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哭了!”楊澈火大的低吼道,什麼冷靜、從容全都忘的一幹二淨。
天啊,他最討厭女人哭了,偏偏這個女人踩中他的地雷,引爆他的怒氣,而且還是趴在他身上哭,她不懂什麼叫做男女授受不親嗎?
他確定自己絕不會對她這種女孩兒有興趣,但這一刻他卻不能保證,她再這麼磨蹭他的身子下去,他會做出什麼驚人之學。
他楊澈就算不是登徒子,也不會是個聖人。
“可是,你不肯原諒我啊……”夏雨音眨著無辜又可憐兮兮的淚眼,就怕被他討厭,完全忽略了她的舉止有多麼令人想人非非。
“我原諒你行了吧。”楊澈咬牙道,深怕自己會把她壓倒,吻得她哭不出來。“真的嗎?”夏雨音終於擠出一絲笑容。
“真的。”楊澈又是咬牙道。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她敲昏。
“我還在想外麵怎麼這麼吵,原來如此。”
冷不防地,一道冷冽暗諷的女聲壞了一室的曖昧氣氛。
一見著冷水依,夏雨音還以為小甜甜的尿管已經接好了,開心的跳下楊澈的身體,找她的小甜甜去,不料還沒衝進手術房,一隻黑貓就躍入了她懷裏,捍衛性十足的占據著主子豐盈的前胸。
來不及訝異,夏雨音的耳連就傳來了尖銳的嗓音。“你的小甜甜聞到情敵的味道,所以該死的不讓我麻醉插管。”
情敵?
“可是,這裏沒有其他貓啊?”夏雨音摸不著頭緒的低咕著。
可憐的女孩還不知道自己被吃豆腐了,不過他可不承認他就是那個“情敵”。
楊澈迅速自地麵起身,在最短的時間內恢愎神情自若。可那衣襟上的淚痕卻在在提醒著方才的他有多麼狼狽。
可惡,他楊澈見識過的大風大浪不少,居然拿一個小女生沒轍,真是倒楣到了極點——
“夏雨音,誰準你壓倒客人的,再這麼下去,我的客人都不敢上門了!”
“依依,對不起嘛……”
“別叫我依依……”
楊澈原先陰沉的俊臉,在聽到她們倆的對話後,幾乎要嗤笑出聲,但一想到自己剛剛才領教過這小妮子的本領,很快地又沉下臉。
“我要替家犬結紮。”他冷冷地道,壓抑著暴躁的脾氣。
吱,真不該來這家獸醫診所的,沒想到差點毀了他男人的尊嚴!但既然都來了就得完成任務,時間是很寶貴的,他可不想再繞到另一家獸醫院做這等無聊事。
結紮兩字一脫口,柯南陡地自地麵上跳起,可惜逃亡失敗,被主子逮個正著。
“既然來了就別想逃。你以為我是帶你來看美女的嗎?”他韻語氣冷凜到,了極點。
“汪嗚……?淒慘的哀號聲仿佛在說著,是呀,是呀。柯南可憐兮兮的望著夏雨音,做著垂死的掙紮。
“這位先生,你不知道結紮對柯南來說是件很殘忍的事嗎?你怎麼能剝奪柯南生育的權利,太不人道了。”夏雨音最舍不得小動物受苦了,看著冷水依擺明不想管事,她忍不住地挺身而出。
“柯南是狗,不是人。”楊澈抿緊薄唇,俊眉微鎖。他發現,花時間和眼前這個小女孩溝通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夏雨音咬了咬唇,小腦袋瓜子不停想著反駁的話,一會兒義憤填膺的道:“可是柯南或許會想要生育啊,你是它的主人,應該要為你的愛犬設想才對。”
她以為她是聖母瑪麗亞嗎?她的愛心他可無襠消受!
“嗯。”懶得開口,楊澈輕哼了下,他倒想看看這小妮子要怎麼自圓其說。
“你根本不曾用心愛過柯南,不然也不會做出這麼殘忍的決定。”夏雨音愈說愈生氣,膽子也變得成大了,直朝他逼近。
“嗯。”
“瞧,柯南那麼可愛,它一定很希望年老時兒孫滿堂。”
“嗯。”
“所以,請你不要讓柯南給紮。”與他距離一公尺的平視,夏雨音淚眼蒙蒙的懇求道,仿佛他若是不依,那兩行清淚就會掉下來淹沒對方。
楊澈不以為然的勾起笑,冷淡的語調自他好看的唇形逸出。“該我說了吧!’
夏雨音愣了愣,顯然被他突兀的開口給嚇了一跳。
“第一,柯南是我的狗。”換楊澈威脅性的逼近她,字字凜冽有力。
“嗯。”沒錯。夏雨音怯懦地往後一步,先前的氣勢早已消失無蹤。
“第二,柯南既然是我的狗,就不需要有多事者來評論我所決定的事。”
“嗯。”有理。夏雨音秀眉攏聚,吞咽了下口水,忙不迭地又往後退。
“第三,柯南結紮是明智的決定。”他以非常肯定的語氣說。
“……為什麼?”看著他氣勢迫人的逼近,夏雨音有些呼吸困難的頓住腳步,好不容易才找到聲音。
楊澈看似非常享受她不知所措的表情,他猛地握住她的肩頭,傾身與她的俏臉貼近,咧開笑陰森的低道:“鄰居們都已經向我抗議,我家的柯南讓他們家的母狗懷孕了。你說,柯南還不夠兒孫滿堂嗎?讓它結紮還會殘忍嗎?”
啊?怎會這樣?
夏雨音一直線的思緒頓時停止運轉,腦袋成了一團漿糊。
“向我道歉。”
啊?他說什麼?
他憤怒的慍氣彌漫在她的鼻息之間,兩人之間的距離也顯得異常曖昧。
夏雨音腦袋仍處於迷糊狀態,不知道是被他嚇著了,還是被他過於灼熱的男性氣息所感染,她開始不安,驚動了原本安分躺在她懷裏的小甜甜。
毫無預警地,隻見小甜甜的綠眸進出敵意,利爪倏出,伴隨著冷颼的貓嘯聲,朝前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