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青弦被禹瞳趕出病房的第二天早上,院長親自過來跟他說了一個好消息:有幾個人願意來給禹眸做配型。
的確是好消息,因為貝青弦有機會對禹眸做償還,償還之後,他可以毫無忌憚的離婚。
離開之前,他對小護士說:“九點的時候叫醒禹瞳,別讓她睡太多了。領她到樓下轉轉,她看見了自己的臉,心情很糟糕,你們說話也注意點,別在刺激到她。”
交代過後,貝青弦就去了禹眸那邊。
聽說有人來做配型,禹眸有些魂不守舍,但沒有辦法,隻能硬著頭皮上了。再做配型之前,禹眸說害怕想見見爸爸,貝青弦沒說什麼,就讓人給禹父接了過來。
至於他們說什麼,貝青弦也懶得聽。
一個小時的準備工作,禹眸去做了配型。貝青弦對助理說,“你留在這裏,要關注一切的事情,別讓禹眸出事,也盯住醫生。”
貝青弦得保證禹眸配型的順利進行,這關乎到離婚能不能成。
助理問,“那您呢?”
“估計要很長時間,我去禹瞳那邊看看。”
說罷,他去了VIP病房的樓層,甫一下電梯,就和一個急匆匆跑來的小護士撞在了一起。
這一層的醫護人員都是為貝青弦服務的,怎麼可以這麼慌亂?
貝青弦擰眉,“怎麼了?這麼慌慌張張的。”
“啊!”
小護士一看是貝青弦,連忙說道,“貝總,我正要下樓去找您,禹瞳小姐她不見了。”
“不見了?”
貝青弦當然不能理解,一個病人怎麼可能會在醫院丟了?況且是他的私人醫院。
“我不是讓你們陪著她嗎?”男人一邊著急的問,一邊匆匆去了禹瞳的房間,一推門,果然病床上空空蕩蕩的。
身後,小護士有些語無倫次的解釋著,“實在對不起您,早上您說讓我陪著她到樓下院子轉轉,我們就去了。是禹瞳小姐說太陽太大了,她臉上包著紗布會流汗浸了傷口,讓我取太陽傘,我就……也就是幾分鍾的時間,就幾分鍾,院裏院外都找不見她了。”
貝青弦的腦子嗡鳴了一聲。
他似乎能在腦子裏描繪出禹瞳穿著拖鞋和病號服逃走的樣子,他也想起來昨夜她的瘋狂。
是自己太疏忽!
男人緊忙摸出電話給助理打了過去。
電話響了一聲就被接起,貝青弦還來不及說話,就聽助理先彙報著,“貝總!有一件事我必須馬上告訴您,剛剛院長過來說,夫人用不上做配型了,因為她根本就沒有得白血病!”
“什麼意思?”
“不知道啊,院長也是一頭蒙,說之前的血液檢測沒有出問題,他親自看過的。”
心急下,貝青弦就吼了一聲,“怎麼可能!醫院不可能出這麼大的紕漏,不是她禹眸白血病能是誰?那天不是她給我輸了400CC?”
助理又要說什麼,就又被貝青弦攔下了話,“這件事情回頭再說,現在你馬上去調監控,禹瞳不見了,我必須馬上知道她現在人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