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婕欣從不曾說過她有哥哥,更別提什麼同父異母的兄妹。」她嚶嚶泣訴。
他隻差沒跪地立誓,「我能明白那丫頭隱瞞的原因,因為她生母是存心不良才生下她。」
含淚大眼困惑瞅他,慎原南烈隻得把當年範婕欣的母親設計他父親,貪想進慎原家的激烈行徑一五一十說出來。
襲晴聽得瞠目結舌,連眼淚都忘了流。他說的事震撼得教人難以置信。
「相信我,我說的全是實話。」不打算給她絲毫質疑的機會,他將她抱坐他大腿上,以擴音方式撥按床頭的電話給引發今天這場烏龍誤會的罪魁禍首。
襲晴隻覺他撥打的號碼十分熟悉,但已教一連串事件弄混沌的腦袋一時想不起那是誰的手機號碼。
「喂。」
「給我從實招來,妳和襲晴分明是好友,為何謊稱她是妳朋友的朋友?」
襲晴愕然,她才由電話那端的接應聲恍悟對方是範婕欣,即聽他口氣不佳的責問。他說婕欣告訴他,她是她朋友的朋友?
「呃,這事哥怎麼知道?」
「聽見了吧?她喊我哥。」慎原南烈直對懷裏人兒澄清自己的清白。
範婕欣滿頭霧水,「你在跟誰說我喊你哥?」
「我老婆,妳嫂子。」
天啊!他……襲晴低細的抽氣聲全教電話裏高分貝的驚嚷蓋過──
「你怎麼可以亂有老婆?!我中意的嫂子是襲晴耶!所以才沒告訴你她是我的好朋友,也沒說你是我哥,想讓你們自自然然的來個近水樓台先得月。原本我打算中午約襲晴出來,向她推銷你,現在你平空冒出個老婆,我這個紅娘豈不是白當了?萬一襲晴已經愛你愛得要死怎麼辦……」
「婕欣!」襲晴困窘萬分的喊斷她的話,她的最後一句話著實令她難為情。
「咦!襲晴?」
「沒錯,晴就是我亂有的老婆,妳中意的嫂子。」慎原南烈促狹的引用她的說法,牢牢的圈鎖住窘紅小臉想掙離他懷抱的佳人。
「唷呼!萬歲。」電話裏猛然傳來吵死人的歡呼。「你們兩個這樣就對了,不過你們早看對眼也不跟我說,害我一個人窮緊張。」
「欠罵的是妳,沒跟晴坦白我是妳哥,讓她誤以為我們是男女朋友,哭著要辭職,打算再也不理我。」他未來老婆差點跑了,這筆帳不跟這丫頭算怎麼行?
「天大的冤枉吶,我們怎麼可能是男女朋友。襲晴,不是我故意要瞞妳我有哥哥,實在是……」語氣有點尷尬,「我哥應該告訴妳真相了吧!這種事實在不值得張揚。」
「對不起,我不知道妳有這樣的身世,抱歉──」
「三八,幹麼一直跟我道歉。」她明了好友是心疼她的出生染上不光彩的光環。「我很幸福。那個嫁到豪門的媽媽偶爾會跟我連絡;無緣的老爸雖沒有與我相認,但我知道他心裏其實也關心著我。何況我還有疼我的帥老哥跟視我如己出的義父母,倒是妳,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才教人心疼。」
「晴有我。」慎原南烈憐惜的摟緊懷中人兒,從今而後,她不會再孤單無依。
心暖暖輕悸,襲晴無法不感動,隻是,他真的心動於她嗎?
「對哦,老哥都欽點妳是他的妻,一定會把妳寵到心坎裏。既然知道妳跟我哥好事已近,中午我就不去找妳,多陪我爸媽一下,因為晚上我要再飛波士頓完成剩下的遊學課業。哥,結婚時包給我的媒人禮要大包點哦!不打擾你們談情說愛了,拜拜。」
襲晴被好友調侃得直低下頭,不敢看向一樣被消遣的男主角。
慎原南烈卻不容她逃避的扳過她小臉麵對他,「妳昨天哭了一夜?」
紅唇輕咬,她若承認她確實難過傷心一整夜,他是否要笑話她真愛慘他了?
