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月對於出現在眼前的“東西”表現的不可思議,而那個“東西”也被冷清月突然的聲音嚇得呆住了。
“是你!?”兩道聲音同時發出。
冷清月怎麼也料想不到,現在出現在自己麵前的一個滿身是土的“東西”,就是當日在來蘭州路上,遇到的那個男扮女裝的少年,當日他一身狼狽,沒想到如今再見,他還是一身狼狽。
出現的人正是先前無意打開房中暗道的少年,地下暗道錯綜複雜,他不敢亂走,就挑了一個最近的出口,確定還在莊內,且沒有人,才小心地從地下爬出來,剛好就是冷清月現在所住的房子。
或是冷清月打量的目光太過赤裸裸,少年回神看自己一身狼狽,刷的一下,臉色全紅。
“你怎麼會在這?”少年終是反應過來,這裏是什麼地方,這女人怎麼在這裏?
“這說來我也不太清楚,倒是你,怎麼會突然冒出來?”冷清月毫不懷疑,現在她住的這所院子估計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
少年踟躕猶豫,說起來冷清月對他有恩,可是今天他也是誤打誤撞找到了這處庒子底下有密道,所以不知道該不該對冷清月說實話。
冷清月倒是看出了少年的猶豫,也不勉強,就換了個話題,“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大家都叫我小魚。”
大家?小魚?冷清月見少年說話時,眼中帶著黯然,心中微動,知曉這麼一個無名無姓的人,想必又是個苦難的人。
“你也是被他們關在這裏不能出去的人嗎?”
也?難道眼前這少年也和自己一樣,被抓來關在這裏。可是如果自己是因為身份的原因,那麼這個少年呢?冷清月眼裏閃過異色,走到門口,和往常無異地關上房門。這些看守自己的人也許太過自信,所以都和自己的小院有一定的距離,誰能想這會有人會出現在院內呢?
“是啊,姐姐前兩天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這?小魚在這裏呆多久了?”
少年在這不知名的地方呆了一個多月,早就已經是極限了,如今還被限製的進出不得,冷清月這句話一出口,少年立刻就紅了眼眶,委屈不已。倒是冷清月沒想到會有這一出,顯得有些不知所措的安慰這少年。
兩天後,閩州大麵積發生蝗災,短短三天,就向周邊各地蔓延,上萬畝良田被毀,這一年原本該豐收的季節,農民顆粒無收,災民數量急劇增加。朝廷立刻派卿差上官達前去處理。
又幾天過後,前去賑災的人沒有帶回來好消息,反而是閩州形勢進一步加劇,原來這次蝗災倒是次要,最主要的是瘟疫。據說剛開始隻是一部分人皮膚發紅起疹,嘔吐不止,接下來皮膚潰爛,然後不過兩天就沒得救了,而且這種怪病不知道通過什麼渠道會傳染,所以無法杜絕,無法根治,一時間人人恐慌,人人自危。當地人攻陷了閩州城府衙,而上官達等人也被失去理智的人困在閩州,閩州現在一片內亂。
得到消息後,朝上各官都各自閉嘴,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況且隨時會送命的事,沒有人會自願前去。最後太子殿下主動請纓,前去平息民亂,解除瘟疫。
此時的蘭州別院內,柳子楓、明月、冷炎、蕭雲影坐在一邊,商量著什麼,而另一邊夏侯玄很無聊的吃著葡萄。
夏侯玄作為靖海使者,當然是光明正大的走了,然後有自由自在地出現在這,大家很著急地找人,談論當前的現狀,而他就是一個看戲的。他現在完全是碰到好玩的,然後死皮賴臉不準備走了。
要說這幾個人,柳子楓、明月那時純粹的江湖人,蕭雲影是昊天太子,冷炎是冷家護衛,加上之前的岩鬆一個小王爺身份,一個暗夜閣主身份,算是半江湖半朝廷之人,這些人都為了一個冷清月聚在一起,聊家國之事,真是不可思議的事。
“先是岩鬆,後是雲影,這京城的人可是越來越少了。”夏侯玄坐在一旁說風涼話。
一句話說得幾個人立刻不語,這些都是些什麼人,早都發現其中的不對勁。從盛典開始,昊天就發生各種戰亂,先外戰,後內亂,帝京看來也不安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