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朝凰回神,隻見那鵜鶘一翅膀就扇了過來。朝凰在急忙躲避的同時,也連忙變回原形。
卑鄙小人竟然偷襲!朝凰心裏罵著,轉眼變作五彩九天凰,風飛九天。那鵜鶘也不甘示弱的跟朝凰飛到同一高度。
朝凰微微張口呼出火焰,那火焰便直直的往鵜鶘身上飛去,鵜鶘連忙側身,不過一側的羽翼還是燒掉了一片。
少了撮毛,鵜鶘飛起來有些失衡,但是他仍舊大力呼扇起翅膀,扇起的風卻變作利刃,直直往朝凰身上割去,朝凰連忙躲避,卻還是不免被割傷。
身上挨了兩刀子,朝凰心中更加不滿,這隻醜飛的鵜鶘跟那個老魔頭一樣,長得醜心不善!
又一個火球拋去,趁鵜鶘閃躲的空隙,朝凰一一翅膀扇下去,那鵜鶘便被朝凰拍的直直往下掉。就在快要著地的時候,那鵜鶘忽然化作人形,雙腳穩穩落地,抬手抽出腰間佩劍猛地向朝凰刺過去。
隻見那劍渡著青光,妖氣更是不住的往外散發。那劍尖上,赫然是一個吐著信子的蛇頭!
朝凰大驚,正想躲避,卻見一個白色的身影翩然落在自己的背上,安撫似的摸了摸朝凰的頭,那熟悉的氣息讓朝凰鎮定下來。
夙墨從腰間取下非天,非天轉眼便化作大刀模樣,夙墨橫刀一劈,非天便直直的將那劍尖上的蛇頭斬掉,黑血飛濺,夙墨的白衣上也染了烏黑色的血跡。
“小心,這血有毒。“夙墨提醒著朝凰。
隻見那玄衣男子嘴角勾起冷笑,反手一劍又刺來,這次的目標不再是朝凰,而是夙墨。
那劍上的蛇頭不知何時又生了出來!
夙墨依舊淡定,非天落下,這回連著男子的右手都生生被砍下。
哢噠,劍落地,男子也急忙跳下,撿起自己的右手,將劍收入劍鞘。
“認輸?”夙墨挑眉問道,將非天橫在背後,從朝凰背上跳下,朝凰也緊接著穩穩著地化作人形。
玄衣男子沒有說話,隻是冷哼一聲轉身離去,縱身躍到屋頂上,再跳下去,消失。夙墨眯眼,看來是有人指使。
“看來今晚吃不到烤鵜鶘了。”夙墨略帶惋惜的搖搖頭。轉頭笑著看朝凰,朝凰眼淚都在眼眶裏打轉,她撲進夙墨的懷裏,抽泣道:“我還以為你把我丟了呢。”
他是把她丟了沒錯啊,夙墨有些汗顏。低頭看著懷裏的小腦袋,卻又柔情起來,摸摸她的頭,這才注意到她的左手臂有傷口,還往外溢著血。
將她從懷裏拉出來細細的查看,這才發現她的脖頸處也有同樣的傷口,差一點便是喉嚨。
夙墨心疼,下手竟然如此狠毒。指尖輕輕撫摸過朝凰的傷處,那傷口竟然慢慢愈合,朝凰驚奇的睜大眼,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夙墨的時候,他也是這麼治療好她身上的傷口。
孟朝玨躲在暗處看完這一幕幕,此時簌風正單膝跪地俯首準備領罪。
那隻斷手已經被裝了回去,但傷口處還流著血。
“奴才辦事不牢,請王爺責罰。”簌風低頭,臉上依舊看不出情緒。
“下去吧。”孟朝玨不以為然的揮揮手,臉上的冰封卻絲毫沒有瓦解,或許是從未瓦解過。
“就是她了。”孟朝玨輕聲說道。
柳行之笑著奉承:“那便是龍鳳呈祥。”
“不過,要先除掉那隻狐狸。”孟朝玨眼中殺意四起,寒意更甚。若得鳳便可破咒語,他不會讓大孟江山幾百年的基業毀於一旦!
這廂,朝凰回到小黑屋裏,揭掉小頑額頭上的符紙。夙墨撿起那張被朝凰隨意扔在地上的符咒,眼中神色微閃,這是柳門的符紙。柳門曆代為皇室稱臣,看來這次打劫朝凰的,是配龍紋的人了。
朝凰抱起小頑,夙墨帶著她往山下走去。
夙墨緊緊拉住朝凰的手,心中隱隱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