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周一把推開馬鈞,打量了一下坐在馬上的蔡文姬,不屑地問道:“小子,怎麼著,活膩了多管閑事是嗎?”
周圍幾個以黃巾抹額的赤膊大漢隨聲圍了上來,大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意思。
蔡文姬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馬鈞,蹙眉道:“你們這麼多人欺負一個,算什麼本事?”
唐周哈哈一笑,說道:“本來還沒想怎麼著,但既然你要多管閑事,那老子還就欺負他了。你又能如何?”
說罷,唐周揮揮手,四周的赤膊大漢立刻衝到馬鈞身旁,一頓拳打腳踢,連攤子也砸了個稀巴爛。
蔡文姬見狀急的俏臉微紅,抽出背後古劍,輕巧地跳下馬來,喝道:“看劍!”
唐周見蔡文姬拔劍向自己刺來,立刻連連後退,一邊退一邊抽出腰間的厚背刀,倉皇應敵。
賈詡與呂布隨後趕到,見蔡文姬與對方沒說幾句,便打了起來,隻好也加入了戰團。
“奉先,其他人交給你了,我去救那攤主。”賈詡說罷,一個箭步衝向了馬鈞。
呂布大笑一聲,將手中方天畫戟狠狠地插在地上,赤手空拳衝到那群赤膊大漢身旁,一頓猛捶,幾個呼吸間便全部放倒在地。
“不過如此。”呂布拍了拍手,不屑地笑道。
另外一邊,賈詡救下了被打得口吐鮮血、渾身是傷的馬鈞,問道“喂,你沒事吧?”
馬鈞雖然受傷頗重,但雙眸中卻透出了堅強與不屈。他看了看賈詡,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以略顯虛弱地語調回答道:“沒,沒事。”
扶起馬鈞,賈詡望向蔡文姬那邊,發現蔡文姬已經完全將對手壓製住了,獲勝隻是遲早的問題,於是低聲對馬鈞說道:“我送你回家吧,你家在什麼地方?”
馬鈞難過地看了看已經被砸的稀巴爛的攤子,磕磕巴巴地說道:“就在前麵巷子裏,最裏麵那個就是。”
說話的功夫,唐周已經被蔡文姬製服了。
蔡文姬把銳利的古劍放在唐周的脖子上,輕喝道:“說,你為何欺負人?”
唐周感受著脖頸處的絲絲森寒,嚇得渾身顫抖,色厲內荏地說道:“我是太平教教主的徒弟,你不能殺我!”
“什麼狗屁東西,死到臨頭還敢嘴硬!”呂布走過來冷聲說道,“趕緊解決他了事,咱們還要趕路呢。”
唐周見呂布殺氣重重的走了過來,而且一副毫不耐煩的樣子,頓時一股熱流順著褲腿而下,流到了地上。
“好惡心。”蔡文姬忽然聞到一股尿騷味,低頭望向對方的腳下,發現已經濕了一片,於是捂鼻蹙眉道:“快說,到底為何欺負人!”
唐周再不敢嘴硬,立刻討饒似的說道:“是小的看中了攤子上的一個物件,而攤主要價太貴,所以才起了爭執。”
蔡文姬嬌斥道:“胡說!我剛剛看得明白,明明是你仗著人多,欺負人家攤主。”
唐周還待解釋,忽聽一個磕磕巴巴的聲音響起:“他說得也不算錯。還是放他走吧。”
蔡文姬循聲望去,發現說話的正是那個被打的攤主。
唐周趁蔡文姬不留神的空,返身就要逃跑。結果蔡文姬心急之下,手一抖,便將唐周的下巴到耳根的部位劃了一道血口,鮮血頓時四射而出,反而嚇得蔡文姬向後跳了兩步。
唐周也是個狠人,不顧傷口,玩命似的向遠處跑去,待離著蔡文姬大約三十多步遠時,竟還不忘回頭喊道:“你們等著。敢惹我太平教的人,下場都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