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剛剛露出它的曦光,初夏的山上還是有些涼,山間小徑旁的花草,結下了露珠。露珠從莖的頂端一滑而下,山間靜謐。
遠處的地方傳來了一陣喘息聲,呼吸悠長而不淩亂,從曲折的小路一邊走出的是一個清秀的少年,樣貌並不算英俊瀟灑,卻也顯得陽光可親。
來的人名喚陳慶之,他跟當地的人並不一樣,其實他的靈魂來自於21世紀的地球,陳慶之其實並不是他現在的名字,那是他難以割舍的地球時的名字。現在,人稱他為石頭。陳慶之是一個有來頭的名字,名師大將莫自勞,千軍萬馬避白袍。那是中國曆史上有名的白袍儒將的名字。而穿越的陳慶之在前世出生時剛好迎上改革開放,舉國歡慶的大好局麵。陳父也希望新生兒能夠大有出息而起了這個名字。
陳慶之上輩子到也稱不上有出息了,但也衣食無憂,平時也愛看些小說。從上學那陣蒙著被子用手電筒看金大俠,古大俠的著作。到成人了,蹉跎多年開了家書店,平時也看些時下正大火的網絡文學,覺得倒也不差。也愛好些舊文物,愛收集些不值錢的古董。而現在,陳慶之最後悔的就是自己竟有了這樣的愛好,一次在舊市場上,看到了一塊玉,像是由一小塊一小塊拚出來的。摸樣雖有些古,但不像是真古董,陳慶之挺喜歡的,就買了下來,倒也不貴。貼身帶著,第二天一醒啊,就到這地界了。
陳慶之背著新砍得柴,心裏越發後悔的想著:我當時怎就買了這塊玉呢,要是能回去,我準離他遠遠的。陳慶之在此世出生的時候還是銜玉而生的呢,這玉栓個線,就一直掛在他脖子上。有時,他也曾後悔當時的選擇,想扔了這玉。但到底還是沒扔。一個是這是前世帶來的,也算留個念想。二是沒準哪天還能通過這玉回去呢,這也是過不定啊。三是前世看過的穿越小說中主角都有金手指,指不定這玉便是我的金手指呢。又是這麼一想,陳慶之反而還很珍惜這玉呢。
其實陳慶之穿越的異界也沒什麼不好,人們稱這方大地為禹州,禹州有多大,山村裏的人沒人能說清楚,隻是說一名武師一刻不停地走,走一輩子也不能從禹州東麵走到西麵,南麵走到北麵,是人難以想象的大。其實禹州和陳慶之前世看過的很多小說一樣,都有著修煉體係,在禹州大家都學武,至於有沒有其他的體係,他不知道,因為村子太小了,村子裏即使教書的老吳先生都知道的很少,隻不過糊弄糊弄村裏的小孩罷了。卻唬不住陳慶之的。禹州雖沒有電腦、電視,但有著陳慶之上輩子夢寐以求的武道,這也很讓他興奮的。但是,他割舍不下他在地球的父母妻子和剛上小學的兒子。他好幾次夢中回去但醒來卻隻能獨自落淚。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他期望通過習武能夠回到自己的故鄉。因為他偶然看到隻是武徒的村長能提起三四百斤的巨石,這還是村長輕身鍛煉而已。以前雖也聽過老吳先生講強大武者驚心動魄的故事,但他是不信的,前世也有練武的,哪裏有這麼誇張的,吼一聲一座巨城的城牆就碎了。一劍下去能斬斷湖泊,看見湖底的淤泥。這不就是神話嗎,上輩子神話老了去了。比老吳先生講的好多了。但是自從看到村長那次驚人的表現,他有些信了,尤其是知道村長隻不過是鎮裏不入流的武者,連登記在冊都不需要時,他的心裏燃起了回家的希望。若是我練武成功,是不是就能回去了呢?陳慶之多次這麼想。但是事情並不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