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剛剛起身,衣服還未來及穿,門,就被人給推開了。
虛驚一場,進來的是蛇島山姑與靈童兒。
小淵兒不願意了:“你們倆深更半夜不睡,來這嚇唬什麼人呢?”
蛇島山姑道:“我是來捉奸的。看看是誰色膽包天,趁我不在,而與我的丈夫鬼混呢?”說著笑起來。
馬飛道:“興你給小淵兒哥哥戴綠帽子,就不興人家養漢呢?說吧,做什麼來了!”
靈童兒道:“怕小淵兒這兒出事,睡了一會兒,忍不住就起來過來看看了。結果,發現了異常情況。”
黃蝶兒道:“什麼異常情況?”
靈童兒道:“發現了袁大頭與四個人要上這樓的陽台。由身法判斷,另外那四個人,應該就是一直沒有露麵的四大算盤。”
黃蝶兒看了一眼裴掉定,說:“真還讓你給說著了,袁大頭果然要圖謀不軌。”
小淵兒道:“山雨欲來風滿樓,看來,袁大頭已經忍不住要與咱們大幹一場了!因此,得睡個好覺,以飽滿的鬥誌和精力,迎接明天的挑戰。”
蛇島山姑道:“裴掉腚、馬飛、黃蝶兒,你們仨不能光想著與小淵兒如何享受愉快,未為今之計,保護小淵兒的人生安全不至於受到任何傷害才是當務之急。因此,你們仨,輪流睡覺,輪流值夜。聽明白了嗎?”
黃蝶兒道:“那你呢?”
蛇島山姑道:“我陪著靈童兒上床快活呀!這就是我選擇給小淵兒戴綠帽子的根本原因之所在。喜歡所有女人都喜歡的男人,就要為這個男人付出代價,而且還得付出自己的美麗而寶貴的青春的。光彩永遠連著辛酸的。”
天,很快就亮了。
天亮了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隻不過就是野生動物又到了睡覺的時候。而人,則又到了起床的時候。
人的生活程序說來也是極為機械的。起床後的第一件事,大都是往既臭又臊的茅房裏跑,接下來就是梳洗,然後就是填補由於跑茅房而造成的令人難以忍受的空虛了……吃飯。
夜裏,無論人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到了白天,可就都一本正經起來了。
女人們絕不會緣於夜裏給誰騎在肚子上猛烈地積壓了百十個來回最終得獲了半盞粘物而見到人就多麼的害羞,男人們即使是上了親娘的肚子,可隻若提起褲子來,就表現得絕對正人君子了。
吃飯的時候,誰也不會顧及自己的手在夜裏曾經摸過什麼物件。也不會想到剛剛在茅房裏的所見所聞,就是與這吃飯大有淵源的。相反,都會惟恐不夠本似的,吃得津津有味,趕上吃的再是別人的飯,可就半邊拉塊就愣是往下吞的了。
吃飯,其實最能體現人的地位高低和尊卑貴賤。窮人,隻若是頓頓有食物可以往嘴裏塞,就已經是燒了八輩子的高香了;而富人,可就再吃上大上講究了;官呢?不吃出名堂來,是不會輕易動筷子的。
大餐廳內,應該說,坐的都是官。雖說這裏的官,不與人們所無法不麵對的那種官做通解。但是,官,畢竟是官。
所以,雖說圍桌已經幾乎坐滿了人,然而為了證明這是官在吃飯,飯菜上來半天了,還並沒有一個動筷子的。
因為官吃飯,也是一種享受,好比男女之事,窮人辦男女之事,不過就是為了傳種接代,因此兩眼一閉,幾下子就完事了;而官,則是在其中試圖能找到多少樂趣就非得找到多少樂趣不可,窮人放個屁的功夫就完事的事,不延長到舌頭發木、腿發酸、脖子發僵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今天的桌子又增大了不少,小淵兒、靈童兒、蛇島山姑、馬飛、黃蝶兒、裴掉腚、費物、王八蛋、賴皮狗、平天下、安肥婆、袁大頭、錢通神、房地產、張冠李、老寶寶、龐多多、不倒翁、單人欺、馬人騎、劉芳一、張惠姐、老娘婆、珊美,珊瑚、珊靈、珊情、珊玉、珊純、珊霞、珊秋、珊貞、珊妙、珊鶴,已經坐下了這三十四人,但空著的位子,還有四、五十個呢!