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的事,你可以把它當作不曾發生。”而她會牢牢記住,在她二十六歲時曾擁有過一個這麼傑出的男人。
她的拒絕,讓區家聲臉上無光。
打從他區家聲十八歲出獵,還沒有個女人拒絕過他。而殷芷傑——她是讓他開足了眼界。
區家聲站起身,禮貌性的告辭。“那我就不打擾殷特助辦公了。”
殷芷傑送他到門外,看著他走遠,心裏有一絲愴然。說實在的,放棄區家聲這個棋鼓相當的對手,她也覺得很很可惜。
唉!為什麼她就不能想開點,在婚前好好的遊戲一場?為什麼她會那麼的古板,去在意區家聲是否花心、玩世不恭?
算了,還想這幹什麼呢?都已經拒絕了,就不該再反悔。
出爾反爾、意誌不堅,這不像是她殷芷傑的作法。她用力的關上門,同時也關上自己對區家聲那一丁點的欣賞與……可惜。
“去他的,什麼叫作那晚的事可以把它當作不曾發生過?有就有,沒有就沒有,那個殷芷傑到有沒有讀過書啊?說那個什麼鬼話!”
一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區家聲馬上撥內線找齊巽凱來,向他大吐口水,大罵殷芷傑那個女人是神經病。
“從來就沒遇過哪個女人這麼怪!你知道嗎?對於自己保有二十幾年的東西一夕之間被奪走,她不但沒有任何的傷感,居然還有那個美國時間來探討我這個情場浪子不值得她投注時間、精力!”
而更過分的是,她最後的結果竟然是不值得!這才是教他發火的主要原因。
“說什麼讓一個浪子安定的不是女人的癡心等待,而是那個浪子自己玩累了、倦了,自己想歇息、想安定的時候。拜托,她又不是男人,她懂什麼?”
“懂你啊。”齊巽凱突然涼涼的回話
區家聲不悅的瞪他。
“你說什麼鬼話?再說一次!’’
齊巽凱不怕死的再說一次:“我說那個殷芷傑懂的是你!今天要不是她句句屬實,你不會發這麼大的火,不是嗎?”他揚眉,問向好友。
區家聲沒好氣的開口:“是是是,你說得全都對。你這個人到是站在哪一邊的啊?你就不能隨便聽聽,讓我發發牢騷也就罷了嗎?”
“你要早說啊!你早說的話,我就會乖乖閉嘴當啞巴。”他是那種配合度極高的朋友,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的摯交。
區家聲白了他一眼,最後終於氣消。
而氣消了,他像個泄了氣的氣球一股,癱在椅子上,顯得好喪氣。
“拜托,你別這個模樣行不行?你這樣會讓我以為這一回你是認真的。”說到這裏,巽凱突然想到一件事,“你不會是想來真的吧?”
那個殷芷傑果真會是家聲的最後一個!?
齊巽凱像是被什麼駭到,手撐住桌麵,身子越過桌麵來到區家聲的麵前,想看清楚他的表情。
區家聲一個伸手就把他給推回去。
“我不是認真,我隻是覺得可惜。因為殷芷傑她……是我遇過最特別的女人。”
“就因為她不纏你?”
“不,是因為她夠冷靜,理智。”很少女人在遇到他時還能保有這兩項特質,所以他才覺得殷芷傑特別。“如果她願意,我相信我們兩個會有相當美好的一段關係。”
齊巽凱冷嗤了一聲。“可是我想到的卻是另一回事。”
家聲挑起眉等他繼續往下說。
“如果你們真的擁有那麼一段美好的關係後,殷芷傑想結束,你想繼續時,那你怎麼辦?”
區家聲霍地站起,馬上回說:“不可能,”他斷然拒絕這個可能性。
“向來隻有女人纏我,我怎麼可能去纏女人!所以,結論是你剛剛說了個笑話。”
是笑話嗎?
齊巽凱可不這麼認為!畢竟現在放不開那天上的事的人是家聲,而不是殷芷傑。
齊巽凱雙手環胸,看著區家聱忙著翻他的名片本。
“現在你又在做什麼?”
區家聲頭抬也不抬的回答:“找女人。”
他是個名副其的花花公子,所以他怎可能讓殷芷傑那個女人困擾他的感情生活太久!
翻名片本,區家聲的眼珠子突然一亮——
有了,就這個方巧玲。
區家聲快速的拿起電話按了八個鍵。
接通電話,齊巽凱看著區家聲眉開眼笑的敲定今晚的約會。
看來浪子的情傷永遠不會超過一個小時,那個殷芷傑果然是睿智的,懂得怎麼樣才能讓自己避開不必要的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