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分頭行動趕緊回了自己寢宮。
君玹從箭亭騎完馬出來,看了眼皇宮的外圍路上,坐龍輦回乾清宮。
李公公趕緊從冰桶裏拿出已經冰好的竹席墊子,放在了龍輦座位上,君玹摸了下龍輦的扶手,上麵雖然有碩大的華蓋擋著,扶手依然灼熱。
嘀咕道:“三伏天真熱。”
李公公應承道:“是啊皇上,您堅持一下,咱們回乾清宮沐浴就舒爽了。”
君玹凝眉轉頭看了一圈,並沒有看到舒綰的影子。
回到乾清宮,慢慢的往台階上走,又往後看路上,還是沒瞧見舒綰。
李公公察言觀色,試探道:“皇上,天兒這麼熱,您看阮侍衛身體弱,若是中暑就麻煩了。”
君玹停下腳步,問道:“是嗎?”
“是啊,皇上,阮侍衛人有些皮,也討人喜歡,唯獨不會像奴才這樣會察言觀色,笨了點。”
君玹瞪他一眼,罵道:“你才笨!蠢奴才!”
撫摸玉扳指,威嚴道:“朕是一國之君,應當愛民如子,阮侍衛雖然犯了錯誤,朕想經過這兩個時辰的反省,應當已經知錯了。”
“是的,皇上。”
“那你去把她叫回來,不用等天黑了。”
“奴才這就去。”
李公公轉身去找舒綰,後麵君玹喝令道:“你走那麼慢做什麼?踩螞蟻呢!”
李公公馬上邁開小短腿,跑起來。
皇宮碩大,叫了幾個宮人分頭找,終於在半個時辰後才在南花園邊上找到了舒綰。
氣喘籲籲,彎腰說道:“阮侍衛,我可終於把你找到了。”
舒綰轉頭,看了他一眼,又轉過去假裝睡覺。
“阮侍衛,皇上說讓你不用等到天黑,現在就可以回去了,咱走吧?”
舒綰冷冷道:“麻煩李公公給皇上轉達,我呢,不打算回乾清宮了,日後就在皇宮裏做個流浪漢!”
李公公拌嘴,“這可怎麼使得?你就不怕皇上一怒之下砍了你?”
“怕什麼?要命一條,隨便拿去!”
勸半天無果,李公公隻好回去複命,還不能太慢,否則君玹要動怒,緊趕慢趕的往回跑。
此時乾清宮裏, 君玹站在冰塊風車前,涼爽舒適,手指撫摸冰塊,低語道:“知道錯了嗎?”
許久,李公公上氣不接下氣到殿門口,話都說不利索。
君玹問道:“人呢?”
“皇....上.....阮侍衛說.....她不回來了,打算在皇宮裏當個流浪漢!”
君玹扔下冰塊,慍怒道:“胡鬧!朕是對她太縱容了,她才如此忤逆!敢違抗朕的命令!......你去和她說,再不回來,朕宰了她!”
李公公支吾道:“皇上,阮侍衛說要命一條,隨便拿去。”
君玹踢了一腳高腳鎏金燭盞,罵道:“既然她不願回來,就自生自滅去!”
見他動怒,李公公進言道:“阮侍衛的雙腳通紅,奴才看了都可憐,而且聽她說,剛才有人故意給路上放瓷器碎片,腳都紮破流血了。”
君玹剛拿在手裏翻開的奏折頓在半空,眸光一沉,良久問道:“是誰幹的?”
“阮侍衛說她在花園看到了溫婕妤和景妃娘娘。”
奏折被‘啪’被拍在桌上。
陰鷙道:“敢欺負朕的人,她們活的不耐煩了!去傳朕的旨意,罰她們二人在剛才灑了碎片的路上走十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