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你是怎麼殺的?”
“那天運送冰塊的車翻了,我撿了一塊兒,削成冰針,刺進去的。冰融化了,也封住了血,當然驗不出來。”
“那你現在在幹什麼?啊?”
喬亦瑤抓著步熙,說:“來不及了!南宮淩是個好官,可是他太好了!他一定會把我查出來的。我沒有時間了。”
“誰讓你自作主張的!要報仇的是我!”
“可是事實證明常規的辦法是不能幫你報仇的!徐天揚和徐禕敏很有可能會卷土重來。隻有現在這樣才是最簡單,最快速,最直接的辦法!”
“那你也不必為了替我報仇嫁給張燁麟啊!你是我的妻子。你不在我身邊我報了仇又能怎麼樣呢?”
喬亦瑤愣愣地看了步熙一會兒,突然嚎啕大哭。步熙第一次看見喬亦瑤這個樣子,第一次看她哭得那麼撕心裂肺。
“好了,沒事的。我在呢,別害怕,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步熙越是那麼安慰她,喬亦瑤就越是傷心難過。原本……原本她們是可以好好地在一起的啊!
步熙環顧四周,氛圍實在是不好,於是就打橫抱起了哭得稀裏嘩啦的喬亦瑤飛簷走壁,回到了瑞王府。
喬亦瑤原本哭了一陣兒,緩過來了的,可是當她看到這熟悉的地方的時候,還是情不自禁地繼續大哭了起來。越是如此,步熙就越是好奇那天在太子府究竟發生了什麼。自此小四兒失蹤之後,他和張燁麟也見過幾次。張燁麟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隱瞞了什麼。還有一個疑點就是小四兒恢複記憶變回了喬亦瑤也不會耽誤他們成親。所以,一定是在太子府那邊出了什麼問題。再加上步然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甚至在她最好的朋友,喬亦瑤的婚禮上也沒有出現,步熙就認定步然一定知道內情。步然應該像齊翼一樣被喬亦瑤關起來了。隻不過宮裏的人以為她在外麵,而他們又以為她回宮了,所以才那麼長的時間都沒有發現。
喬亦瑤那天晚上,直接就在瑞王府睡了一覺。第二天睡到自然醒的時候,外頭早已經是日上三竿了。喬亦瑤立刻驚坐起來,門外候著的張宛兒聽見了想動,立刻進來服侍區域穿衣洗漱。喬亦瑤當即就問:“你怎麼不叫醒我啊!”
張宛兒頗為無辜,說道:“奴婢……是王爺的意思。他說姑娘最近很累,應該多休息才是!”
“什麼姑娘,姑娘的!我是張夫人!”喬亦瑤義憤填膺地提醒著,然後立刻穿衣洗漱,連招呼都不打一聲,悄悄溜出了瑞王府,再悄悄回了將軍府。不過,她剛回來就被張燁麟堵了一個正著。喬亦瑤嚇了一跳,但是看見是他,就拍拍自己的胸口,說道:“你堵這兒幹嘛?想嚇死我啊!”
張燁麟隻是表情異常嚴肅地問她:“你昨天晚上去哪兒了?”
喬亦瑤擺擺手就往裏頭走,說:“你不是知道嗎?不要明知故問。”
張燁麟攥著她的手腕,蠻橫地將她拉了回來。“是啊!原本我也以為我是知道的!可是以往你再晚也會回來的。可是昨天晚上呢?你不回來,你睡在了哪裏?”
喬亦瑤見瞞不過去了,就將手抽了回來,說:“我在哪裏關你什麼事兒啊?咱們又不是真的成親。我隻是不想嫁給太子罷了。你可別閑著沒事兒就管我的事情,我呢,也不會管你的事情。這樣如何?夠公平吧?”
張燁麟的臉色異常的難看,衝著喬亦瑤喊道:“喬亦瑤,你沒心沒肺!”
喬亦瑤的火氣立刻就來了,轉身站在了台階上,彌補自己身高上的劣勢,扯著張燁麟的衣領質問他:“你說我沒心沒肺?那五年以前的那麼多年我為了你做了那麼多事,成為整個京城的笑柄的時候,你一在幹什麼?你難道不是和那些人一樣在旁邊看我出醜,看我的笑話嗎?但凡你當時能對我好那麼一點兒,那些女人也不敢把我推下河啊!張燁麟,你說沒心沒肺,你不配!現在這一切,都是你欠我的!你以為,我還是當年那個隻要你笑一下,招招手,我就會屁顛屁顛地跑過去的那個喬亦瑤嗎?”
提起五年前,張燁麟頓時就沒了底氣。喬亦瑤鬆開了手,跳下了台階,趾高氣揚地離開了。不過,喬亦瑤沒有得意多久,就被張夫人給叫了過去,一進門,又是摔過來一個茶杯。
喬亦瑤躲過茶杯,心中有些懷疑。張燁麟即使再生氣,也決計不敢將事情告訴張夫人的。那張夫人又是怎麼知道的?難不成她和張燁麟吵架的時候被旁人看去了?她那時候應該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吧?
張夫人動了氣,摔了杯子想給兒媳婦一個下馬威。可是,兒媳婦居然魂遊天外,更是將她氣得不行。
“咳咳!”一旁的嬤嬤故意咳嗽了幾聲,這才將喬亦瑤的魂魄給喊了回來。
張夫人端著架子,訓斥道:“你嫁入將軍府沒有多久就開始夜不歸宿,你將將軍府的臉麵放在了何處?還不給我跪下!”
卿茶這次不敢時間,所以也不願意委屈自己打發張夫人,決定陪她好好玩玩。
“婆婆的意思是,兒媳嫁進來久一些才可以夜不歸宿嗎?”
“你都在胡言亂語些什麼!給我跪下!”
喬亦瑤不跪,對張夫人說:“婆婆,我膝蓋上的傷還沒有好全呢。你說過幾日便是納妾的宴席了,若是我的膝蓋舊傷未愈,再添新傷,被來觀禮的人看見了,傳出閑話來,可要怎麼辦?”
“你在威脅我?”
“兒媳不敢,兒媳隻是在提醒婆婆。”
張夫人心裏又開始嘀咕了。這個喬亦瑤在外頭生活了五年,誰也不知道她變成了什麼樣子,若是她現在都在演戲,然後在宴會那天故意讓將軍府下不了台,那該如何?
“亦瑤,婆婆相信你是個懂事的孩子。相信你一定不會在外人麵前讓將軍府出醜的。”
“隻要兒媳身體無恙,自然是沒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