法在親友麵前抬得起頭來。”

“我不會讓你的詭計得逞。”胡翾以跑百米的速度衝過去想奪門而出,不料蘇寧早有防範,早在她進入客廳,即按下大門的暗栓,此刻,她就算插翅也難飛。

“想跑?你跑得了嗎?胡翾!我早就計劃要拍你的不雅照,卻苦無機會。這次好不容易讓我等到井灝毆打我幹爹雜誌社的狗仔記者,我才得以冠冕堂皇用談和解條件引誘你上門:為了使今晚的計劃萬無一失,我還慫恿爸媽出國渡假,更叫家裏的傭人外出,不到十一點不準回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報複你搶走井澤之恨。”蘇寧追過去,從後腦勺一把揪住胡翾的頭發,使她整個人向後仰,痛到險飄淚,仍咬牙忍痛兩手緊緊巴著門把不放。

“蘇寧!隻要你肯放我走,今晚的事我就當作沒發生過。”

“放你走?休想!”蘇寧加重力道狠揪她的頭發。

“你以為毀了我,井澤就會回到你身邊?”胡翾但覺頭皮快要被蘇寧揪掀掉。

“井澤若能回到我身邊當然最好,就算不能,我相信,等我廣傳你的不雅照之後,井澤大概也沒臉和你在一起。胡翾!我蘇寧得不到的,你也別想得到!”

“你狠毒的心機實在讓人不齒!”被激怒的胡翾側身反手抓住蘇寧的頭發,兩人扭扣成一團,從小養尊處優的蘇寧漸感體力不支,急忙開口討救兵:“喂!你們兩個幹嘛像個木頭人杵著動也不動?還不快點過來幫我架住這個臭三八,好讓我把加味柳橙汁灌進她嘴裏!”

“……”兩個黑衣人別過臉看唐裝男子一眼,見唐裝男子不動聲色,兩人電就繼續隔山觀“女”鬥。

“哎唷!好痛哦!”又被胡翾狠狠抓掉一小撮頭發的蘇寧痛得大呼小叫,捂著頭皮求援:“熊哥!我求你開口命令你的兩個手下幫幫我,好不好?”

“你們過去架住她。”熊哥揮手下令。

“是。”兩個黑衣人走過去,一人一個拉開打得不可開交的兩女,架住蘇寧。

“你們、你們這兩個笨蛋!不是架我是架她!”突然鈹左右架住的蘇寧先是一愣,接著破口大罵。

“敢罵我們兄弟笨蛋,你皮癢討打啊?”金發黑衣人抬肘作勢打人。

“熊哥!我拜托你管教管教你的手下,叫他們睜大眼睛,不要敵友不分,搞不清楚狀況!”蘇寧大發嬌嗔。

“好。”熊哥踱到蘇寧跟前,把玻璃杯壓抵蘇寧的嘴唇:“喝。”

“你……熊哥!我們不是講好,由你的兩個手下架住胡翾,再由我動手強灌她喝掉柳橙汁?這會兒,你的手下犯糊塗,怎麼連你也跟著搞錯?”

“N0。”熊哥不同意蘇寧的指控,帥氣且狂妄地在蘇寧兩眼之間搖著食指:“截至目前為止,我和我的手下都按照你的劇本走,我隻不過是把你和胡翾的角色互調一下,你不覺得這樣比較有趣?”

“有趣個鬼!還不趕快叫你的手不放開我?”蘇寧都快氣炸了。

“啊?”被大逆轉的局麵弄傻眼的胡翾拍額大叫:“我想起來了!那天我匆匆下車跑進車陣找賣花阿嬤,害井澤的車遭拖吊,當時我們就是搭你開的計程車前去保管場取車,我在臨下車前抓了一把玉蘭花送你,你回頭跟我說謝謝!難怪我一看到你就覺得很眼熟。”

“什麼?堂堂黑幫堂口的堂主熊哥跑去開計程車?這話若傳出去,豈下笑掉道上兄弟們的大牙?”蘇寧皺鼻撇唇嘲諷。

“你給我閉嘴。”熊哥冰炭似的冷眸一瞪,蘇寧嚇得乖乖噤聲,熊哥告訴胡翾:“一開始,我誤信蘇寧的片麵之詞,答應要給橫刀奪愛的你一點顏色瞧瞧,才會派手下破壞你的機車還炸傷你。後來,我轉念一想,不對呀!

憑蘇寧的美麗與多金,男人把她捧在手心百般嗬護都來不及了,怎會說甩就甩了她?我猜,蘇寧一定在我麵前隱瞞些什麼。為了了解真相,我喬裝計程車司機跟蹤你和平井澤,目睹你驚險穿梭車陣幫助賣花阿嬤的過程,再趁著平井澤的車遭拖吊要叫車,我眼明手快搶在別的計程車之前載到你們。上車後,你把賣花阿嬤的遭遇說給平井二澤聽,坐在駕駛座上開車的我,一時聽得心有戚戚焉。”熊哥晃動手裏的玻璃杯,鮮黃的加味柳橙汁隨之搖晃。

“你心有戚戚焉?”

“是。”熊哥頓住話,喉嚨裏一陣苦澀,說:“我的父親肝癌去世,不久,母親就改嫁。從小,我和阿嬤相依為命,不識字的阿嬤為了養活我,拖著年邁多病的身軀到處撿紙箱空瓶度日,微薄的收入除了要繳房租,還要繳我的學費,祖孫倆常常隻能啃饅頭喝白開水果腹,所以,聽到賣花阿嬤的遭遇,我感觸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