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綰進入主殿,虞貴人一眼看到她,吩咐道:“上前來。”
這一仔細瞧,虞貴人心中翻江倒海,眼前這個正主可比她這個冒牌貨貌美的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她的皮膚白皙,吹彈可破的細膩,一雙眼睛,鴉睫纖長濃密,靈動的仿佛一個精靈。
愈加害怕那夜的事敗露,問道:“阮侍衛是如何進宮的?”
舒綰納悶,怎麼又問這個問題,皇宮的人好似對她如何進宮都很感興趣。
“屬下是此次侍衛選拔入宮的。”
“家中有些什麼人?”
不就是問我家世嗎?
“屬下是個孤兒。”
虞貴人心中一陣竊喜,這個人沒有家世依靠,也就是說除掉她易如反掌。
“下去吧。”
舒綰出了雲煙閣,心中有種莫名的不安,可又說不上來。
翌日,玉貴妃躺在美人榻上,舒綰拿玉勺給她抹麵脂,香氣四溢。
“阮侍衛,你做的此麵脂很特別。”玉貴妃在手上塗抹,讚許道。
“娘娘,屬下做的麵脂是用烏雞血配桃花粉末製成,隻需要兩三天就能製成白白的麵脂。”
據《四時纂要》載:“麵藥,(七月)七日取烏雞血,和三月桃花末,塗麵及身,二三日後,光白如素。”
殿外報:“貴妃娘娘,敬事房總管大人來了。”
“他來做什麼?”
掌事大宮女看了眼舒綰,道:“總管說虞貴人的琺琅手鐲丟了,懷疑是被阮侍衛偷了!”
“什麼?”舒綰心中一驚, 玉勺的一塊麵脂掉在玉貴妃的衣衫上。
“娘娘恕罪,屬下沒有偷東西。”
玉貴妃吩咐道:“讓總管進來。”
總管大人進來時,身邊還有昨日的那個雲煙閣的宮人。
舒綰馬上意識到昨日的事是一個套,她何時得罪虞貴人了?
雲煙閣的宮人先告狀,向玉貴妃稟報了琺琅手鐲丟失的情況,並暗示舒綰有重大嫌疑。
玉貴妃則不動聲色地看著總管和那名宮人,心想這其中定有端倪。
轉頭看向舒綰,語氣平靜地問道:“你可有見過虞貴人的琺琅手鐲?”
舒綰連忙搖頭,堅定地回答道:“屬下從未見過。”
這時,那名宮人突然指著舒綰說道:“她昨日去雲煙閣鬼鬼祟祟,一定是她偷走了手鐲!”
舒綰氣得瞪了那宮人一眼,辯解道:“你別惡人先告狀,我明明是幫你送桂花糕去的!”
玉貴妃沉思片刻,開口道:“總管,你派人在阮侍衛的寢宮搜尋一下,看看是否能找到手鐲。”
不一會兒,居然真的在舒綰睡的床榻處找到了一個琺琅手鐲。
“娘娘,這是栽贓嫁禍。”
總管道:“貴妃娘娘,人贓俱獲,虞貴人又是皇上近來喜歡的人,所以......”
玉貴妃道:“阮侍衛,你先去掖庭,本宮會再好好調查此事,若是真的冤枉,會還你清白。”
舒綰愣住,還有別的選擇嗎?顯然沒有。
隻能被壓著出了祤坤宮,走在路上,越想越覺怕玉貴妃剛才說的話恐怕是敷衍,手鐲確實是在她的住處找到的,如何還清白?
剛想著忽然看到不遠處有一抹明黃色出現。
龍輦?是皇帝?
舒綰打算冒險試試,畢竟去了掖庭肯定要接受審訊逼問,宮中已經得罪了三個妃子,必死無疑。
放聲大喊道:“皇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