他憐惜的拂開她含咬的唇瓣,「傻瓜,昨天妳要是問清楚,也不用白受折磨。」
「如果我問了,你確定你不會譏笑我自作多情?」
「妳以為我跟婕欣說的話是說好玩的?」
「可是你曾說過沒興趣當我的男朋友。」
他柔情淺笑。「是啊!我要當的是妳老公。」
她芳心怦跳。「你、你當真要讓我嫁?」
「今天早上我急著見妳,就是要告訴妳這輩子妳隻能嫁我,誰知道妳又哭又遞辭呈,拖到現在我才有機會說。」
「霸道,什麼這輩子隻能嫁你。」嘴上嬌嗔,心裏既甜又柔。
「因為妳是我的。」俯首,他深深的吻住她。
他心裏再篤定不過,他想一輩子廝守愛戀的,隻有她。
纏綿的唇舌交纏許久才分開,他抱她躺臥他枕中,粗喘的附在她耳畔呢噥,「天知道我有多麼想要妳,不過一夜無眠的妳大概承受不住我的熱情。閉上眼,好好睡個覺,嗯?」
他赤裸燙人的情欲表白羞紅她整張臉,襲晴小手微顫的緊揪他衣襟,「你、你別亂來哦。」
「到時我會正經的來。」
「南烈!」她連耳根都紅透,拿他愈講愈煽情的話不知所措。
他俊儻而笑,「好啦!不逗妳。」低頭溫柔寵溺的輕吻她濃密眼睫,「聽話趕快睡。我愛妳。」
濃情醉人的愛語徐柔如風的拂過她心田,襲晴靦覥深情的笑了。緩緩闔上眼,很快即墜入有他的甜蜜夢鄉。
輕悄為她蓋上絲被,再眷戀的凝看她許久,慎原南烈才離開休息室。
一進入他的辦公室,他就見三名死黨貼趴在秘書室與他辦公室相隔的透明玻璃帷幕上巴望他這頭,不約而同向他比著開門手勢。
「你們想壓垮玻璃?」打開門,他沒跟三人客氣的數念。
「你做什麼鎖門?」
「你跟襲晴之間到底發生什麼事?」
「她在你的休息室?」
霍克、加藤司與薑肇澤的問題接力賽般一個接一個落下。被趕出去的他們到最後還是忍不住好奇的溜回總裁辦公室,想弄清南烈和襲晴兩人究竟有何耐人尋味的糾葛,怎知兩室相隔的門被鎖住,不見男女主角的人影。現在男主角出現,他們當然要好好拷問他。
「這麼聒噪,要是吵醒我的未婚妻,我唯你們是問。」
「你的未婚妻?!襲晴?!」
「不行嗎?」警告的銳眸犀利的瞟向要他們小聲,他們偏要大聲嘩嚷的三人。
霍克與薑肇澤退後一步,免得被K。
加藤司則站立原地,嘴旁有抹了然的笑紋,原來南烈對襲晴的一切不對勁,隻因他對她動了心而不自知。「能不能透露一下,這周你帶襲晴上哪兒出差?」
「我的私人別苑。」
不是吧!一旁三人全愣眼互看,他們還以為他到哪國去視察集團業務哩。
「原來你是把人帶到深山裏,再用先上車後補票這招拐到老婆……噢!」腹部挨了一拳,霍克痛吟出聲。
「再胡說八道,小心我再賞你一拳。」慎原南烈橫眼說完,轉身走回自己的辦公座位。霍克這家夥把他想成什麼人?且要先上車後補票需要麻煩的跑到深山裏去嗎?
薑肇澤與加藤司同情的看了眼比他們口快而倒楣挨揍的好友,再望向辦公桌那頭的總裁帥哥,心裏滾著疑惑。南烈不是用他們想的這招,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拐到美人未婚妻,不然是用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