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 / 3)

「我不後悔,既然我把自己給了你,我就不後悔。而且,你也是我的夫婿,為了貞節隻好……隻是,可憐了孩子。」

「孩子?」

「那時我已有了身孕。我不敢想像若他們知道以後,會……我選擇一條最懦弱的路!」

「是我害了你!」

「她是若涵,她原有機會當我們的女兒——若她能出世就好。」

「你是說……」

「沒錯,也因此她和我特別有緣!」

「巧兒,願意和我……」

「我願意和你去任何地方、做任何事。隻是我希望能找到當年你寫給我的信。」

「隻怕……」

「不,我知道它們還在,但不知在哪兒。」

「巧兒……」

「為了它們我才一直駐留在此。」

「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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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將泛白,又是一天的開始。

學斌和怡伶坐在台階前,頭靠著頭,就這麼睡了一夜。

「怡伶?怡伶?」

怡伶睡眼惺忪的張開眼,看到眼前周建佑關懷的眼神。

「怎麼一夜沒回去,坐在這裏?」周建佑看到怡伶逐漸清醒,才放寬心的站直了身。

她慢慢消化周建佑的話,等到聽清楚他的話、弄明白意思後,站直了身,猛力拍打木門,隻見它依然緊閉。怡伶忍不住的撲在周建佑的懷中痛哭。

周建佑直覺的抱住怡伶,並默默承受怡伶所帶來的衝力。

閔翔一見怡伶的舉止,本想出聲嚇止,見到少主舉起手才抑止。

周建佑摟著怡伶,許久許久以來,第一次有女性在他懷中哭泣,感覺似乎還不錯,不過他不知該如何安慰她才好。

「喂,昨天怎麼就不見你哭倒在我懷裏?」學斌被怡伶的哭聲吵醒,張開眼就見到這一幕。

「那是因為你不安全!」怡伶抽泣的回嘴。

「意思是說,我太帥了,怕會迷上我?」學斌自傲的說。

「不安全,是指你這個人沒有安全感,不值得信賴。」怡伶淚痕未乾的和學斌鬥嘴。

周建佑和閔翔相視一眼,不解的聳聳肩。

原以為怡伶哭得如此傷心,一定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可是又見到她和學斌鬥嘴,事情似乎還沒那麼嚴重吧!

周建佑聳肩的動作,提醒怡伶還在他的懷中,她羞怯的退出他的懷中。

「對不起,衣服都被我哭濕了,不過我現在才知道有個哥哥的感覺真好!」

「隻要你需要,我可以當你的哥哥!」周建佑出乎意外的說,連自己都嚇了一跳。

「謝啦!」怡伶有了周建佑的允諾,又大方的膩在他身旁。

「兆邦呢?為什麼你和他一夜沒回來?」周建佑提出困擾自己一整夜的問題。

他的話才說完,剛止住的淚水又湧上怡伶的眼眸。

學斌一見怡伶如此,馬上就說:「你問到重點了。」

「那麼你知道?」閔翔避開怡伶,轉問學斌。

學斌想到自己和恰伶坐在西廂房前,一整夜的時間過去了,至今仍還沒搞清楚。

「兆邦在裏麵,怡伶就是為了等兆邦才一夜未歸。問題是,木門打不開。」學斌隻得把事實說出來。

「少主?」

周建佑和閔翔來到這棟古厝時,早已感應到了,隻不過經由學斌的話得到證實。

「閔翔,你去打開門!」

閔翔得令,隻見他雙手一推,似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門打開。

「哇!偶像!」怡伶看到木門打開,心裹一輕鬆又能說笑了。

「偶像?」

閔翔不懂為何把門打開就可稱之為偶像?什麼又是偶像?他隻能猜想那是好的。

怡伶在門開的刹那,逕自往裏麵走去,她甚至不用一間一間的找或打開門,直接走到西廂房內側的小偏房,遲疑了一下,還是將門推開。

「他們在這!」學斌跟在怡伶身後,立即看到房內的木床上躺著若涵與兆邦。

怡伶走過去一探,呼吸與脈搏正常,她也沒叫他們,就在房裏的小圓桌坐下。

「小兆,若涵!」學斌輕聲的叫著,可是他們倆恍若未聞。

怡伶無奈的看著木床上的人,輕聲的問周建佑他們:「你們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裏?」

「是我告訴他的。」李季霞從門外走了進來。

「你怎麼來的?」學斌好奇的問著。

「一大早被人吵醒,好歹我也算是鍾怡伶的經紀人之一,怎麼能不來一探究竟?」

李季霞不懷好意的走到木床前,看著兆邦與若涵。

周建佑和閔翔則不動聲色的走到怡伶的身邊,想看這個女人,來者何意。果然……

「哇!這算是捉奸在床。」季霞得意的看著怡伶,彷佛像是她一手所導的戲般。

「沒知識!」怡伶不屑的駡了一句。

「你說什麼?」季霞不改冷傲的本質,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怡伶往學斌那瞄了一眼,學斌意會的說:「怡伶的意思是說『你沒常識』,什麼捉奸在床?服裝如此整齊,像嗎?你乾脆說我們謀財害命算了。」學斌逗趣的說。

「看不出來你這麼善解人意,學斌!」怡伶讚賞的告訴學斌。

「小兆調教得宜羅!」學斌講到此,不免擔心的又看了躺在床上的兩人。

季霞被如此嘲笑,威脅的說:「若讓記者們得知,名唱片製作人、新秀傳播的副總裁,被人發現和某位不知名的女性在古厝……」

怡伶的脾氣馬上一觸即發。「李季霞,今天的事,除了我們在場的每一個人,若還有第三者知道消息,我很『慎重』的告訴你,我會讓你永遠無法再在台灣立足,現在馬上滾出我的視線。」怡伶像隻發怒的獅子般怒吼。

「那別忘了,你跟公司所簽的約!」

「很好,我也勸你回去,仔細的看清合約的內容,搞清楚再來撒野。」

季霞的氣焰被怡伶的怒氣掩蓋過去。眼見她再一次敗給怡伶,隻能跺腳離去。

一等季霞離去,怡伶才沒好氣的說:「真倒楣,一大早就聽到烏鴉在叫。」

「那也算是隻美麗的烏鴉。」學斌好笑的說,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怡伶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