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然抱著僥幸到心理,問道:“你確定……是你‘們’嗎?”
“確定。你們趕緊去吧,別讓大師兄等急了。”
兩個姑娘到書房門口的時候都不敢進去。最後是步然將小四兒推了進去,自己想溜之大吉來著。
“步然。”
“……唉……”步然悻悻地回來,站好。
步熙看了她們一眼,然後問步然說:“步然,如果我和太子正麵交鋒,你會站在哪一邊?”
“當然是你這邊了!我都害的步燕嫁去黨項了,他們現在也派殺手殺我。我自然是站在你這邊的了。”
步熙點點頭,目光投注到了小四兒的臉上。小四兒立刻說:“我也站在你這邊!”
步熙哭笑不得,說:“你當然隻能站在我這邊。我是想告訴你們,張燁麟已經站在了太子那邊。所以你們以後還是少接觸的好。”
“步熙哥哥,你放心,我一定會看著小四兒的!”
小四兒狐疑地看向步然。今天是誰和張燁麟串通好了把我給騙出去的啊?
“小四兒,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任何問題!”步然激動地搶答,“步熙哥哥,我們剛剛遇見了刺客,受了驚嚇,這便回去休息了。”
步熙點點頭,放她們走了。
原來,步然會和張燁麟合作,是因為張燁麟的計策讓她免於嫁到黨項,這次的合作是對張燁麟的報答。可是這些人情世故,紛亂複雜,才會將一切推入沒有想到的深淵。
喬府突然之間變得不太平。薑空回到房間的時候,鶯兒暈倒在門口,而屋子裏全部被翻亂。薑空隱隱約約地猜到了一些,立刻將鶯兒抱到床上,關上了門。
薑空坐在床邊等著鶯兒醒過來。果真,沒有多久,她便醒了,一臉驚恐地看著薑空,說:“有……有一個黑衣人……”
“玉佩呢?你放在哪裏了?”
鶯兒愣了一愣,下床去翻找。她的臉色有些白,身體因為恐懼和擔憂微微發顫。等她再轉過來的時候,臉色像一張白紙,完全不能看了。
“玉佩……玉佩不見了……”
薑空心亂如麻,說:“我們去找老爺和爹。”
喬太傅和老薑頭聽了他們說的話,唏噓不已。原本薑空和鶯兒都以為這件事情是步熙幹的,但是喬太傅說不是。
“瑞王那邊很早就懷疑你了,不可能那麼久之後才來那麼大動靜的翻找。我覺得可能是太子也打聽到了你。如果真的是他,那你可就危險了。說不定,會有性命之憂。”
薑空道:“我就是不想當什麼皇子才隱瞞此事的,太子就不能放過我們,讓我們過普通人的生活嗎?”
喬太傅搖搖頭,說:“像太子這樣的人是不會相信你的保證的,他更傾向於永絕後患。更何況,你也是先皇後的兒子。先皇後十有八九就是徐貴妃害死的!”
鶯兒立刻問道:“那現在應該怎麼辦?這可是皇家,難道瑞王殿下就可以信任嗎?”
喬太傅道:“至少現在他比太子靠譜。老薑頭,現在就派人送他們去瑞王府吧。”
老薑頭的表情很是複雜。沒有人願意將自己從小養大的孩子送走,更何況是送去皇家這樣最是冷血無情,充滿陰謀算計的家庭中去。可是,不這樣,怕是薑空和鶯兒都要沒命了!
老薑頭無奈地歎息一聲,道:“你們隨我來……”
“爹……”
“什麼都不要多說了。”
薑空和鶯兒來到了瑞王府,簡單地說明了情況。步熙眉頭一皺,對仲臨說:“查一查是什麼人做的,怎麼懷疑的。”
仲臨離去。隨後,步熙親自給他們安排了房間,和他們說:“我府裏的這些丫鬟下人也沒用多久,不知道哪些是可靠的。你們就先委屈一下,我會盡快將玉佩找回來,讓父皇給你們名分。”
小四兒和步然被季賦叫到了這裏。步熙交代她們兩個說:“你們不是每天無所事事很煩惱嗎?現在我就給你們找一件很重要的大事。”
小四兒看到人就知道了,隻是想不通他們為什麼主動來了瑞王府。步熙大致說了一下情況,步然驚訝地看著薑空和鶯兒,然後拍著胸脯保證:“你放心,我一定保護好他們。”
小四兒聽了步熙的話之後,倒是心虛的很。那天是她想去薑空的房間偷玉佩來著,不過不但連房間都沒進,還被張燁麟發現了。小四兒記得那時候鶯兒出現過。難道就是這樣讓張燁麟起了疑心,然後告訴了太子?
“小四兒,你想什麼呢?”
“我在想怎麼去把玉佩拿回來呢?”
“這兒沒你的事,你照顧好他們的安全就行。步然是自身難保。”
步熙走後,小四兒和步然就呆在薑空和鶯兒的房間裏。小四兒腦子裏一直盤旋著自己的猜測。步然一直在詢問薑空和鶯兒之前的情況。當然,薑空和鶯兒也將自己的擔憂告訴了步然。步然甩甩手,說道:“你們擔心什麼,步照是失蹤了二十年才被找回來的,父皇不會逼你的。不過,嫂子還是要學好禮儀,不要讓人抓到把柄。最重要的是給步照生下兒子才是。”
鶯兒有些尷尬,說:“這樣的事情要的是緣分。何況我嫁給夫君也有兩年的光陰了,卻也沒有……”
“鶯兒……”薑空握住了鶯兒的手,說,“你放心,孩子什麼的有緣分就有,沒有緣分也就罷了。我不會讓別人用這個傷害你的。”
兩人深情相望,步然卻沒有絲毫的感動。她出生生活在後宮,看到的聽到的都是“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所以,但凡步然看到這樣深情款款,互相許諾的情景,她就像是看著兩個還沒有長大的孩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