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然已經在將軍府呆的快發黴了,可是也不敢出去,正在將軍府裏頭閑晃呢,就恰巧看見虎子領著香雪蘭走了。步然覺得奇怪,便等在回廊處,等虎子回來的時候,便攔住了他。
“然公主。”虎子規規矩矩的行禮。
步然“不懷好意”地笑著,說:“我看你不一般啊,說吧,剛才那個姑娘是哪家的姑娘啊?”
虎子連連擺手,說:“那位姑娘叫香雪蘭,是瑞王府送來服侍四姑娘的。少爺讓我帶她去幹活。然公主可別亂說,壞了那姑娘的名聲啊。”
“我可什麼都沒說呢,是你自己心裏有鬼吧。”
虎子“嗬嗬”得傻笑,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虎子也是從小就跟著張燁麟的,雖說張燁麟是個愛玩而且不老實的主,但是虎子可是人如其名,從小到大都是虎頭虎腦的,人也是老實的很。步然覺得,像他這樣的傻大個兒,看上香雪蘭這樣表麵乖巧,內心卻毒如蛇蠍的姑娘是絕對可能的事情。為了挽救一個失足少年,她覺得自己不能再袖手旁觀了。當然,其實這些都是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罷了,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為小四兒那個丫頭肯定做不來那種害人的事情,而她也的確是閑的要發黴了,想找些樂子來玩一玩。
打發了虎子之後,步然就悄悄去了香雪蘭幹活的地方,看見她在和一些姑娘們洗衣服,而且和那些姑娘們相處的似乎很好。步然就躲在暗處聽偷聽她們說話。
“香姑娘,你既然是四姑娘的貼身丫鬟,怎麼不在她身邊伺候,反而和我們這些下等丫鬟一起洗衣服呢?”
香雪蘭搖了搖頭,歎息一聲,說道:“這瑞王府中,隻有我一個丫鬟,什麼下等不下等的,不都是丫鬟嗎?“
“瑞王府竟然是有你一個丫鬟嗎?”那些洗衣丫鬟們很是吃驚。
香雪蘭道:“是啊。若不是我是皇上硬塞給瑞王殿下的,怕是瑞王府是一個丫鬟都沒有了。”
一個較年長的將手裏的衣服一扔,義憤填膺地說:“這是什麼道理,那四姑娘就仗著自己是瑞王殿下的師妹,就這樣容不得別的姑娘嗎?就連丫鬟都不行。那她自己怎麼在我們將軍府住了那麼久呢?真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就是,就是。”其他的丫鬟紛紛附和。
步然冷笑了一聲,走了出來,高聲道:“你們將軍府的丫鬟真是好沒有規矩,竟然敢背後議論主子。你們也不想一想,這後宮裏多的是有手段的娘娘,可是哪一個攔得住我父皇再納年輕漂亮的妃子?瑞王府沒有丫鬟是可不是因為女人不願意,而是男人不願意才是。”
那些丫鬟瞧見步然,一個個嚇呆了,紛紛磕頭請罪,香雪蘭也安安分分地跪在人群裏,將頭埋得很低,恨不得步然別瞧見她才好。步然冷哼一聲,說道:“我到底也不是你們將軍府的主子,自然是管不了你們的。不過,下次再讓我聽到有人嚼舌根,可別就怪我心狠手辣了。你們也應該知道,那刺客,是被我給殺死的。”
那些丫鬟們雖然是在將軍府裏當值,但是畢竟沒有去過前線,沒有見過那些腥風血雨。現在被步然那麼一唬,當真有些害怕了,連忙繼續磕頭。步然心情舒坦了一些,掉頭回房,想著怎麼教訓這個香雪蘭去了。哎,從宮裏頭出來的姑娘就是有那麼多的花花腸子。
不過,步然隻會打壓下人,並不知道該怎麼收服下人。所以,步然一走,那些丫鬟紛紛鬆了一口氣,但是心中也隱隱約約地產生了一些負麵的情緒。
“這然公主也真是的,這天下間誰不知道她是一個掛名的公主,還真當自己是主子來的?”
“就是,都說這落水的鳳凰不如雞,她連雞都不如。”
此時,香雪蘭便笑了笑,安撫那些洗衣丫鬟說:“都怪我。然公主與我們四姑娘關係交好,是想替四姑娘出氣來著。連累了各位姐妹,蘭兒著實是過意不去啊。”
“香姑娘,你別這麼說。我們都明白的,與你無關。來來來,接著幹活。”
這麼一來,矛頭便全都指向了小四兒。不過好在小四兒沒有讓將軍府的丫鬟照顧,吃飯什麼的也都和將軍府的幾個正經主子們在一起,所以那些下人們也不敢這麼膽大的就欺負主子家中的客人。不過,小四兒的名聲就在這些碎嘴的下人之間越傳越臭,甚至傳到外頭去了,連步然和張燁麟行刺之前小四兒其實就住在將軍府的消息也被捅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