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啦?收工了還嘟著一張嘴,應該高高興興的去約會!」兆邦從手上的套譜抬起頭,看怡伶。
「約會也得有對象啊!」
「怡伶,說吧!有什麼事?」兆邦了解的看著怡伶。隻要她願意,隨時有人陪在她身邊,從這兩天錄音,老是有人送飲料、點心的,就可得知。
「兆邦哥哥,我快要無家可歸了!」怡伶故作委屈的說,看準了兆邦一定會問原因。果然——
「怎麼說?」
「我租的房子,過兩天租約要到期了,房東要收回房子。」
「要我幫忙找房子?」
「不要!」
「不要?」
「兆邦哥哥,我住你家好不好?那些無聊男子老是三更半夜的打電話騷擾人,再不就是到我住的地方徘徊不去。你看,這樣一來誰敢把房子租給我?有的房東還以為我是……是做特殊行業的,才會如此。」
「這……」
兆邦看看眼前的怡伶,現在的她成熟嫵媚的外表,帶有濃濃的純真。兆邦相信,這也是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追求她的原因。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抗拒這種誘惑與挑戰。
那他呢?兆邦自問,他能嗎?
抗拒誘惑與保護怡伶何者為重?
兆邦已經知道該如何決定了,反正家裏還有雙親在,若母親看到怡伶一定會很訝異。
「兆邦哥哥!」怡伶看到兆邦都不回答,隻能再一次撒嬌的叫著他的名字。
「好吧!不過我們是不是得告訴你的父母?對了,怎麼沒聽你提起他們?」
兆邦這才想到,這一次的再相逢,沒聽遇怡伶提起雙親,也沒接到家裏打電話到錄音室來找她。在記憶中,恰伶的母親盯她盯得很緊,甚至沒讓她消失在她麵前超過五分鍾。
「我已經當了快四年的孤兒啦!」怡伶自嘲的說,而神情中有抹難掩的哀怨。
哀怨?這可是從沒在怡伶身上出現過的,不知道這四年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兆邦想保護她的念頭,再度湧起。
「好吧!那我就大方的把我爸、媽借給你啦!」兆邦開玩笑的說,想衝淡那充斥在她心中的孤獨。
怡伶當然知道兆邦的用心良苦。馬上配合的說:「感激不盡!」她還故意打躬做揖的。「什麼時候幫我搬家?」
「你喔!」他無奈的搖搖頭。「就聽你的吩咐囉!」
怡伶終於開心的笑了。
他看著手中的套譜,想到問起:「怡伶,你這張專輯裏,不是要收錄一首男女對唱的情歌?合作的人是誰呢?」
「還沒決定。」
「還沒決定?這張專輯以現在的進度,再兩個工作天就可以完成了。結果,到現在還沒決定?」兆邦難掩驚駭的問著怡伶。
「其實已經決定了,就怕人家不肯答應!」
兆邦非常重視這張專輯,因為它對怡伶太重要了,他決定替她出麵解決。
「怡伶,你告訴我是誰,我幫你去說服他。以我現在在演藝圈的關係,我相信多少有點影響力。」兆邦安慰的說。
其實兆邦所說的一點也不誇張,以他現在在演藝界的地位,要捧紅一個人,易如反掌;要搞垮一個人,也是同樣的簡單。
偏偏怡伶還是一臉的為難。她說:「名與利他都有了,他也不希罕。必須要他心甘情願才行。」
「好吧!小姐,你就直說到底是誰?」
兆邦看到她終於抬起頭,先是咬著下唇,然後用滿懷希挲的眼睛看著他。還暗示的用嘴嘟了嘟,此時的眼睛裏除了希望,還充滿了笑意。
兆邦不敢肯定的問:「是我?不會吧!」
恰伶卻肯定的點點頭。
「看來我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兆邦愁眉苦臉的說,她卻高興的投入他的懷中。
兩個人的心情,成了強烈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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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涵在恍惚之間,感到有人用手輕輕的撐起她的頭,用輕柔的聲音撫慰她,要她將藥吃下去。
藥?她生病了嗎?或許吧!她覺得渾身沒力氣,頭又異常的沉重。她努力的睜開眼睛,看到的隻是一對關心的眼睛。
她吃力的順從那個人的話,張開嘴將藥吃下去。當她喝到開水時,才感覺到口腔好乾,沒兩下子就把開水給喝光了。
若涵聽到那人勸她慢慢喝,應該是提醒才對。因為他很高興她喝開水。他說:「對,多喝開水,感冒才會快好。喝慢一點,小心嗆到了!來,慢慢喝,慢慢喝。」
她感覺到有一隻手,輕撫著她的額頭,並且口中喃喃的說:「還好燒退了!」
她從那人的語調中,感覺到鬆了一口氣、放心的樣子。她也感覺到自己似乎不再感到身體滾燙,和異常的悶熱。
那人扶她乎躺,並幫她將被子蓋好。可是,為什麼那個人的手,好像碰觸到她的肩膀,不應該如此啊!自己的任何一套睡衣,沒有露肩膀的,而她的房間也不應該有男土在場啊!
