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名逸祳突然吐了一口血單膝跪倒在地。
“陛下!”夜凝夕驚喊一聲忙攙扶著他急切問道,“你怎麼呢?”
她又張望了一下正想叫人,名逸祳摁住她的手苦澀笑說:“這是心病,好不了的了。朕負了她,亦負了自己。奈何江山基業難守,太子尚小,朕必須為他除去前路的荊棘。現在心願已了,朕可以放心去找她賠罪了。”
“說什麼傻話呢?”夜凝夕急切說道,“太子還小,難擔大任,你怎麼可以就這樣離他而去?難道你還要他跟你一樣嗎?你承受過的苦,還要讓你的兒子嚐一次,這次為有多刻骨銘心,你難道還不清楚?現在犧牲了那麼多人命,難不成就換來陛下駕崩?江山搖蕩?”
“夜凝夕……”名逸祳抹了抹嘴角的血苦澀笑說,“你恐嚇朕?”
自此過後,名逸祳的身體每況愈下,他把軍權交給名滄月讓他物色合適的人交付,並任命他為護國公,一旦皇帝駕崩,便由他輔助太子登基,太子未成年之前,由他監國。
另外,還禦賜了一把上打昏君下斬佞臣的尚方寶劍給夜凝夕,讓她放心大膽地為無辜的人洗刷冤屈。
“咳咳……”名逸祳難受地咳了幾聲。
名滄月扶著他到亭子裏坐下微笑說:“皇兄,你的臉色越來越好了,再過些日子就康複了?”
“朕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名逸祳苦澀道了句,又看了看天邊說,“帝皇是不該有愛的,否則也不會落得朕這個下場。詩虹她一定在埋怨朕,否則,她也不會遲遲不肯來接朕。”
“皇兄盡說些泄氣的話。”名滄月白了他一眼再給他倒了一杯茶說,“皇姥姥為了這事,一直留在廟裏清修,再過些日子就入冬了,我們得商量一下……”
這時一名太監進步走來說:“陛下,瑞王,瑞王妃有一封急信交給瑞王。”
“交給我?”名滄月迷惑接過信低念,“進宮之前才見過麵,怎麼寫信來呢?難道出事呢?”
名滄月打開信看了看,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名逸祳擰緊眉頭試探問道:“如何?真的出事呢?”
“她離家出走了!”名滄月心急如焚低念了聲,又忿忿更正,“不!她夾帶私逃!”
名逸祳忙奪過她的信看了看。
——滄月,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都城了,不用擔心我,陛下給我的一萬兩,除了打發給我們夜府和尚府的下人外,還置了一輛可靠的馬車,保證可以走南闖北。還有你給我的兩萬兩足夠我清清淡淡地過完這輩子。勿念,夜凝夕。
名逸祳愕然揚起眼眸看向名滄月說:“這人精好狡詐,騙了朕的一萬兩原來是為了逃跑,還騙了朕的尚方寶劍!膽子實在太大了!”
“皇兄!”名滄月氣急敗壞地瞪了他一眼說,“重點是她跑了!她敢跑!昨晚還信誓旦旦說跟我生孩子,還沒成事就敢跑!我追到天涯海角都要把她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