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歲如期而至,淩點正蔣文迪發來一條彩信:誘人的生日蛋糕,閃著光芒的粉色玫瑰,還有一個大紅心,這條信息足以令青然整晚醒著做夢,笑著失眠。
他終於回來了!在自己生日這天!自從兩個月前奶奶去世以後,她就沒真真正正笑過。
接近中午被佩欣吵醒,“都猜到你還沒起床。”
“難得不用上班,不飽睡一頓怎麼對得住自己?”今天正好輪到青然休息,佩欣說無論如何都要出去盡情吃一頓。青然才發覺肚子正在擊鼓抗議“想去哪吃?”
“今天你最大,聽你的,但如果一定要我提意見的話,那就當然去‘掃街’(即:滿大街吃美味的小食)。”
“又老一歲了。”青然又接到洋蔥的祝壽電話。
“你也會認老?真沒想到!”洋蔥調侃。
“我也沒想到你也會來廣州上班。”青然之前聽他說過要為本鎮經濟發展出一份力,堅守大本營。
“其實,我胡誌聰無時無刻不心係家鄉人民,身在曹營心在漢啊。”
“我代表家鄉全體人民向你致謝。”青然問起洋蔥現況,他如今在他舅舅開設的工廠上班。“幫親戚做事好呀,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起碼不會欠你薪水。”
“發和不發沒分別。”
“不要喊窮好不好,又沒問你借,但是,我要好心提醒你,千萬別對你的老板舅父說:上班不用努力,順其自然就好。”
“能不取笑我一次嗎?”
“本來我是忘了,不過剛才何佩欣安慰我時用了你的金句:老就老嘛,年齡這東西順其自然就好。”
“何佩欣這家夥對我還真是念念不忘。”
“人家隻是對你的金句印象深刻好不好。”
“金句就金句,隻要能讓你們女同學記住我就是在下的榮幸。”洋蔥笑聲爽朗,“我下午過去蹭蛋糕吃。”
“好啊,反正何佩欣也會來。”今天不是周未,他們都要請假過來,青然心裏過意不去。
周胄發信息說正坐車中,青然又收到了阿彥、潔寧幾個老同學的短信祝福。青然沒想到那麼多同學好友記得自己生日,心裏著實很感動。曉夏提前向青然透露內幕:晚上大家一起為她慶生,顧老板還特意讓他的關門弟子仁仔師傅做了一個大蛋糕。
午餐和周胄、佩欣一起吃通街,非常滿足。
“今天第一個對你說生日快樂是我,周胄是第二個,是不是被我們感動到哭啊?”
“才不是!淩晨已有人對我說了。”青然的心思早飛到那個讓她心潮澎湃的男子身上。
“到底還有誰比我們還重視你?”佩欣想了一下,“能搶在我前麵的人隻有一個,哼、哼、哼,是不是他?”佩欣一猜即中,“開玩笑!就你跟他的事情能難得到我?終於有進展了?”佩欣等候佳音。
“我也不知道,應該還是原地踏步。”這一點青然自己也不好說。
“人家第一時間發信息給你還說要盡快趕回來見你,這叫原地踏步嗎?開玩笑!”
“一個信息並不代表什麼,況且人家是因為開學才回來。”青然嘴硬。
“那我就不多管閑事了,你們就等到七老八十再好好發展,到時牙都掉光才親吻,哈哈哈,隻是想想這畫麵都搞笑死了。”佩欣笑彎了腰。
“難道要我先表白?不可能!”青然還是這句,說我是遠古怪物也無所謂,反正在沒有證實對方心跡的情況下,自己打死也不會主動表白。
“兩個人都是死要麵子活受罪。”佩欣皇帝不急太監急。
“那個人是蔣文迪!”周胄這才仿如大悟,對蔣某早已聞其名,卻未見其人。
“能讓這個女人神魂顛倒、日思夜想、茶飯不思的除了他還能有誰?”
夜色降臨,大家在一家餐館訂了間包房為壽星女慶生,蔣文迪卻遲遲沒出現,青然終於按奈不住發信息給他,[回來了嗎?]
他惜字如金,[嗯]
青然再發,[過來嗎?]
他回複,[說不定。]
青然呆呆盯著手機,情緒一落千丈,給人一顆糖又給二兩鶴頂紅,他到底想幹嘛?要是想讓本姑娘做測試你所謂‘美男泡妞指數’的白老鼠,本姑娘絕不奉陪;要是想玩‘欲擒故縱’,幼稚鬼才受這一套!想想又覺得自己太神經,人家又不是你的誰,幹嘛非要陪你過生日?
“肥欣,橫向發展得不錯嘛。”
“死洋蔥!再說試試!不把你剝皮拆骨我就不姓何。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