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旻還是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
賈詡之前明著安排馬韓等人翻修縣衙,自己卻暗中令人在後堂把一個荒廢已久的地下酒窖,改成了一個可以臨時避難的地方。
這個臨時避難所,是賈詡早就計劃好的。他還給這個避難的地方起了個頗為高雅的名字,叫做“地下會館。”
這地下會館離地麵有十多米深,裏麵準備了大量的生活用品,足夠十個人在裏麵生活個把月的。而且還有幾個隱秘的通風口,當然那都是之前設置的,賈詡隻是把它們重新利用起來了而已。
進入地下會館的機關入口就在後堂的廚房裏,隻有搬開廚房裏那個笨重無比的磨盤,才有可能發現入口。
可是,不知道的人誰會費力去搬動磨盤呢?
賈詡一行人閃身入了後堂後,便把設置在進入後堂的一個鐵欄杆放下來,暫時阻攔追兵。而後他們迅速來到廚房地下會館的入口處,令苻堅打開入口,眾人便很快地消失在了廚房裏。
入口處地磨盤被進入裏麵的苻堅又恢複成了原狀。
就這樣,當追兵好不容易突破了鐵欄杆的阻攔後,依然沒有發現賈詡等人的蹤影。
“報告家主大人,沒有發現賈詡等人的蹤影。不知道他們跑到哪裏去了。”一個頭目模樣的協防隊成員向董旻回稟道。
“廢物!再給我搜!他們幾個人還能飛了不成?就算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出他們來。”董旻大聲嗬斥道。
不知為何,董旻的心裏升起一種不妙的感覺。
一旁的家主們聽到稟報,本來已經安下的心,又不爭氣的猛烈跳動起來。
“壞了,要是縣令大人跑掉了,恐怕咱們也小命難保啊。”一個家主小聲嘀咕道。
“是啊。早知道董家主要動真格的,說什麼我也不會來趟這渾水的。可咱們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啊。”另一個家主也滿臉懊悔地嘀咕道。
就在縣衙裏的眾家主們亂作一團的時候,一個協防隊的成員滿身血跡的從大堂外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
“不好了,外麵的弟兄被不知明的家夥暗算啦!”那人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什麼?你說明白點。”董旻聞言,立刻衝了過來,抓著那人的衣衫喝道。
“大人,外麵幾十個兄弟被暗算,幾乎全軍覆沒。”那漢子說完,果斷昏了過去。
董旻見狀,厭惡的一把丟開那人,故作鎮定的說道:“大家不要驚慌。外麵恐怕是賈詡小兒之前招的那百八十個傷殘的奴隸。偷襲之下,讓他們得手也屬正常。縣衙內還有咱們一百多名精銳,就算明刀明槍的打,對方也定然不是咱們的對手。”
一聽也是這個道理,眾家主於是稍稍心安。可還是耐不住有些膽小的家主雙股顫抖,隱約間傳來陣陣尿騷味。
“裏麵留下一隊人繼續搜,其他人出來守住大門,不要讓敵人衝進來。門外隻有百八十個殘兵敗將,大家不用硬拚,守住即可。”董旻說道。“隻要再堅持一會,等幹掉了賈詡他們,一切就好辦了。”
縣衙大門被董旻的手下緊緊地關上了,而且還搬過來一塊大石頭堵著,生怕敵人破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