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聲,你喝酒別喝得那麼猛,這樣很容易醉的。”齊巽凱力勸借酒澆愁的好友。
醉!?“醉了好。醉了之後,我就可以不用管那個可惡的殷芷傑到底是在想什麼;醉了之後,我就可以不用再去在乎她的喜怒哀樂,可以不去理會她的心中究竟有沒有我的存在。”
他說了一串,也喝了一杯接一杯的伏特加。
“巽凱,你說我們男人是不是很傻?明明知道單身的好處,也清楚身邊有個女人便多個束縛,可是,“——我們又是為了什麼,偏偏往她們的溫柔陷阱裏跳,心甘情願的讓她們綁住我們的一生?”
“因為你愛她。”
愛!當家聲聽到這個字,眼神明顯的一黯,因為這個字刺痛了他。
他縱橫情海多年,頭一回用真心去愛一個女人,但——很顯然的,芷傑並不珍惜。
他寧可自己像以前那樣,不曾愛過任何人。
頭一昂,區家聲又灌了杯純伏待加。
“別喝了,這樣借酒澆愁是無法解決的。如果你真的在乎,那就跟芷傑說個清楚啊。”
“說了,我說了。但她就是一副隨我信不信的模樣,眼神還很惡,好像氣我不信任她似的。問題是,她教我怎麼信?她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解釋,這樣教我怎麼相信她?”
齊巽凱因好友的落寞感到心疼,區家聲冷哼一聲。
“或許她根本就不在乎我,或許我隻是總裁赴美這些日子的替身,或許我跟芷傑根本就不適合,或許——我們分開會比較好。”
“家聲,別說這些你醒來就會後悔的氣話。”
區家聲沉默了。
他知道自己要是能那麼瀟灑,對芷傑說放就放,今天他也不會坐在這裏發愁,喝悶酒。
想到他跟芷傑之間的問題,他就心煩。
“算了,不談她了,我們今天來拚酒,來個不醉不歸。”區家聲拿起酒杯去撞齊巽凱的。
齊巽凱卻遲遲沒拿起他的酒。
“怎麼了?”
“我待會兒還有事。”所以他不能跟家聲來個不醉不歸之約。
“有事?那就快去呀。難不成你真擔心我會籍酒裝瘋,惹笑話啊?放心啦,我酒品好得很,不會有事的啦。”他慫恿齊巽凱離開,他不要人操心。
“至少讓我送你回去。”家聲喝成這個樣子,開車很危險的。
“我如果真的不行,我會叫輛計車回去,你就別這麼婆婆媽媽的,讓人看了好別扭。走了啦!”他用手丟推齊巽凱,要他快離開。
齊巽凱離開之後,區家聲又點了幾杯酒。
幾杯伏特加這麼灌下去,他真的有點醉了。
付完酒錢,區家聲招了輛計程車回家。
下車後,他醉眼迷蒙中似乎看到他的家門口有人正等著,那是個……女人——莫非是芷傑!
區家聲突然清醒,半跑步過去。
但在他家等著的是巧玲,不是芷傑,不是她
區家聲說不出心裏的愴然失落,他冷臉越過等在一旁的方巧玲,頭回也不回的間:“有事?”他開了門進去。
方巧玲尾隨在後,她今天要跟區家聲說個清楚,看看他到底把她擺在心裏頭的哪個地方。
她不許他就這樣把她晾著,隨他開心的時候就來找她,不開心的時候就大半個月,甚至是大半年都不來找她。
“你愛不愛我?”她問。“你到底有沒有在乎過我?”
“不要問我這麼無聊的問題,當初在一起的時候,我們就有過約定,我們之間隻是男女遊戲。”
男女遊戲!?
“那殷芷傑呢?你跟她也是純粹男女之間的遊戲嗎?”她咄逼人的問。
區家聲的眼瞳裏閃著怒火。現在的他不許別人談起殷芷傑這三個字,因為她是他的痛處。
方巧玲刻意忽略他眼中的怒火,依舊挑戰他的脾氣。
“我不知道那個殷芷傑是哪裏好,可以讓你這麼對她!家聲,她隻是個妓女,是個隻要有錢就可以上她的妓女。”力巧玲脫口說芷傑的不堪。
“你是從哪聽來這些事的?”區家聲目露寒光。“你一直在跟蹤我、查我的事!”所以她知道芷傑!知道他有多在乎芷傑!“可惡,是誰準你這麼做的!?”區家聲攫住力巧玲的手,和她怒目相視。
她不怕他,隻是瞅著眼看著他,告訴他:“家聲,我愛你,在乎你,我不會像那個女人那樣對你愛理不理,家聲……”她在他耳畔輕輕吐氣,告訴他:“愛那種人盡可夫的女人不得。”
她邊說,邊舔他的耳窩挑逗他,邊給區家聲致命的一擊,“你們總裁今晚就回來了,我親眼看到殷芷傑挽著他的手臂,膩在他的懷裏,兩人笑著離開。”見他沒反應她又喚他。
“家聲——”
他卻像被激怒的猛獸般反撲回去,複上她的唇,掉她接下來要說的。
他是讓怒火,醉意給迷亂了理智,所以他放膽的讓欲望噬掉他對芷傑的承諾,他不想去在乎那個女人,不想——
區家聲在頭痛中清醒。
在他的臂彎裏有具柔軟的身軀;區家聲想也不想便閉著眼、彎著嘴角笑,往懷裏的人兒吻去。
這是一種習慣,自從他愛上芷傑後,就習慣用吻醒睡蘿中的她。
習慣他吻了她之後,她總會甜甜的笑,慵懶的伸個懶腰,抬起細細柔白的雙臂勾上他的頸回吻他
但今天芷傑的反應很不一樣,因為她的吻很激情,帶著挑逗。
區家聲微笑,眯著眼回應。
兩人愈吻愈纏綿,他的欲望又燃起。
他睜開眼,想進入她,卻意外的發現躺在他床上的人不是芷傑,是——“方巧玲!”他呼出聲。
她的激情全讓他的驚呼給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