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一堆人擠在一起,有哭聲有喊聲,還有人不知道在吵嚷什麼,聲音混在一起,石墨聽不清楚也看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何事。
過了沒一會兒,石墨就見衙役拿著鞭子開始抽人,沒一會兒,人群散開了。
過了一會兒,劉勇回來了,告訴石墨,沈老夫人死了。
石墨挑了挑眉,想說死人不是很正常嗎?這要是流放路上不死人,那才奇怪呢!但是看了看劉勇臉色不好看,就沒吱聲。
石墨覺得有些內急,和劉勇說了一聲,就往旁邊遠處走去,這流放隊伍露宿的地方一定是開闊地,為此,石墨走了很遠。剛解決完個人問題,就見一條蛇從她麵前遊走過去。毒蛇!
石墨上前抓住蛇的七寸,那蛇的身子纏在石墨的胳膊上,石墨覺得這樣回去好像有點不合適,就把袖子往上擼了擼,把蛇的身子蓋住,然後捏著蛇頭就往回走。
這個時候,正好有個衙差抓著一個婦女往她的這個方向走來,石墨朝著那衙差走了過去,看了看那婦人,對著衙差說,“小娘子長的不錯啊!”一邊說著一邊把蛇扔在了衙差的腳麵上。
那衙差大叫一聲,石墨低頭一看,大叫一聲,“啊!有蛇!”說完撒腿就跑。
那婦人一聽,有蛇,嚇的立刻腿軟的癱倒在地上。
其他的衙役聽到衙役的喊聲,又聽到石墨大喊有蛇,就跑了過來,趕到的時候,那衙差已經緊緊的掐著小腿,說,“快,趕緊把毒血放出來!”
衙差們好一陣忙乎,放了不少毒血出來,但是那衙差的腿還是肉眼可見的腫了。
那婦人還昏著,周圍那麼多衙差在忙乎,也沒有把她吵醒,石墨看了看那婦人,轉身回到了馬車上。
那婦人被衙差給拖了回去,直接丟在了人堆裏,她這才醒過來,嗚嗚嗚的哭泣起來。
石墨一見覺得無趣,感覺到肚子餓了,就從馬車上拿了鐵鍋出來,準備做飯。
“你幹什麼?”劉勇問,
“做飯啊!”石墨覺得奇怪,她拿鐵鍋不就是為了做飯麼。
“有水嗎?”劉勇問,
石墨一聽,眨眨眼,她想起來了,這地沒水。無奈,她又把鐵鍋放好,拿出一個饅頭啃了起來。
“那蛇是你放的吧?”
“嗯!目前來看,多此一舉!”
“都是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婦人,你以為她們的膽子有多大?”
“膽子大不大不知道,跑總該知道跑吧!”
“估計是嚇暈了!”
“沒把她一塊咬死都是萬幸!遇到危險不說趕緊跑,還暈過去,真讓人無語!”
“她們能和你一樣,她們的日子就是喝茶聊天,金銀首飾,珠寶玉器,錦衣華服。”
“保護這樣的人也太費勁了些。”
“是費勁。既然答應了,就努力做吧!”
“還有多久到黔南?”
“再過兩個州府就到了!”
“還有兩個州府啊!”石墨悵然,這還要走多久啊!
石墨就負責看護馬車,其他的事情都是由劉勇去做。就這樣走了半個月,石墨看到沈老爺和沈太太所在的流放隊伍和護國公他們的流放隊伍彙合了。
因為沈太太和沈老爺所在的流放隊伍裏有張捕頭、牛山和王老黑三個望山縣的衙役,石墨和劉勇都沒有露麵。等三人離開了流放隊回了望山縣,石墨和劉勇才下了馬車,出現在流放隊伍裏。
石墨看見了沈塵淵,沈塵淵也看見了石墨,石墨把頭扭向一邊,真的是有點尷尬。
沈老爺和沈太太也看見了石墨,一時都有些懵,怎麼石墨出現在流放隊伍的後麵。
沈老爺和沈太太他們被安排在了最後麵跟著流放隊伍走,劉勇買通了衙役陪在護國公身邊,石墨趕著馬車跟在最後,沈塵淵走幾步回頭看看石墨,石墨冷著臉也不搭理沈塵淵,就當不認識。
晚上,劉勇走到石墨身邊說,“今天晚上有情況,你小心點!”
石墨瞪大眼睛說,“我如何小心?我是衝進去護著人,還是留下來護著馬車?你總該交待清楚吧!”
“看情況吧,你機靈點?我去了!”劉勇說完就走了。
石墨看著劉勇走到流放隊伍裏,一時之間有些懵,她要怎麼辦?這真要是打起來,她該怎麼辦?
就在石墨發愣的時候,沈老爺和沈太太帶著春杏、沈塵淵和沈塵音過來了,沈太太看著石墨說,“石墨,你怎麼會在流放隊伍裏?”
石墨回過神,看了看五人腳上的鎖鏈,又抬頭看了看沈老爺、沈太太,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石墨想了想對沈太太說,“你們就在這休息吧!也別去別處了,我給你們拿點吃的。”說完,石墨上了馬車,拿出前幾天烙的餅。
餅雖然有些硬,但好歹是口吃的。五人坐下來吃餅,喝著水,不時的看向石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