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失去大王的烏桓人內訌爆發,族中長老們一起發難對付蹋頓。蹋頓本欲整軍為烏桓大王父子報仇,故一直忽略了長老們的行動。結果,被自己人打了個措手不及的蹋頓,隻得帶領麾下百餘親兵倉惶逃出王城。
路上,蹋頓憤怒地說道:“那群老笨蛋,不知是發了什麼瘋。不願我繼位的話,大可一開始就說。何必非要做得如此之絕!”
自己的親戚朋友幾乎在這次內訌中被斬殺殆盡,蹋頓每每想到這一點,心裏就仿佛在滴血。
“站住!”四周的草叢中一下子竄出上千名手持弓弩的戰士。
蹋頓環視四周,發現已經被包圍,緊了緊手中的斧杆,沉聲喝道:“你們是什麼人?”
一員大將手持長刀越眾而出,笑道:“老子是大漢驃騎將軍麾下,都尉婁烏是也。”
蹋頓冷哼一聲,拍馬揮斧便上,直欲取婁烏項上人頭。
婁烏率兵設伏,並未騎馬。見敵將來攻,舉刀便迎了上去。兩將交鋒十餘個回合,不分勝負。蹋頓惱怒之下爆喝一聲,胯下戰馬直立而起,借著馬落之勢一斧砸向婁烏。
婁烏見勢不妙,一個驢打滾,從馬下懸之又懸地躲了過去。
“混蛋!”婁烏暗罵一聲,趁勢揮刀斬向馬腿。
蹋頓見戰馬受創,隻得棄了馬匹,與對手在地上對決。
“哼,看你沒有戰馬助力,還能否擋得住老子的刀鋒!”婁烏嘿嘿一笑,舞刀直取蹋頓脖頸。
兩人戰作一團,手下們不敢輕易上前助戰,隻得大聲地為自己主將加油。
眼見戰局越來越激烈,伏兵中走出一手持短木劍的家夥,微微撇嘴道:“婁烏這個笨蛋,收拾個蹋頓竟然也要這麼久。”
隨後又一個懶洋洋地聲音響起:“文和,沒想到你竟然也會著急。”
原來,手持短木劍的家夥正是賈詡。
賈詡知道身後的是路飛,頭也不回地輕聲說道:“烏桓王城正亂,若不趁機控製他們,恐怕要耗費不少戰力才能達到同樣效果。”
“你若著急,何不派顏良、文醜上去?”路飛笑道,“他們可比婁烏的本事強多了。”
說話間,婁烏似乎受到了刺激,手上刀勢忽然一緊,竟一刀快過一刀,一刀重似一刀,砍得對手不得不連連後退。
“混蛋!”蹋頓眼見自己要輸,不由怒道。他心裏明白,如果在此處輸了,那麼一切就完了——不僅親朋好友的大仇無法報,甚至連自己也將命喪此處。
“蹋頓要拚命了。”路飛輕鬆地對賈詡說道,“你若再不發話,恐怕會有些麻煩。”
賈詡點點頭,向前走了兩步,沉聲說道:“兩位暫且住手!”
蹋頓正有些納悶,發話者何人時,對手婁烏卻退了開去。
“你是何人?”蹋頓氣喘籲籲地問道。
“我乃大漢驃騎將軍帳下軍師——賈詡、賈文和。”
“你有何事?”蹋頓警惕心大起,沉聲問道。
“烏桓大王無故派兵寇邊,我軍特來此平叛。”賈詡淡淡地答道,“正巧在此遇到蹋將軍,真是緣分啊。”
“哼。”蹋頓冷哼一聲,心裏開始活動起來——這幫家夥似乎不是來殺我的,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