對了,自己一定是在作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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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伶掛上電話,瞪了電話許久。
是自己撥錯電話號碼?不對啊!雖然很少打電話給姊姊,但是她的電話,自己再熟不過了。
怡伶原本還怕姊姊會反對自己住到兆邦哥哥家,自從四年前的羞辱發生,姊姊對異性總抱著拒絕的態度,並且宣稱「保持距離,以策安全」。可是姊姊的家,怎麼會是男人接的電話?
姊姊家中,有壞人闖入?怡伶馬上罵自己笨,若真是壞人,哪敢接電話。而且那聲音有點熟悉,似乎在哪裏聽過,再說那聲音聽起來,太有禮貌了,絕不是壞人。難道……難道是姊姊新交的男朋友?如果是,那就再完美不過了。
怡伶暗自高興自己的決定是對的,若姊姊真的認識新的男朋友,而且正在交往中,那麼自己冒失的搬去和她同住,將妨礙他們戀情的發展。
她自責的想起,兆邦還不知道自己有一位姊妹。當初……
「唉!」
怡伶煩躁的將自己投進床鋪襄。有時她對姊姊會產生某些不安全感,總怕姊姊會離她而去,姊姊現在可是她唯一的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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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稟少主,就是這裏」
「唔!我們進去吧!」少主一說完,那名侍從立刻化成一縷輕煙。「等一下!」少主喚住了侍從的行動。
「少主,還有吩咐?」
「不要如此唐突,就以現在的方式去應門吧!我們說不定得來叼擾一段時間,還是正式拜訪吧!」
「是!」侍從正想按電鈴時。聽到一個年輕女子興奮的聲音。
「兆邦哥哥,就是這裏嗎?」
「對,就是這裏!」
「周邦!」那名少主與侍從同時說出這個名字。
當他們轉過頭時,正好看到一位青年與一名女子,手中抱滿了東西,往這裏走來。
兆邦趁著假日去幫怡伶搬家,還好怡伶的東西不多,除了隨身衣物,幾乎沒有任何私人物品。
兆邦不敢相信,怡伶的東西,竟然少得可憐。他還記得以前參加歌唱比賽時,每一次都看到怡伶的母親手裏拿了至少兩大袋的東西。除她比賽時穿的衣服、鞋子等,還有她的小飾品、小小幸運符及填充玩具。
怡伶曾跟他提過,她最喜歡留一些具有紀念性的東西了。大的就如生日時,父母送她的填充玩偶;小的有的是獎狀和小石頭之類的東西。連她參加比賽時,坐火車上台北的火車票,她都還留著。
當兆邦問她那些有紀念性的東西時,怡伶很瀟灑的回答說:「我長大了!不該老是沉緬於過去。」
兆邦和怡伶雙手拿滿了東西,下車往家門走來,才看到門口站了兩位年齡與他相仿的男子。
「請問,兩位有事嗎?」兆邦總覺得兩位有些麵善,甚至感到胸前的玉墜子有股熱氣傳來。
「對不起,請問這裏是不是住了一位鄔誌雄先生?」
兆邦愣在那兒,玉墜子的熱氣傳遍全身。而這墜子則是二十年前,父親親手為他戴上,囑咐他不可讓玉墜子離身。
他還記得曾問過父親,這墜子從哪裏來的,為什麼從沒見過?父親隻推說是朋友送的。
而今,這兩人登門指名要找父親!玉墜子發熱!這又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